不过陈芳也没放弃,这药瓶子是在张助理的车里找到,一定和张助理有关。
出了诊间,陈芳往前走,走了几步,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目光紧缩住,她跟了上去。
走到脑内科,陈芳骤然停下脚步,难道是他得了病,一直不肯承认?
陈芳心里忽然慌了起来。
“李医生,我是来预约的。”张助理的声音传来。
因为快临近下班了,所以也没什么人。
“这样,你帮司先生预约的对吧,具体的情况,老师已经和我说过了。按照司熠衍的恢复,其实现在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了。只是一定要注重平时的生活习惯,不要熬夜,烟酒戒掉。我开了一个检查,你们有空过来查查就好。”
李医生说着,给了张助理一张单子。
张助理道了谢,出来了。
却愣在原地。
陈芳正在看着他。
张助理忽然有一丝的紧张。
“不打算,解释一下吗?”陈芳沉声说道。
张助理嘴唇微启,忽然问了句:“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陈芳说道。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司熠衍居然生病了。
“先离开这里吧。”张助理说了句。
陈芳跟着他离开了医院,到了江边,张助理停了车,说道:“其实一年前,总裁就查出有脑瘤了,还是恶性的。这个消息对任何一个人,包括总裁自己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可是他选择自己默默承受。
医生说动手术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这就相当于,总裁进去手术室,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为了让夫人,他决定和夫人离婚。蔡雪莉只是个靶子。
总裁大难不死,手术后昏迷了三个月才醒过来。休养了六个月,才好了完全痊愈。就连再次见到你们的时候,总裁仍在服药。”
后来的事情,她们都知道了。
陈芳的脸色很沉,好像有些难过。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她忽然对司熠衍起了一股强烈的敬佩,而并非是同情。
但她不觉得司熠衍这样做,是对的。
“你希望我怎么做?”陈芳转头看着张助理。
“总裁至今还不愿意告诉夫人这件事,那就说明,总裁并不想让夫人知道。所以,请您暂时,先保密一下吧。”张助理拜托道。
陈芳点点头,但同时她也觉得司熠衍和律诗,会不会磨合很久,都不能在一起。
张助理送陈芳回了片场,下车的时候,碰巧被律诗看见了。
等陈芳进来之后,律诗看到她一脸惆怅。
“怎么,和你的张助理交谈不愉快?”律诗说道。
陈芳看了她一眼,将手上的感冒药递给律诗。
“什么叫做我的张助理,我和他根本就不是很熟好吗?”
最多也就是保守着同一个秘密的关系。
律诗不相信:“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有戏。”
挺律诗这么一说,陈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说什么呢,张助理看着就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说不定人家孩子都几岁了。”陈芳淡淡地说道。
“没有哦,张助理目前单身。”律诗还是很清楚的。
陈芳脸上微微发热,好吧,她觉得张助理确实是很不错,但是也还没到那种药成为男女朋友的地步。
下班了,律诗和陈芳离开片场。
蔡雪莉的新闻传得整个网络都是,律诗刻意不去关注。
听闻她拘捕出席法庭,还被强制要求了。但是她的国籍不在这儿,这事儿,还是有点难办。
只是她不明白,蔡雪莉为什么要这样对司熠衍?
“这年头,这些人都想讹钱,蔡雪莉也算是自取其咎,司熠衍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陈芳说道。
“你又知道是蔡雪莉的问题?”律诗看着陈芳,她似乎在为司熠衍说话,这真是少见。
“我猜的嘛。而且你看蔡雪莉那副刁难我们的样子,像是个好人吗?”陈芳补上一句。
律诗看了看她,没说话,闭上眼睛便休息了。
不久,律诗的手机响了响,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出来聊聊吧,和田路咖啡馆。”手机上的信息写道。
律诗轻皱眉头,不动声色,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人,就是蔡雪莉。
女人的直觉,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晚上七点半。”律诗回复道。
那头没有再来信息,律诗就当她是默认了。
晚上七点,律诗到了和田路咖啡馆,她带着口罩和墨镜,在蔡雪莉的位置坐下。
“你胆子还挺大。”蔡雪莉说道。
律诗看了她一眼,蔡雪莉的脸色很憔悴,很显然,这几天她并不好过。
“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律诗开门见山。
雪莉看着她,说了句:“你去让司熠衍撤销对我的起诉。”
律诗冷笑一声:“雪莉小姐,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和司熠衍的关系,已经不是那个地步了。”
蔡雪莉却有些自嘲:“我会告诉你,当年,他和你离婚的真相,这个条件怎样?”
律诗握住了手,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当年司熠衍和你离婚的真正原因,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要让司熠衍撤销对我的起诉。我不是傻子,和司熠衍作对,没有什么好结果。”
蔡雪莉这几天,为了应付这事儿,已经焦头烂额,也许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她是永远得不到司熠衍的垂怜的。
律诗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以。”
蔡雪莉笑了笑:“你看到这份东西,自然就懂了。那我就,静候你的佳音了。”
把文件推到律诗面前,蔡雪莉离开了咖啡馆。
律诗伸出手,缓缓地解开文件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咖啡馆的人都走光了。
“小姐?小姐?”服务生喊着律诗。
律诗回过神,反应过来了。
“我们要打烊了,小姐请您离开哦。”服务生说道。
“好的,不好意思。”律诗起身,拿着手上的文件袋,恍如隔世。
在路上,律诗不断地在脑海之中闪现文件袋里面的东西,她觉得很冷,甚至还有点令人发抖。
“律诗你怎么还不回来?”陈芳打了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