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愉扬起下颔,发现江致煊白净的后颈汗澿澿的。她伸手去扶他紧实的腰,借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以气音私语:“你用跑的帮我买呀?”
江致煊皱着眉,稍稍回望,点了几下头后又随即扭开。壮硕的身躯患了自闭症似地龟在桃粉色的墙角,整个画面看上去难谓不失和谐。
“你人真好呀,江弟弟,”她弹筝似地佻动十指,“我就给你点奖励如何呀?”语毕,柔荑便向他腹部袭去。
不料他反应也快,长有薄茧的大掌一把扳住她的手腕,冷俊的眉眼仍徘徊他方,嘴里硬生生地哝出二字:“不要。”
易愉没想到他会断然拒绝,还在挑下一句勾引台词时,就被他单手捆了出去。
“喂!”
所幸周边无人,他们无事回到走廊。
江致煊不正对易愉,半敛着眼,多了几分阴戾之气。易愉半好奇半认真地低头观察,发现腰下的裤面宽松平坦,方才昂起的硬挺居然已经消了。
易愉撇撇嘴,兴致也跟着消了。她不等他发话,去冲了手后点开微信,打给他一百元,又将屏幕举到他脸前晃了晃,“总之谢了。不用找。”
然他还是侧着身,像座抑鬱沉思中的安静石像。
明明脸长得俊,却总这样怪模怪样的。易愉没打算去探究他细碎的情绪,踏前了几步,转头见他还杵在原地,便就迈步走了。
算她不好,谁知道他玩不起。
当晚九点,江致煊竟然不传11:00给她了,更不用说半张不像食物的食物相片。易愉盘在床上瞪着手机,竟感到几丝失落。
只有几丝。
但到了十点半,当她晒完一家叁口的衣服,瞧了一眼在婴儿房入睡的姜成豫和琪琪之后,回卧室时发现手机在震。
江致煊打来的。
她又探头去确认姜成豫睡了,才细声接起。
“喂。”
“......”对方没答。易愉再次确认了下屏幕:通话中。
她瘪着嘴道:“江致煊,你搞神秘啊?”
“.......易愉。”
“啧。到底在干啥呢你。”
她屏气倾听,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因此听见什么。
凉薄中带沙哑的喘吟自电话一端传来,夹杂零星闷哼,以及规律的肉与肉的摩擦声响。
“易愉。”
传来的声音过于多样,易愉听了半晌,才终于听出他当下的情境。
“江致煊,”她好气又好笑,“你有病吧你?”
“唔.....噢,易愉。”
“江致煊你真他妈是疯了。”
她半笑半怒地骂起了一大串国骂。然而再多话语,一旦句首附上了他名字,对现在的江致煊而言都仅剩挑逗,别无其他。
“嗯......易愉。”
男生还在电话里喘。且易愉越骂,越能听到他动作越发添劲。不仅如此,还不停回唤着她名字,如同梦游中的呓语。
易愉彻底无语了,这人中午时还一副正气凛然坐怀不乱呢。他的喘又沉又磁,她颦了颦眉,下体内游过一股异于经血的暖流,复加湿腻。
她恼羞一怒:“江致煊。操你妹的。”
“......不要,”他的低吟变得更加破碎,背景里甚至交杂窃窃水声,“操你,易愉。”
“操!”她尴尬地嚷了句。
同时,他随着一声闷重的呜咽到达顶端。隔着电话,易愉似都能感受到他剧烈一颤。
易愉连寻找能辱骂他的词汇都懒了,迳直摁下了手机。
“......”
畜牲。
害得她必须去换条棉条。
她蹑步到镜前,在女人的凝视下脱了精光。夜里的闺房依旧死寂如深海,可镜里女人身上的海草却煟着盈盈的光。细软的触手伸了过去,也渲染上一层莹亮。
她又望了一眼,见身后白墙如海床细沙,又乍然忆起,有一团火,方才在那后方激烈地为她燃殆。
她套上睡裙,坐回床边,脊梁倚向那层冰凉,将重心委由壁面,第一次借着自己成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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