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泪水被挤压越出眼眶,她用尽全身力气捶打推搡压在身前的人,在她险些缺氧之际,微弱挣扎总算有了回应,舒笑喘着气略放开她,环抱住她的手却无一丝放松。
眼前的女子神情怔愣,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激吻中反应过来,桃色唇边泛着水光,在灯下反射出玻璃纸般的光点,舒笑伸出指腹碾压过水迹,克制着没有再来一次深吻,只小鸡啄米般探过,一次又一次。
在他抱着她转移阵地时,路暖总算有了些回神,喃喃问:“为…为什……”
如云朵般蓬松柔软的被子严丝合缝地嵌入女子纤细婀娜的身形,舒笑曲起腿压在床上,贴紧她,禁锢她,黝黑双瞳满溢着欲望俯视着她,松松垮垮的睡袍被轻易扯开,露出光滑结实的雪色胸膛。
阴影笼罩,俯下身时那薄唇一开一合,吐出异常坚定的话。
“为了让你不离开我。”
舒笑一只手穿过被褥,紧紧禁锢住路暖试图逃离的腰身,另一只手撩起裙摆,带着薄茧的粗糙感在光洁细白的长腿上一寸寸滑过,蕾丝长裙被层层卷起褶在细腰,温热的呼吸若羽毛点缀,从她的后颈移到耳垂、下巴、嘴角,最后渐渐下移,滑过锁骨,直达V领的胸口。
事情朝着无法掌控的局面绝尘而去,所幸路暖的双手还自由着,她撑起覆盖在她上面的宽阔胸膛,抗拒着往上:“舒笑,阿笑,你别……”
女子细弱地推拒没有任何作用,慌不择言的安抚中带着一丝恐惧:“我哪里也不会去的,阿笑,不用这样我也不会离开你。”
“你在骗我。”舒笑含着她的寸寸肌肤,模糊不清地回答,“路路,我知道你,你不过是说好听话暂时打发我。”
“你知道的,我爸眼里只有公司和我哥,我妈爱的只有她自己,顾海成在事业和我中选了前者,我什么都没有,路路,我什么都没有了……”他的一双眼睛空洞洞的望着虚无,路暖心中的恐惧被如微电流直窜胸腔的心疼掩盖,她伸出手触碰到舒笑柔软滚烫的脸颊,他习惯性得歪头贴近她,轻轻蹭了蹭,低落道:“我只有你了。”
“阿笑,我们一直做朋友不好吗?”
“好。”他带着笑意点头,不及路暖眼中光芒亮起,他嘴角的弧度已消隐无踪,“可是你有很多很多的朋友,我也不过是其中一个……那不够,一点都不够。”
说话间,舒笑的手抵达隐秘之处,路暖在他轻捻重压下忍不住溢出一丝微弱的呻吟,这不受控制的娇吟极大地鼓舞了他,指尖在她最软嫩娇弱的地方肆意放浪,路暖扭动着身体挣脱不得,难耐得啜泣起来。
“可是……可是阿笑,我还想和你做朋友,上了床的,还能是朋友吗?啊……”
然而她已经等不到舒笑的回答,泣声在身下利刃地蛮进下支离破碎,肿胀和疼痛感如海浪呼啸而至,她抓紧了被褥死死咬牙,仍是疼的满头大汗。舒笑也并不比她好多少,前戏做的太少,她又一直没有进入状态,甬道内干涩难以前进,凭着蛮力挤进叁分之一,便寸步难行,紧紧箍住他的棒身。
舒笑微微退出一点,脊柱如鱼骨在皮肉下隐隐浮动,他弯腰埋头蹭在路暖耳边,不住地压低嗓音柔声安抚她:“没事的路路,疼过这阵就好了,你别怕,放松些。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硬闯,可你老是说些我不想听的话,我很生气。”
他暂停了动作,埋头在路暖天鹅般的脖颈处舔舐吸吮,覆盖在柔软饱满的胸乳上的大手移至腰间,不住摩挲,安抚着微微颤抖的女子,“路路,就一次,你让我射进来我就不做了,好吗?”
他温柔甜腻的声音让路暖难以辨别真伪,疼痛在他的静止下慢慢减弱,她抽泣着不知如何回答,温热的呼吸贴着她脆弱修长的脖颈慢慢下移,浑浑噩噩间她听见自己微弱无力的嗓音:“那你快……快点……”
舒笑微微一笑,轻琢了一下她的唇:“真乖。”
得到了她的默许,舒笑再不克制早就硬胀得发疼的欲望,过分紧窒的肉壁温暖地包裹着他粗大的性器,层层迭迭的褶皱覆压上来,只是刚进去,便如置云端,飘飘然地让舒笑辩不清东西南北。
但不够,他还没有完全进入她。
舒笑薄唇轻启,咬上棉花团上的一点殷红,时轻时重,如顽皮的孩童追逐着最甜的那颗糖葫芦,轻舔慢吮,在雪路上印出朵朵红梅。路暖逐渐适应他的硬挺,无人瞧见的花穴吐息般翕动,绽放出甜蜜的花汁。
舒笑自然是有所察觉,可他偏偏忍红了眼睛也不动弹,只撩拨得路暖如蚂蚁爬身般难耐,柔韧的后背不自觉上扬,反将绵软送至舒笑嘴边,他毫不客气地重重咬上,不像在做爱,倒像是在解恨。
恨她将他独自扔在路旁,与旁的人并肩走远。
恨她为了不相干的人远远避开他,他独自游荡了月余才发现他的情况,急着联系他。
更恨她时时体贴,处处包容,让他光是想象她的离开便如坠冰窟,再不满足所谓“最好的朋友”,只想折断她的翅膀独占她,撕碎她的世界囚禁她,无人分享她对他那独一份的宠爱。
路暖,是他的。
瞳孔缩紧,眼尾的一抹绯红沾染上情欲,他再不克制自己,将裸露在外的叁分之一挺身直入,倏然而至的撕裂感让路暖痛呼出声,“好疼!”
舒笑却是眼带笑意,俯身重重地吻上她,湿漉漉的鼻息混着喘气可怜巴巴:“路路,我也好疼,你陪着我一起疼,不好吗?”
路暖已听不清他的话语,只一个劲地摇头,想要逃离他的禁锢。发顶碰触到了丝绒包裹的床头,舒笑手臂收拢,将她一把又扯了回来,柔软嘴唇覆上她被沁出的细汗染湿的鬓角发丝,又咬向女人艳色唇珠。
舒笑自觉对女人的身体了解不多 ,但性经验总比路暖翻了几番,只是路暖带给他的体验无与伦比,不管是她纤秾有度的柔软身躯,一手掌握仿佛为他量身打造的浑圆雪乳,还是细腻滚蜜略带哭腔的喘息,每一个点都精准地踩在了触动他兴奋血液的开关上,他早就忘记了技巧,像初尝禁果的毛头少年只顾一个劲地抽插,拢着女人的细腰疯了似地重重撞上,只想让硬物再进去,再深入,完全地与路暖合二为一。
每当她被撞地不住向上滑动,舒笑便将她重新捞回,痛感渐渐褪去,路暖只觉如泛在海面的单轨帆船,激浪时不时地袭来,干涩的穴道逐渐变得湿热绵软,完全容纳了舒笑。而当舒笑没有章法地直戳触碰到那块最敏感的软肉时,她再压抑不住喘息,控制不住地吐出媚音婉转,勾得舒笑愈发粗大了几分。
“是这里吗?”他哑着嗓音询问,换来路暖羞愧难当地捂脸后退,舒笑裂开一抹笑,找对了方向,花液汩汩涌出,紧致的阴道裹挟着热意浇灌而下,舒笑也再支撑不住,掐着她的细腰抵着身子汩汩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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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来时,伴随着宿醉的头痛,路暖下意识想揉按太阳穴,然而手被死死禁锢根本动弹不得,纷乱记忆翩跹而至,路暖呆了半晌,最后化为长长一叹。
已然发生的事实,再懊悔也无用。
黑暗中两人四肢交缠,肌肤相贴,严丝合缝得连只蚂蚁都爬不进去。房间里本就开着空调,路暖只觉得浑身粘腻,无一处舒爽。她尝试着掰开舒笑紧紧圈住细腰的臂膀,好在到底是在睡梦中,稍微用点力总算能挣脱出来。
只是牵一发动全身,这全身酸痛的像是体测八百米的第二天。路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脚尖踏上地毯的那一刻,她甚至无法顺利地站起来。
更让她羞耻至极的是,好不容易扶墙而立,修长双腿间有股冰凉液体顺着细腻肌理缓缓滑下,她扶额头痛,紧急避孕药的时效是72小时,在日本购买肯定是来得及,只是到底没有国内熟悉和方便,若是回国处理,时间上又赶得急吗?
数个小时前两人缠绵交媾的画面时不时插入一脚,她脑子里嗡嗡地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直到急促的脚步声在房间内响起,瞬间浴室的推拉门像弹簧般被“嘣”地用力拉开,震地路暖吃惊回望,与红着眼眶,脸上写满不安的舒笑视线对上。
浴室内水雾缭漫,路暖下意识地抚着胸口,全身紧绷克制着没有尖叫出声,颤颤发问:“怎、怎么了?”
“我以为你走了。”来人压根没有注意到她全身赤裸的窘迫,委委屈屈地开口。
“我只是想洗个澡。”她现在进退两难,如果从淋浴房里出去必定暴露得更加彻底,但让她继续这样赤条条的又实在是难受得紧,只好选择往后又退了退。
可此刻的她在舒笑眼中仿如被野兽紧盯的猎物,小小动作引得处于紧绷状态的舒笑条件反射地关上浴室门,锁扣发出清脆的“卡塔”一声。
路暖喉间滚动,紧张地吞咽,还不及发声警告,倒是舒笑先痛苦地呻吟起来:“头好痛,好想吐……”
他趴在洗手池边,弯腰成虾背,头靠手压在冰凉的黑白大理石洗漱台上,痛苦的呻吟由大至小,再变得微不可闻,路暖哪还记得防备二字,捞过挂着的浴巾遮挡在胸前,便急着去查看他的情况。
被热水冲刷得柔软细嫩的手刚覆上男人线条紧实的薄薄肌肉,天旋地转在一刹那发生,纤腰再次被大掌牢牢扣住,双手都被紧压在温热的胸膛上,浴巾掉落 ,两人再次肌肤相贴,体温共享。
如羽毛浮于水面的低哑声音沿着耳廓游走,在水汽氤氲中自带色气,他说: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