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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没?”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怕了。
    刚才摔了一跤,磕到桃子的牙齿除了发麻还是发麻。
    “断了。”
    盛一南如雷轰顶,“那,,那……还能咬桃子吗?”
    她对桃子,真的是真爱了。
    男人眸底有些促狭,被盛一南捕抓到,瞬间恼羞成怒,咬了他食指一口。
    她下唇染了一些血色,唇红齿白,格外妖娆。
    他家阿南,连凶起来,都这般带劲。
    一股邪气从脚底板窜上胸膛,何玄白不觉得疼。
    反倒有些兴奋。
    他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小祖宗?小祖宗——”
    盛山荇的公鸭嗓还在外面呼唤。
    盛一南松开他的手,骂了句骗子。
    何玄白也不介意,在她擦肩而过时,往她怀里塞了两个漂亮的水蜜桃。
    “我才不……”
    “叮得叮得~”
    v信视频响起。
    视频发起人是三秋园的管家,他毫不犹豫挂掉。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他处对象。
    对方锲而不舍,又拨来一个视频。
    何玄白接了视频。
    “少爷,福桃最近精神不太好,我猜它是想您了。”
    然后,映入画面的是福桃那张脸。
    大眼睛炯炯有神,像是在微笑。
    盛一南余光一瞥,停下脚步。
    本来何玄白还不想搭理,看见盛一南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渐渐有了耐心。
    养狗千日,用在一时。
    毛茸茸的萌物融化了盛一南的心,连火气也烟消云散,“它叫什么名字?”
    “福桃。”
    你曾说,想要一条幻犬,名为福桃,意为有福气的桃子。
    “好土的名字,可惜了这么可爱的狗。”
    何玄白:“……”
    福桃本来就眉飞色舞,这会看见盛一南,尾巴摇得更欢,甚至用前爪扒拉视频。
    管家拉都拉不住。
    奇了怪了,平日福桃不喜陌生人靠近,今日怎么变得如此热情?
    他哪知,狗的主人常常给狗看照片。
    盛一南双手举在头顶,对着视频里的福桃噘嘴。
    福桃被哄得高兴,叫起来,声音响亮。
    何玄白严肃唤了声福桃,福桃立马乖乖坐在地毯上。
    还委屈地眨了眨眼睛。
    盛一南侧头望了何玄白一眼,“你怎么这么凶?它只是条狗子。”
    何玄白:“……”这只狗要清蒸还是红烧?
    然而,盛一南跟福桃只视频了十分多钟,盛山荇就找了过来。
    人走后。
    何玄白单手抵在下巴,思忖要不要将福桃接过来这里。
    又担心这条狗会跟他争宠。
    仙桃店第一天开张,生意兴隆,但还是有些亏本。
    这点小钱对何玄白来说,根本不是事。
    他在浏览朋友圈。
    每天处理完工作,翻盛一南的朋友圈已经成为习惯。
    她的朋友圈都是那只小仓鼠。
    之前画风是拽酷拽酷的,最近几天的画风急转。
    今天发了个伤心??的图片。
    何玄白心底一紧,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立马跑过去隔壁。
    院子里,盛一南正蹲在一颗梧桐树下,填着土坑,神情悲伤。
    “怎么了?”
    “我家苗条死了,死不瞑目。”
    苗条就是她养的那只小仓鼠,别以为长得苗条,是只胖鼠。
    “前几天不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死了?”
    “我之前贪凉,开了很低的温度,苗条被冻感冒了,”这里又没动物医生,“康雯看我难受,就买了点老鼠药,说试试看能不能吃好。”
    “我当时想着人感冒吃感冒药,老鼠病了就吃老鼠药。”
    “所以?”
    “我就往苗条碗里放了老鼠药。”
    何玄白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我有个朋友是卖宠物的,要不,我让他送你一只?”
    他的确有个发小,家里是搞养殖的。
    盛一南摇摇头,“算了,不养了。”
    不是怕生死离别,而是怕自己成为杀手。
    何玄白主动给她埋葬苗条。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中指割伤了,沁出一道鲜红的血。
    盛一南哎了声,转身往家里走,“我去给你找个创口贴。”
    她种菜要挖土,老是割伤手指,所以网购了很多创口贴。
    不出两分钟,她出来,将创口贴递给他。
    男人纹丝不动,找了个很不要脸的借口,“我没用过这东西,不会用。”
    “手伸出来,”盛一南在他中指上贴了个小碎花的创口贴。
    特别可爱。
    这个气氛不错,何玄白有一瞬间的冲动要表白。
    “小祖宗!小祖宗!”
    康雯从村口跑了过来,眉飞色舞地朝盛一南招手。
    第一次见她这般“失态”。
    盛一南站起身,猜测,“好事?”
    “嗯,”她在盛一南耳畔处耳语,“有好几个木材商找上咱家,说要买木材。”
    “现在人在哪?”
    何玄白最会揣摩人心,自然没错过盛一南眸底转瞬即逝的亮意。
    康雯引着盛一南往村口处走。
    何玄白下意识追了上去,康雯倏然转身,有些歉意,“何先生,我就不送你了。”
    这是打发。
    何玄白知趣地折回随风居。
    随风居来了位贵客。
    “娇娇,再给我来一份桃子拼盘。”
    “娇娇,老何去哪了?”
    被唤作娇娇的许教教冷漠脸,站在一边。
    一看见何玄白,他立马迎上去。
    虽然他觉得老板可怕,但总比里面那个浪里浪荡的男人正经多了。
    这个浪男人名为袁野。
    何玄白瞅了眼这个发小。
    长了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偏偏没半点娘气之态,黄金比例的身材,招蜂惹蝶。
    “你出去。”
    许教教哦了声,转身离开,一般他将何玄白这句话默认为“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时之间,客厅只剩下两人。
    “来看看你,”袁野浅啜了一口茶。
    有的人生而妖孽,多么平凡的小举措,落在他身上,却显得贵气。
    堂堂娱乐圈大鳄,日理万机,有空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探望他?
    何玄白早就过了天真的年纪,“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淦!
    袁野火气刚上来,视线落在他中指上。
    “以前枪林弹雨也没见你这般娇气,”不对,这创口贴明显是女性喜欢的类型,难道,“你找的那个女人,在这里?”
    那女人真是存在?
    “会不会说话?”何玄白压了压创口贴,嘴角没有笑意,眼睛里有,“以后你会见着她,要喊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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