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娇花虽好,看腻了,伺候腻了,也要烦的!
除了驸马,谁愿意一辈子把妻子当仙女一般供着呀!
以后说不得又是一个风流多情的种子,到时候任是再漂亮的正室也要落得独守空闺,独自垂泪的下场!
管事的心里腹诽,乔夫人却是不知,二人的一番对话被一旁伺候的婆子们听到了,又给乔七小姐身边的丫头打听到了,这厢转给了乔七小姐,乔小姐听罢也是摇头叹气,
“他虽与我婚事作罢,但好歹也是京中官家子弟,怎能自暴自弃去娶一个山野女子!”
虽说那女子是在他危难时相救于他,不好辜负,但至多也就是个做妾的命,若是二人的婚事还在,自己便是许那女子进门,也不会仍她放肆的!
不过……如今他们婚约已除,韩家四郎已是与自己没有瓜葛了!
乔小姐在心里叹息一阵便将此事抛在脑后,一心与自家表哥呤诗作对,鸳鸯比翼了!
韩家那头,韩谨岳的婚事大办一通,家里是人人面上带笑,只新郎倌儿却是傻笑之中带着一丝牵强,走动时还时不时的皱起了眉头,那杯中的酒也是悄悄用水替换了,这厢一帮子人闹到了半夜才散。
待到好不易送走了宾客,新郎倌儿才卸了劲儿,一瘸一拐的自大门处往回走,沿途的丫头婆子们看着得是暗笑。
“四郎……可是要我扶你进新房?”
三姐夫卫武过来便一巴掌拍在他后臀上,疼得韩谨岳嗷一嗓子,差点儿跳起来,回头捂着屁股瞪着卫武,
“三姐夫,你……你故意的!”
卫武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嘿嘿道,
“你小子倒是胆子大,居然敢先斩后奏!”
韩谨岳气呼呼道,
“不是你让我想法子生米煮成熟饭么?”
卫武听了忙去捂他的嘴,
“你瞎嚷甚么,若是让岳母听见了,我可要吃挂落!”
随即伏在他耳边道,
“我是说若是她不肯跟你走,你就想法子先把人办了,再回来补婚礼,谁让你在外头便把婚事办了!”
韩谨岳应道,
“我们二人无媒无聘在一处便是苟合,我怎能这样待三娘,自然是要成了亲才行的!”
卫武听得直翻白眼,
“又不是让你不娶她,只是先洞房后办婚事罢了……话说你办了就办了,还回来照实说话,不打你打谁!”
老岳父听得韩谨岳在外头私自成亲,当下是勃然大怒,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打,岳母是拦都拦不住,这厢鸡毛掸子打断了又去抄扫帚,打得韩谨岳是满院乱跑,韩世峰见追不上儿子,就叫了人来按着儿子打板子。
王氏一见这架势忙派人去将在衙门里上差的卫武叫了回来,卫武回来这才好说歹说将岳父给劝住了。
二人正在一处悄悄说话间,便听得后头有人柔声问道,
“我还当四郎哪儿来的胆子敢做这荒唐事,原来是武哥教的!”
二人回头一看,正是珠圆玉润,身姿丰腴的韩绮,怀抱着已是有两个月的小女儿华英,静悄悄立在二人身后,二人见了韩绮都是一惊,卫武嘿嘿一笑,伸手要接过女儿,韩绮瞪他一眼,
“你满身的酒气,可不许抱英姐儿!”
卫武忙收了手,讪讪笑着,韩绮又转头瞪了韩谨岳一眼,
“你三姐夫这人向来是不拘世俗小节,行事有些出格的,你性子老实不知变通,如何能听信他那一套,干这荒唐事儿,依我看来……你这板子是打少了!”
韩谨岳闻言只觉着屁股更加疼了,忙陪着笑道,
“三姐姐饶命吧!父亲这一顿板子已是去了我半条命,再打可真要连洞房都不成了!”
韩绮瞪他一眼,又噗嗤笑了出来,
“罢了,看在四弟妹的面上,我且饶了你,还不快快回去!”
韩谨岳闻言如蒙大赦,冲卫武扔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忙一溜烟儿跑了,韩绮这才又瞪向卫武,
“你当真是好的不教,尽教坏的,幸得四郎没有听你的……若是教坏了四郎,看你如何交待!”
卫武嘿嘿一笑道,
“你那兄弟就是外表憨傻,内里精明的,我那法子他去芜存菁不是用的很好嘛!”
这媳妇也睡了,人也领回来了,只太过老实说了实话,要不然连这顿打都能省了!
韩绮瞪他一眼,
“你还敢说,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且不说你,待得回去了便自家睡书房去!”
卫武闻言立时垮了脸,
“这……英姐儿都两个月了,我才吃了一回肉,绮姐儿要罚我,换个法子成不成?”
前头韩绮生产时亏了身子,卫武怜惜妻子也不敢亲近,如今好不易身子养好了,才得了一回肉吃,正是满心满眼馋得发慌的时候,用这法子罚他,岂不是要命?
韩绮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你……你还敢说!”
这厢板着脸领着卫武去了前堂,韩世峰与王氏送完宾客,正与三个女儿女婿在说话,韩绣夫妻也是早在半月前赶了回来,此时的韩绣却是也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正与王氏凑到一处低低的说着话,韩缦见得卫武焉头巴脑的跟在韩绮身后进来,便在后头悄悄的冲他笑,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