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老子为什么要对得起他,那个混蛋自顾自地做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至于仙途?老子成仙做什么?成仙有什么好处?成魔我倒是乐意!”薛洋看着天轨仙人的眼中闪过一缕精光,这个老头……一直阻止自己……似乎在怕什么……
天轨闻言,面色难看了不少,那个孽障救的人,果然一路货色,竟然还想成魔,简直是天理难容!
心中虽然恨不得捏死眼前这只不知死活的蝼蚁,嘴上却不得不继续劝解道:“成仙,你就可以和本仙一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长生不老。”
薛洋闻言嘲讽道:“和你一样?又老又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说的这话有没有说服力!何况白非离都说了,你常年窝在山上,这跟被关在囚牢里有什么区别?还整天提心吊胆担心什么狗屁天轨偏移,这样的仙,老子不稀罕。”
天轨闻言一张老脸几乎扭曲,该死的孽徒,到底告诉这该死的孽障多少事情,教会他多少天轨峰的秘传阵法!他已经近万年没有动怒了,可近些年,先是那个孽徒,然后是这个孽障!简直是……岂有此理!
极力按捺住想直接杀了薛洋的冲动,天轨道:“本仙是不在意这些皮相的,你若成仙之后乐意幻化成少年郎,也并无不可,且你并无关于白非离的任何贴身物品和本命法器,即便你开启阵法也没有效果,他回不来的,到头来不过是白白赔上自己性命。”
“这我清楚,不过……我乐意!我就要用,用得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观察着天轨仙人的态度,薛洋心中有了计较。
见薛洋冥顽不灵,天轨怒道:“这阵法已经用过一次,天轨已乱,你再用,这世间就要乱了,此等罪孽,你如何担得起!”
薛洋嗤笑道:“我担不担得起关你屁事,你在这啰啰嗦嗦半天,根本阻止不了我吧?你怕这个阵法对吗?根本都不敢靠近!”
“笑话,本仙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害怕的,本仙不过是怜悯这天下苍生,担心他们为你所害!”
“是吗?我可不怜悯那些垃圾,这阵法,你说什么我都要完成。”薛洋说着,毫不犹豫地动手绘制最后一道阵纹。
天轨见状急忙大喊:“住手!”
然而薛洋并不停下,眼见阵纹即将连上,天轨脱口而出道:“住手!本仙有别的法子能让那孽徒回来!”
闻言,薛洋的手顿住了,一字一顿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其实,是真的抱着与白非离一样的下场却一无所获的决心要完成阵法的,只是觉得这老头隐瞒了什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本仙说话,怎么可能会有虚假!”
薛洋道:“我不信,你立誓,若你敢对我有半句虚言,就天轨大乱,甚至你自己也要魂飞魄散。”威胁着天轨,薛洋却心如擂鼓,藏在袖中的一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攥紧,原本他是从来不信所谓的誓言的,但眼下只能如此,这个所谓的仙人绝对不安好心。
“什么!你这小畜生!竟敢威胁本仙!如此恶毒的誓言,未免得寸进尺!”天轨顿时大怒,面色狰狞,恨不得撕碎薛洋,越是道行高深,立誓便越具有束缚力,他这样的仙人立誓更是不能违背,这小畜生是不是看了天轨峰秘传卷宗,知道这一点才提出这个要求……都是那个该死的孽徒,简直罪无可恕!
“哦~原来,你觉得我在威胁你啊?看来你真的很怕这个阵法咯?只要你不违背誓言,再恶毒的誓言也不会实现,不会实现,又怎能算恶毒?”薛洋虽并不知自己误打误撞成功令天轨无法再耍诈,闻言,却还是露出久违的得意笑容。
天轨的手指并拢成掌,缓缓抬起,恨不得一掌过去,直接灭了眼前这只该千刀万剐的蝼蚁,却还是对天发誓道:“本仙保证对你没有半句谎言,否则天轨乱,魂魄散!”说到最后,天轨几乎是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一张老脸憋得青紫。
薛洋见此,挥手毁去了辛辛苦苦绘制了三天三夜的阵纹。
天轨却并不满足,目光不善的盯着薛洋道:“立誓,你自愿消除自身的逆天运道,且将永生永世不得再布下轮回夺生阵,否则,你和那个孽徒都将灰飞烟灭,消失于天地间!”
薛洋闻言,同样目光不善的盯着天轨道:“你想耍我?消除了自身运道,我说不定不用几天就死了,还谈什么救他?我立誓与白非离何干?你想弄死我们,也得换换手段,这么明显的坑害,当我是傻子?”
天轨见薛洋竟识破了自己的算盘,面色狰狞了不少,恨道:“不过区区蝼蚁,竟敢与本仙讨价还价,你与那孽徒当真是罪该万死!”
薛洋阴冷的笑道:“仙人又如何,在老子眼里一样是垃圾,既然你毫无诚心,我不介意再花三日重新布阵。”
“你!”天轨瞪着薛洋,眼中满是杀意,却不得不妥协,满是不甘道:“那你至少要消除逆天夺生所带来必然成仙的运道。”
“可以。如果你实现你的誓言,且助我救白非离,我薛洋自愿放弃必然成仙的运道,且永生不再布轮回夺生阵,否则灰飞烟灭。”薛洋并没有按照天轨的原话说,野性的直觉告诉他,不可以提到逆天二字,这其中只怕还有什么陷阱。
天轨闻言心中愤恨难平,没想到这小畜生这么奸猾,竟然不忘加上前提条件,并且保留了自己的逆天运道……可他又不能说,若是让这只可恨的蝼蚁察觉他本身就是个威胁只会更加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