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医者不自医,若果真如燕禹之所说,有的毒连医师会也借不了,在座的这些医师,恐怕会死伤大半。
第一轮比赛,放在有毒虫猛兽的狩猎场已是冷酷无情,可医毒不分家,医师多多少少有自保的能力,运气好些,不会遇上危险。
可这第二轮,多半是要赌上命的。
因此?燕禹之才说完,便有人反抗:“谁知道里面的毒是什么样的!如果都是毒药呢!为了让我们这些医师全部死绝,医师会就能被世人捧起来!用心果真险恶!”
“是啊!以往的医师赛哪会如此?这根本就不是医师赛,是在灭医师啊!”
诸如此类的话,只要有个人带了头,便许多人跟着出了声。
而说这类话都人,多半是没什么真才实干,怕自个儿解不了毒,而命丧黄泉的。
“怕,便退出。”燕禹之并不安抚,只是这样说,“医师赛从未强迫过尔等,既然来了这儿,要么便受着,要么便看着。”
那些闹事的人纷纷噤声。
过了一会儿,才有些胆子小些的,唯唯诺诺的从人群中走出,而后东张西望了一下,再朝着高台一拱手,便离开了才子园。
“还有么?”燕禹之再问。
无人答,怕他怕的紧。
“那便开始,你们只有两炷香的时间。”燕禹之道,随手一弹,一旁的坛上便插上了一根香,刚刚燃着。
做完这事,他下了高台,到看台上,闭着眼睛歇着了。
医师们左右对视,眼里贼溜溜的,没有一个人敢先上。
“你知为何这次医师赛这般偏激么?”我并不急,拉着罗带在一旁窃窃私语。
罗带神色有些凝重,看着高台上,缓缓道:“我只知,原本只是打算让医师辨认毒药及药草,规定时间内,认得越多越快,便获胜。改的突然,我也是才知道此事。”
临时变更?
那这便是一等一的阳谋,毋庸置疑。即使知道它不简单,我们仍要往里跳。
而且,这倒是让我想到一件事。
昨日在狩猎场,我与罗带一同救了林可,林可寻到了那株万化草,还分了我一些,若说上面放着的毒药,何物必解,那便是万化草,出题人恐怕是想通过此举,找出拥有万化草的人。
“可要退赛?”罗带问,忧心忡忡,不像以往意气风发,好似觉得此事有些棘手。
我并非是这知难而退的性子。
容情就坐在那看台之上,虽没看着我,在逗着两个美人,可他,与我而言,才是最大的难题。
除却他,天要压我,我便破了这天,人要杀我,我便屠了他们,只要罗带与我同在,我不会怕,不会在容情面前,退半步。
“你觉得呢?”我问,笑吟吟的看他,罗带自然是懂我的,便随着我笑,轻轻地说了一声:
“好。”
听到这句,我便往前走去,身后那句压低的声一字不漏的跟进我的耳中:“你尽管去闯,我在。”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