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若无睹,径直走到第一个药瓶前,没有犹豫,把它拿起来,拔掉瓶塞,凑到鼻前轻轻嗅了嗅。
药香扑鼻,隐约能辨别出里头掺了什么东西,却不知是何药效,该如何解。
我一一将这几十个药瓶闻过,头有些昏昏沉沉时,才停了下来。
此时已有不少人效仿我,在辨别哪些药物药性弱些,更加安全,我没有多少时间思虑。
这一轮罗带是不用参加的,他有神医之名,在外人眼里,这些药物就算是加起来,只怕是也奈何不了他,既然如此,便没有必要。
我思量片刻,在这些药瓶里来回打量了片刻,便下了决心,拿起一个药瓶,把里面的药丸子倒在手心,再喂进嘴里。
这个药丸在闻得时候我便有所察觉,里头有和草的味道,和草是一种药性温和的草,主要的作用便是和别的药草加在一起,冲淡别的药草的药性,起中和作用。
入口未化,表面有一层糖衣,糖衣上带了腥味,许是鱼腥草。
待糖衣化去了,才有一汩苦水在口中爆开,夹杂着些甜,又有些辣,每一滴都似被解放的囚犯,四窜着,不一会儿,这股味儿便充斥在我的鼻间、喉间,久久不散。
并不知这是何药效,即使已经尝了,却没有立即发作药效。
但不管是何物,我可先磨碎和草,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想着,我便到另一边的台上,取了和草和器物,在一边磨着。
右手僵直的垂在身边,使不出力气,左手本就无力,磨药也是个费劲的活,旁的医师陆陆续续的已经做出了选择。
有些一服下便发作,瞬间七窍流血,一命呜呼;有的则是连环出虚恭,臭气熏天;还有的则是像服了泻药,症状一目了然,好解至极。
我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四处情况,一边磨着药,感受身体的变化。
直至方才,药效才开始发作。小腹升起的燥热,还有手上开始浮现的成块的红斑,都在告诉我这个事实。
药臼里的和草捻的稀碎,尽数焉了,我也得不到将其熬制,只好伸手捏了少许,丢进嘴里。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小腹中的燥热立刻就平息许多,红斑也停止了蔓延,但这只是缓解之法,想要根治,还需要知道其根本。
医者不自医,渡人不渡己。
但那些是有条件,基础的东西还是在的。
我探上自己的脉搏,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的变化。
从我服下药丸起,到药效发作,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在这期间,除了喉间的苦涩,并未有其他征兆,时辰一到,便突兀的出现症状,不似旁的世人所知的病症,总有些过渡。
就仿佛,那些苦水,不过是些引子,自入了体内,便钻进每一处,化为一体,而后把体内那些潜藏着的“毒虫”引出来,继而引发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