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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捡起了一本剧本,封面的符号和小丑墙壁上的一致,只不过颜色换成了黄色。
    这出舞台剧的演员不多,最抢眼的就是一个身着黄衣的男演员和一个打扮华丽的女演员。
    布鲁斯从剧本的标注上得知他们分别叫做“黄衣之王”和“卡西露达女王”。
    背景板的后面,同样是大大的黄色图案。他本能的感到不详,拎起一旁的油漆桶将其涂掉,然后通知戈登想办法处理掉小丑在墙上的创作。
    做完这一切,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黄衣之王》,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许久都没能移开眼。
    “老爷?布鲁斯?蝙蝠侠?”阿尔弗雷德叫了好几声,布鲁斯如梦方醒,果断撕下剧本的封面,用火烧毁。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头晕目眩。
    “怎么了?”
    “没什么。”阿尔弗雷德聊家常那样随意地说着,“只是看你在礼堂停驻的时间过长了……有什么发现?”
    布鲁斯和他讲了这出诡异的戏剧,老管家马上在电脑上输入“黄衣之王”,查到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东西。
    “剧本《黄衣之王》,作者不详,最早出现在十九世纪的法国,因为内容过于离奇吊诡而被当局销毁。但还是有部分流传了下来,译成英文版本。”阿尔弗雷德说到了重点,“凡是观看此剧目的人都会出现幻觉,陷入远方的欢宴中。听上去像诅咒。”
    饰演女王的演员最先醒过来,她慌张地看着四周倒在地上的同学们,对着蝙蝠侠尖叫:“我看到它了!我看到它了——你是它派来杀我们的,对不对——”
    布鲁斯不得不用强硬的手段停止她的叫声,以免招来门外的保安,他有话要问这个学生。
    “我和它没有关系。”布鲁斯试着让声音温和一点,“恰恰相反,我是它的敌人。”
    阿福嘟哝了一句什么,大概意思是“你哄人真有一套”。
    “真的吗?!”女孩几乎要被“梦中”的景象吓哭了,以致于现在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黄衣,而是漆黑一身的蝙蝠侠,哥谭的都市传说。
    “我知道你,你是蝙蝠侠。”她扒在黑暗骑士身上痛苦,“我不该答应出演这部舞台剧的,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她斜眼瞥见布鲁斯手上的八开页剧本,又一次厉声尖叫:“魔鬼!烧了这个魔鬼!”
    迫于无奈,布鲁斯给她打了半针镇定剂,把她放平躺到舞台边的休息室里。
    大约十分钟后,女孩再一次醒了过来,她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起码没有再歇斯底里地叫喊了。
    “蝙蝠侠,”她瑟缩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说完,侧着头轻轻拍了拍耳后,从左耳右耳分别取出一枚耳塞来。
    布鲁斯知道为什么她会第一个醒了:“你早就察觉到异常了。”
    “没错。”她摘下假发和王冠,再取下发套,五个手指头梳理着凌乱的短发:“我是大学戏剧社的社长,我叫……”
    “这不重要。”蝙蝠侠打断道,扬起手里的剧本:“这是从哪里来的?”
    “肯教授给的。”她说,“很快就是万圣晚会了,我想拿出和往常不一样的节目——你知道的,大部分的演出都是莎士比亚、王尔德、萧伯纳什么的,大家早就看腻了。”
    蝙蝠侠在等着她接着往下说,女孩对他的沉默寡言有些不满,但还是道:“肯教授是新来的文艺学教授,风趣幽默,我们都很喜欢他。他在来哥大前去过不少国家,也收集到一些罕见的、几乎失传的剧目。我和其他几个同学被邀请去了教授的藏书室,它当时摆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可我们还是一下子就被它吸引了,当场就决定排演它。”
    女孩惧怕地看了眼撕去封面的剧本:“我是社长,原本没打算出演其中的某个角色的。可饰演‘女王’的露丝在排练的第二天就出了问题,社团暂时没有能替换的人选,所以我就穿上了这件衣服。”她难受地扯着裙角,恨不得立刻、马上、现在就把裙子脱下来。
    “已经有人出了事,你们却不打算停下。”布鲁斯说,眼神带着质疑。
    “当时我们都以为是意外……谁会想到它这么可怕。”她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打了个冷颤:“我们这些参演的人,慢慢都做起了同一个梦……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件长得像人的黄色衣服,从一望无际的湖面升起,朝我们走来……”
    “他就是黄衣之王。”布鲁斯肯定地说道。
    “应该是的吧,它的外表和剧本里写的‘黄衣之王’一模一样。”她摸了摸手臂上,“我们不想演下去了,但太迟了,我们没办法停下来。还有约翰,他像入魔了般崇拜着剧本中的‘黄衣之王’,说什么也要我们把这出剧排练完。”
    约翰大概就是那个念独白的学生,看他吟诵时的狂热,的确像是着了魔。
    “你会帮我们吗?蝙蝠侠。”女孩殷切地握住他的手,“你说过他是你的敌人。”
    布鲁斯将手抽回来,钩爪抓住窗舷:“会的。”他飞到窗框上,又交代了一句:“趁他们还没醒,毁掉你们的剧本,再也不要接触它了。”
    蝙蝠车一路开回了韦恩庄园,虽然布鲁斯觉得他还有精力来研究下那几张纸,但阿尔弗雷德坚决地要他先去休息。
    “蝙蝠洞打烊了。”管家驱逐着他回卧房里去。
    布鲁斯不高兴地穿上睡衣,然后更不高兴地发现属于他的床位被萨特占领了。
    “下去,你这只蠢羊。”他气呼呼地去推,克西拉不太想让暖烘烘的山羊离开,萨特却狗腿地舔了下布鲁斯的手背,蹦下了床。
    它十分具有自我管理意识,叼起地上的牵引绳,一边“咩”一边走出了房门。
    布鲁斯嫌弃地捻起一根羊毛,抖了抖被单。
    好在萨特刚剃过毛,掉在床上的并不多。
    布鲁斯躺上去,颇为满意地感到了一片温暖,看来拿山羊来暖被窝还不错。
    克西拉蹭过来,娴熟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刚要闭眼,鼻尖忽然嗅到一股讨厌的味道。
    她拱了拱,顺着闻到了布鲁斯的双手。掰开后,果然印着一个熟悉的符号。
    布鲁斯惊讶地望着自己的手心,他确定直到进房间前,手上是没有这个印记的。
    他试着擦了一下,亮黄色的点和线像是刻在了皮肤上,又仿佛本就是他掌心的一部分。
    克西拉掀开被子下床,在衣帽间翻了半天,找出了压箱底的羊毛大衣。
    她将衣服盖在布鲁斯身上,眼里浮上一层勾魂夺魄的红光:“睡吧,布鲁斯。”
    等等,你——
    他坠入了梦乡。
    克西拉一路摸到了蝙蝠洞,从抽屉里找到了《黄衣之王》。
    她开始痛苦了,为什么谁都想到地球来搞事。
    黄衣之王哈斯塔,诞生于离地球不远的昴星团之中。克西拉他爹还没打算在地球发展出伟大事业时,考虑过去昴宿星团不远的毕宿星团落脚。然后,然后就被哈斯塔大喊“滚出我的地盘了”。
    她爹马上和对方打了一架,五五开,没分出胜负。那时克西拉还是只一层楼高的小章鱼,睡在她姑妈给她做的小摇篮里。她大哥年纪大一些,怂恿着另外两个哥哥跑去给她爹加油助威,哈斯塔的仆从拜亚基就趁这时把克西拉连章鱼带摇篮的偷走了。
    克西拉那时的胆子很大,完全不知道自己压根打不过眼前的黄衣怪,舞者十二只触手就往他脸上抽了一顿,差点被做成章鱼刺身。
    但也不知哈斯塔是不是“鱼型恋”或者某某爱好者,突然就对克西拉看上眼了,骑着他奇形怪状的拜亚基坐骑就去提亲,随即迎来了克西拉全家的毒打。
    很久以后,克西拉才从曾祖母口中得知了自己和哈斯塔的一段……孽缘。
    她从蝙蝠洞的瀑布入口飞出去,围着哥谭绕了一圈,在一所小公寓里发现了哈斯塔的化身。
    哈斯塔特别热衷于黄色,在他统治的昴星团上,基本啥都被刷成了黄色,不能说惨不忍睹,只能说丑得出奇。
    自诩有着超高审美的克西拉不想委屈自己的眼睛,欲拒还拒地回绝了曾祖母的说媒。
    “我亲爱的未婚妻。”哈斯塔热情地给她开了窗,随后被一本书砸中了脑袋。
    “带上你的破剧本,滚出我的哥谭!”克西拉怒气冲冲地说,顺便往他心爱的黄衣上放了一把火:“还有,离我老婆远一点!”
    哈斯塔扑灭了长袍上的绿色火焰,有些震惊的问:“老婆?”
    克西拉骄傲地挺起胸脯,说:“是的,我已经有伴侣了,我们很幸福,你不要来打扰我们。”
    她不知道的是,哈斯塔纠结的是“老婆”这个词。
    黄衣之王来到地球后,深入学习了一下地球的文化。假如他学的知识不是盗版的,无论在哪个国家和地区,“老婆”都是用来称呼女性……的吧。
    所以这才是克西拉一直不喜欢他的真正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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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彼得·罗维克这位老哥写的《在黄衣之王的宫殿里》,克西拉被当做新娘介绍给了哈斯塔。
    总之就很修罗场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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