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带领百十名兵士撞开了佐藤武官邸大门,借着救火的名义直扑进去,由于都是身穿倭人军服,又是前来救火,因此也没有人怀疑他们的动机。
“兄弟们注意了,情势紧急,先找到佐藤武父子,不用管那火势!”屠夫喊了一声,众好汉会意,轰然答应,似奔涌江水一般冲向议事厅,门口留了十余人把守。
“你,你们干什么?”一个身穿和服的矮胖管家急急阻挡在内宅门口,浑身的肥肉乱颤,尖着嗓子神气叫道:“你们好大地胆子,当着火势不救,反而要闯内宅,这是要造反么?你们知道这议事厅是什么地方?这是佐藤将军和各位部将议事的地方,岂容你们这些下等军士在此撒野!”
矮胖管家吐沫横飞,感觉这一帮人虽然穿着倭人军服,却是不像倭人,又见他们荷枪实弹,感觉其中必然有诈,正要转身叫人来挡他们,却见屠夫手中长刀一闪,那矮胖管家便已人头落地,这是樱花儿给他的指令,佐藤武官邸中的任何人格杀勿论人,一个不留。
开了杀戒,众人纷纷拿出火枪和刀剑,对着周围慌乱逃出的人一阵乱砍,顿时血流成河,惨叫声不断,又是火患又是兵祸,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丫环仆人们哪还有心思救火,有几个胆大地,卷了钱财宝物想要逃命,刚窜到门口便被门口把守的好汉砍了头。佐藤武官邸已成铜墙铁壁,任何人都飞不出去。
火借风势越烧越旺,逐步蔓延到庭院内宅,噼噼啪啪中外围的梁璧缓缓倒塌,顿引起无数地惊呼,惨叫声、救命声,响成了一团。
“你们是哪里的叛军?竟敢杀我佐藤家族的人!”
屠夫带领着众人刚刚闯入内宅,正杀得起劲,便听一声威严大喝,一个年轻男子脸色惊慌的站立在众人面前,却正是佐藤师兄。
“老子是你爷爷……”屠夫用地道的大越话喊道。
佐藤师兄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是那狗贼荆明的人?!何时混进了帝国?”惶恐万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他倭人国度里竟然会有大越的兵丁。
“是又如何?这还得感谢你与心相印签订的软纸合同啊,若不是你同意用我大越的船运输软纸,你爷爷我怎么可能到这倭国来?”屠夫哈哈大笑。
佐藤顿时惊愕失色,他自己竟然是始作俑者,想不到那荆明如此奸诈,当年非要坚持用大越朝船只运输软纸,他还以为是大越人贪便宜,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荆明是要运送如此多的斥候,看来输赢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注定了,慌忙的转身想逃。
“杀……”
屠夫狂吼一声,几把火枪对着佐藤师兄的胸膛射了过去,可怜那佐藤师兄还没明白今日起火是怎么回事,心里还在想着要娶樱花儿,就被这帮大越的好汉诛杀了,倒在血泊里,眼睛都没闭上。
众人杀得起劲,纷纷涌进内宅,那里面就是书房和议事厅,佐藤武与其党羽部将正被围困其中。
莫名大火不知从何而起,佐藤武有些不祥的预感,又听到外室似是有些枪声,脸色顿时刷白,待到回应过来,家丁侍卫已被诛杀过半,那些人都是一心救火,哪里料到会有人趁火打劫?因此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被屠夫带着的人像射活靶子一样一一射杀。
百十条壮汉奔至议事厅,见一些身着高级军官服装的人脸上焦黑,仓惶的坐在地上等待救援,其中一人却是神色淡定,双眼神光炯炯,甚是彪悍的对着屠夫等人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闯我将军府?!”
“哈哈哈哈,吾乃大越驸马爷属下屠夫是也!”屠夫大笑,认得他就是倭国权倾一世的佐藤武将军,揶揄他道。
佐藤武浑身一震,来不及再细想,大喝一声:“来啊,速速将这些贼子给我拿了!”
屠夫冷笑了一声,大手挥下,数十名端枪好汉涌上前,二话未说,对着那一帮党羽部将就是一阵乱枪,每个人身上都被打满了窟窿。
最后便只剩下了佐藤武一人跪在一堆尸体旁边,浑身哆嗦,脸色吓得苍白,嘴里喃喃道:“毁我者,狗贼荆明也,想不到我佐藤武英明一世,到头来还是小看了那小子,死于他手。”
刀疤田恒身上脸上沾满了倭人血迹,甚是英武,听了佐藤武的话,哈哈大笑道:“佐藤武,我驸马爷有一句话,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驸马爷到你倭国,那是你们倭国的荣幸,你这小人竟然挟持天皇将我驸马爷打入死牢,又还想篡夺皇位,杀我驸马爷,试想一下,若不是你这般疯狂,我驸马爷与你无冤无仇,会来杀你么?!”
佐藤武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垂着头感叹不已,正如刀疤田恒所言,是他佐藤武先要杀别人的,现在反倒让别人抢了先机,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突然像只疯狗般的扑起来,就要与刀疤田恒拼命,众好汉眼疾手快,纷纷扣动扳机。
可怜一代权臣,竟然这样不清不白的死于乱枪之下,那做天皇的梦想就这样被荆明毁了,甚是可叹。
“兄弟们,今日原本是诛杀佐藤武父子的,想不到逮住了如此多的打鱼,这会立了大功了,赶快打扫战场,一个不留。”刀疤田恒挥手叫道,众好汉奔至何处,佐藤武官邸中便是连只蚂蚁都被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