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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事加神,自己却在这伤春悲秋的,简直有病。”
    镜子前的李彧,看着里面陌生又熟悉大魏面庞,摸了下自己的脑袋,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别人交流。
    “兄弟!现在这情况你也看到了,这特喵的科技也解释不了啊。只能请你多担待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咱两到底谁作主,也许是是我穿越过来了,接受了你的身体,也许是你接收了我的意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不是吗?咱俩本就是一个人,不是吗?”
    不过,既然来了这一遭,咱可不能丢人啊,要活出双份的精彩,才不枉这一生。
    上一世,咱活的最多算是个人。
    这一世,咱得活出个人样来,至少告诉别人,咱俩没白来!
    当然了,这些话李彧并没有说出来,可能还是要脸吧。
    清晨7点西直门火车站
    进入车站检票口,一位身高180出头的男子;身着水墨色的短袖衬衫,下身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头戴鸭舌帽,肩上还背着一台笔记本背包,在这熙熙攘攘的车站里,并不起眼。
    正是准备乘车回家的李彧同学。
    今天天刚朦亮,李彧就坐不住了,背上全部身家,就踏上了回家的归途,其实就台破电脑。
    可是车站又不是他家开的,也不可能惯他毛病。
    还是一如既往的时间发车,别以为穿越就了不起,有本事自己跑回家啊。
    火车:来吧!battle。来啊!互相伤害。
    李彧也是肉做的,真要跑回家,估计三条腿都磨光了吧。
    傻子才跟火车对抗呢,老老实实的等车吧。
    早饭没吃的他,在车站排队时就被搞得湿身了,不过心情迫切的他也不在乎这个了。
    这都是露水的功劳,歪楼的请左转,那里有坑,自己跳进去。
    有路过的请撒两把土,让他们入土为安。
    当然了,在回家前,还有个小问题需要解决下,本不打算回家的李彧,答应了帮老郑代为值班几天的“非分请求”。
    老郑本名郑好,今年二十九,大学上的是北京音乐学院,1996年毕业后考入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攻读电影史专业研究生;1999年毕业后留校执教
    这货要扎在学生堆里算是老油子,但老师堆里他就是个新兵蛋子,放假值班那就是他们青年教师的“义务以及责任”。
    看看,多么荣幸的责任啊!
    郑好(摆手脸):我没有,我不要,别胡说。
    老郑是一个常常自诩为有理想的文艺青年,但李彧认为这人对自己的定位严重不清晰。
    用郑好的话说:咱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伟大的音乐家。
    可惜后来变声期没变好,虽然依然热爱音乐,却也熄灭了音乐家的梦想。
    后来误以为自己能吃颜值这碗饭,也不知道被谁给忽悠瘸的,于是有了新梦想,想成为一名表演艺术家。
    这人自信的地步到了堪称迷信的地步了,也不知道被那位大师给忽悠瘸的,膜拜大师。
    跪求大师指点迷津。
    “怎么可以不用拉低智商,就打败智障选手。”
    作为北电出身的研究生以及后来成为学院老师,即便不是表演系的。多少还是有些便利之处的。
    凭借他那堪比城墙拐角厚度的脸皮,倒也混了了几个角色。
    但是,注意,要划重点了,做好笔记,要考的。
    一丁点要火的迹象都没有,就算个毛线头都比老郑要容易火。
    由此我们得出结论:郑好≠毛线,郑好<毛线头。
    郑好:服,不扶墙都扶你。
    当然了,老郑的努力还有有回报的,艺术家的梦想在他的执着努力下(其实就是死不要脸)终于完成了三分之一。
    今年春天他成了家。娶得是同事,就是李彧的班主任,用老郑的话说这辈子就算是交代给北电了。
    李彧的班主任姓张单名一个娴字,通过她,这才使两人有了交集。
    郑好是学音乐的,李彧是麦霸,不对应该算是霸麦。
    唱歌好听的人,才能称为麦霸,而李彧呢,单纯的霸着麦不撒手,与性格有关,与不要脸有关。
    两人接触了几次,倒也臭气相投,互相引为挚友(其实就是两个对自自己盲目自信的人,苦于没有人吹捧,暂时结成互吹联盟。
    郑好:大哥,你真帅,给您鞠躬了。
    李彧:大哥,你真不要脸,我也给你鞠躬了。
    李彧卒。享年二十二。
    友尽。
    前几天老郑搂着李彧的脖子说:“李彧,哥对你仗义不,没亏待你吧。哥需要你,你是不是义不容辞。”
    李彧听着眉头一挑,这话可有歧义啊。
    有心说自己的取向是正常了,可一想老郑平时对自己也多加照(压)顾(迫),再看看桌子上的这碗的拉面,吃人嘴短啊。
    “你先说说看吧,不行我退你面钱,是五块钱吧,幸亏今天带零钱了,要不还真被拿住了。”
    老郑也不恼,双手搓着,嘿嘿说道:“你也知道,哥哥这不是跟你嫂子刚结婚,你嫂子非要趁着今年黄金周出去度度蜜月,这不找累吃嘛,虽然我严词拒绝,但怎奈夫纲不振,你懂得”。
    说着用老郑用肩膀撞了李彧一下,流露出男人都懂的羞笑。
    “”
    我懂你妹夫!叭叭一顿说,连个重点都划不出来,你好意思说自己的搞文学的?
    还文艺青年?最多算个数字界,字母界的亚军,还是二合一那种。
    李彧白眼一翻,拍开老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狗爪。
    “老哥,咱有话直说,别玩这些套路,你家那母老虎贼厉害,小弟拍死,债见。”
    这一刻,李彧似乎被渣渣灰附体了。
    郑好趁势虚打两拳,打在李彧的肩口,面带严肃。
    说到:“说正事,我要带你嫂子出去旅游,学校安排我值班,没得说,你得帮我值班,行也行,不行也得行,这是我老婆,你导师下达的红头文件。”
    让你不玩套路,你那实在劲到上来了,玩起耿直+坦诚来了。
    到别说,还有点效果。
    帮值个班,小事一桩,就是坐在办公室打游戏罢了,也没领导监督,校里也没几个学生,事也少。
    这是个小事,顺手而为罢了。
    北电的假期长,那是全国有名的,李彧放假回校到现在也就一个月多点,今年五一本就不打算回去。
    不过也得卖卖苦,省的这货以为人情贱如纸。
    反正就是千犹豫万为难,最后看在友情的面子上,终于答应了。
    嗨,说多了都是套路,大家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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