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冷声道:“有没有,我心里知道!若当真没有,那么多人照顾我,为何我要偏偏难为你?”
段棠惊讶道:“我哪里知道你为什么要难为我?从我们认识,我深感待你不薄,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难为我?!没有我,就算你没病死,也饿死了!”
段棠见秦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忙改口道:“当然,这些时日,我对你也有些了解,肯定不敢想你报答我,可你伤病都好了,兵强马壮,你走自己的还不行吗?你就把我扔这里,让我自生自灭还不行吗?”
徐年与众人同时看向秦肃,待发现秦肃面上已是山雨yu来风满楼,众人赶忙扭开了脸,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两人又对视了片刻,秦肃率先收回眼眸,咬牙道:“徐年,把她扔进柴房去!”
徐年动了动,想一想方才董嫂子讲述了秦肃是怎么过来的,有了片刻的犹疑。
段棠大怒:“凭什么去柴房!天那么冷!我不去柴房!”
秦肃怒道:“徐年!”
徐年片刻不敢迟疑,拽住段棠的衣襟,将人拎了起来,走到柴房门前将人扔了进去。
段棠不曾回过神来,门已锁上了,撞了撞门,大喊道:“怀春!我和你说!我还有事,我可不回石江城,要回你自己回去,别带我!”
秦肃拿着医书,站起身来,当目光触及到畏缩的董氏夫fu时,冷声道:“你们谁也不许给他开门!”又看向徐年,“你好好的看着柴房!”
徐年忙上前扶着秦肃一边进屋,一边小声道:“王爷放心,人肯定跑不了。”
第19章 都不是重点啦
戌时刚到,董娘子端yào进了秦肃的房间。
秦肃凑在床侧的油灯下,在看一封信,看到董娘子进门,便收了信,端起了yào碗,一饮而尽。
此时,床上依旧还有两床被子,秦肃倚着一床,盖着一床,如往常白日一般。若在往日,地铺早就打好了,段棠该是已躺了进去。
董家就东西两间屋,当日秦肃来时,正是重伤时,前几日夜里都需要人守着床侧。
董二奎十分愿意守夜,秦肃熬过高烧的次日的夜里,董二奎便在秦肃的屋里打地铺,但秦肃嫌董二奎睡着打呼噜,当下就把人赶了出去。
那时东屋里董娘子与段棠早早就睡下了,董二奎又不好回去,也不敢放秦肃一个人在屋里,于是就在外间的椅子上凑合了一宿,便是如此,秦肃次日脸色也十分难看,因便是在外间,董二奎打呼噜的声音以及很大。
后来无法,只有让段棠继续在屋里打地铺,好在他们是姐弟二人,当时董娘子也没在乎那些。如今再回想来,两个人虽什么都没说,但男女授受不亲,两个都是正好的年纪,又差不了多少岁,这样日夜在一起,还是大大的不妥的,若放在农户家里,不管如何都要成亲的。
秦肃见董娘子一直站在原地踟蹰,不肯离去:“还有事?”
董娘子看了眼秦肃身后的被子:“春日夜寒,大小姐一个人在柴房,穿得也单薄,您看……”
秦肃嗤笑了一声:“冻一夜还能死人?当初又是风又是雨,她一路走来还不是好好的?”
董娘子:“小姑娘家家的哪能时不时的挨冻?这将来是要受苦的,前番那是没有办法,你俩平日关系看着还挺好,不好为了赌口气,就糟蹋了她的身子。”
秦肃顿时红了脸,气笑了:“谁糟蹋她身子了!徐年!”
徐年忙走进门来,见秦肃看也不看董娘子一眼,忙对董娘子道:“天晚了,别耽误少爷休息。”
董娘子看了秦肃一会也是无法,叹了口气,端着空碗出去了。
秦肃对徐年道:“看好他们夫妻,别让他们进柴房!”
徐年低声道:“王爷放心。”
虽已是四月,但春日的夜晚还是有些冷。
董二奎平日里是个勤谨人,柴房虽是处处漏风,但贵在干净,稻草多也极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