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的破空之声,随着道道残影,刚刚还趾高气昂的众人全部被击中。
那珠子明明十分细小,却如暗器一样蕴含着极大的力量,打在脸上便疼的锥心刺骨,打在腿上就叫人站都站不稳。
啪嗒啪嗒珠子从人身上又掉到地上。
许多人只顾着疼,没看清脚下,踩了上去,当下滑倒在地。因为人数太多,一个砸倒一片,瞬间所有人都摔了个四脚朝天。那些珠子又都因此硌在了腰上屁股上,瞬间四处都是哎呦声痛呼声和呻吟声。
林月幽是唯一一个还保持站立的,她看着一地狼狈的随从,简直不敢相信刚刚所发生的事。
第二十九章 活腻歪了?
她瞪着姜楚沫,有一瞬间的确被吓到了,但很快又怒火中烧起来,厉声道,活腻歪了,我的人你也敢动?
刚刚她站在众人最前面,却意外地幸免于难,她觉得姜楚沫是故意避开她的,一定是不敢动她。
这么想着,林月幽又重新放肆起来,还摞胳膊挽袖子的要冲上前给姜楚沫颜色瞧瞧。
不自量力。
姜楚沫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只见她抬手,指尖有什么东西映着阳光锃然发亮,然后对着猛然冲来的林月幽的胳膊戳了过去。
刚刚她的确是故意避开林月幽的,却不是因为不敢动她,而是为她准备了其他的,更好的礼物。
啊
林月幽忽然尖叫一声,面容整个扭曲起来,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刺进了肉里,尖锐的疼痛从身上一直传到大脑。她连连后退,最后倒在地上。她撩开袖子,却发现刚刚刺痛的地方一片完好,半点伤痕和血迹也没有。
她立刻怒目瞪向姜楚沫,尖着嗓子吼道,你这个贱人,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林月幽疼的呲牙咧嘴,暴跳如雷,姜楚沫却一脸平静,嘴角还扬着灿烂的笑容。这样的对比让林月幽更气不过了。
她不甘心的站起身来,恶狠狠的道,我父亲是户部尚书,我爷爷是当朝宰相,我身上有太后钦赐的免罪金牌,我动动手指,便能抄你全家!如此威胁完,她再一次朝姜楚沫扑了过去,双目通红,简直像是扑食的母老虎,要活吞了姜楚沫。
月莹听着林月幽的话,顿时感到心惊肉跳,但看着她疯狂的模样企图对姜楚沫不利,她便忍不住想上前帮忙。
这时却只听姜楚沫说,你坐着,好好看戏。
姜楚沫再次伸手,这次是朝着林月幽的肩膀击了过去。
林月幽胡乱挥着胳膊,想靠这种方法躲避姜楚沫,但姜楚沫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这次还连击了两下,肩膀一次,胸口一次。林月幽疼得眼前发黑,站都站不稳。
姜楚沫这时又抬腿,一脚踹在了林月幽的膝盖上,噗通一声,林月幽直接跪在了地上,还是正跪在月莹的面前。
月莹吓了一跳,立刻就要躲,却被姜楚沫按住了。
这一下,是你该得的。
月莹难以置信的看着姜楚沫,却发现姜楚沫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丝毫让人联想不到她刚刚的惊人行径。姜楚沫的眼神如湖水一般波澜不惊,忽然让月莹觉得多了一丝底气。她勉强稳住了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痛苦而狼狈的林月幽,心中渐渐升腾起了报仇的快意。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月莹忙不迭的站了起来,看着来人,又看着亭内乱糟糟的一片,感觉一阵心虚,赶紧跪在了地上。
这时林月幽却眼前一亮,眼底全是惊喜,瞬间就来了能耐,哭着喊着朝那人道,炎哥哥,你可要给幽儿做主啊,她们她们呜呜都欺负我!
酥甜的声音,腻的人几乎要掉牙。
姜楚沫浑身抖了三抖,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而月莹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
她知道萧恒炎不喜欢给他惹麻烦的奴才。从前府上有了混乱的事,只要是掺和其中的,无论你有无咎错,都会被处置。处置就是指被赶出去,但是赶出去之前,会有专人对犯错的奴才进行处理,以此保证不会有人出去乱说话。并非灭口,究竟是什么处理手段,没人知道,但想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的做法也许过于狠绝,但萧恒炎就是这么个人。
所以她到现在,不敢辩解,不敢求饶,什么都不敢说,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姜楚沫看着月莹这战战兢兢的样子,忍不住拉了她一下,想让她起来,毕竟这件事错的又不是她。这小丫头刚刚好几次想帮她,无论是不是真帮得上忙,但有这份儿心,她便会记得。
萧恒炎本来对月莹有所不满,毕竟就交代给她照看姜楚沫这么一个任务,她都做不好,他盛亲王府养的奴才都是吃闲饭的?但看到姜楚沫有意让月莹起来,他就冷声说了句,不用跪着,起来。
结果这话一出来,月莹还没反应呢,林月幽先来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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