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蓁却停不下来,想起他走了的这段日子里的惊心动魄、牵肠挂肚,觉得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她将脸深埋在樊克之的胸口,玉手拽着他的衣襟,泪水不一会儿就湿了身下的衣衫。樊克之想将她扶起来,她偏偏头,不肯让他看。
樊克之心中无限爱怜,暖得如同阳春三月天。原来愿舍天下千秋业,拂去怀中美人泪竟是如此切身体悟。楚蓁别扭地不肯抬头,他便轻轻吻了闻她的发鬓,接着是嫩如玉的脸庞,楚蓁身子一软,他温柔舔去那些晶莹剔透的泪水,往下卷起如花般嫣红的嘴唇辗转吮吸。右手扯开她短襦的衣带,抱着人压在榻上,身子渐渐热了起来。
楚蓁起先有些推拒,可被人亲着亲着便不争气地意识混沌起来,她尚有几分理智,紧紧拽着他的衣带,软声求道:去床上樊克之笑着亲亲她的脖颈、耳垂,将人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前,伸手一扯,绣着牡丹满园花纹的帘子便落了下来,抱着人便滚进了床榻。不一会儿,帘后便有女子细细的嘤咛、男子压抑的粗吼传出
作者有话要说:
一言不合就开车
蠢作者好讨厌!
昨晚有事,今日补上
第57章 岳麒
九月下旬了,天儿渐渐冷了起来。樊克之自打那日突然归来,除了第二日进宫待了半日,便整日里待在将军府陪着楚蓁。夫妻二人每日里你处理家事时我在身旁听着,我读书习字时你在一边研墨,亲亲热热的,比新婚时还黏糊。
樊克之念着之前答应过楚蓁带她出去玩耍一回,便挑了个秋风飒爽,天朗气清的好日子,带着楚蓁、岳麒一起去了燕山上的温泉庄子。这地方,樊克之刚回来之时就是在此处养病,两人还在此上演了一场泣血相认呢。
守庄子的还是秦伯,楚蓁夫妻到的时候,他笑眯眯地捋着胡须等在门口:这儿的地气热,爷该带着奶奶多到这儿住住。说着,便背着手晃晃悠悠地在前头带路。岳麒凑上去笑着说了句什么,被他作势一脚踹开,瞧着身子十分硬朗。
樊克之嘴角带着笑意:秦伯自小陪着我照顾我,那年去打突厥前好不容易才说服他留在这里守着我娘的嫁妆,不然他肯定跟我去沙场了。楚蓁也觉得很是自在,愉悦应道:那咱们以后可得好好孝敬秦伯,为他老人家养老送终呢。樊克之听了更是高兴,牵着她的手顺着卵石铺就的小径往院中行去。
庄子比上回来的时候整齐有序了不少,花草都精心打理了,假山堆叠,小桥流水,看着有了烟火气。主院那满院的梅花此时树枝虬髯蜿蜒,叶子绿中带黄,秋风一吹,纷纷洒洒,独有意境。秦伯把他们领到内院,便扯着岳麒的耳朵将他拖了下去。
这回出门,楚蓁将余氏、碧春留在府中,带了侍琴几个出来,那三个还好,侍画简直要乐疯了!自打楚蓁与樊克之成婚,她便再没有这样毫无心思地出来玩过了。还没等楚蓁坐稳,她便急急凑到楚蓁身前,眼巴巴地看着她:奶奶,奴婢来的时候偶然瞥见东边有个小园子,里头有好些菊花呢,奴婢去采些给您煮茶喝。
杏眼圆圆,眼中急切的希冀像只小哈巴狗,楚蓁好笑地轻拍了她的脑门一下,乐道:去吧,记得多采些,让你侍书姐姐做些菊花糕。侍画欢呼一声,忙低头捂着嘴偷偷觑了樊克之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踮着脚迅速跑了出去,侍琴十分无奈,翻了年眼瞧着十三了,还是奶奶身边的二等丫鬟,怎还跟个孩子似的。
楚蓁爱她这股伶俐活泼劲儿,有些偏宠她。好在侍琴几个都比她大,平日里也都很疼她。樊克之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怎么管,更不会对楚蓁身边的人多加置喙。屋里早前余氏已派人来打扫了一遍,侍棋拿出随身带的床褥铺设一番,便让楚蓁安然坐下。
侍书带着小丫头去院中的小厨房煮茶,热了从家中带来的点心。楚蓁这几日胃口大开,常常觉得饿,侍书一直备着。侍琴则吩咐着屋内的小丫鬟将常用的东西摆整齐,待一切妥当,上了茶水,便领着人退到前厅,只留楚蓁夫妻待在室内。
樊克之走到楚蓁坐着的榻前,身子一蜷,将人抱在怀里倒在靠枕上,眯了眯眼,慵懒道:你身边的这几个丫鬟甚是贴心,随便拎出一个来,不知道比岳麒那个臭小子好用多少倍。楚蓁伏在他的肩头,好笑地轻轻戳戳他的脸皮:岳麒还是个孩子呢!再说男人本就粗心些。见樊克之半闭着眼假寐,她好奇道:岳麒当真只是你捡回来的?樊克之睁眼望着她,她莞尔一笑:我看你疼他就比我差那么一点儿而已。
樊克之愣了一瞬便似冰雪初融般笑意荡了开来:你才是我的心尖子,他个臭小子有什么好疼的!楚蓁不意他随口就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不禁老脸一红。樊克之瞧着更是乐得哈哈笑出了声,羞得楚蓁狠狠捶了他几下。他抚着被捶得有些痒的胳膊,笑声缓了下来:岳麒是我捡来的,但是这之前他就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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