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门口,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钟静竹蹭着师兄的早餐,吃的心安理得,反应比众人慢了半拍,报案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一口jī蛋噎在喉头,急得翻白眼,倒是报案人心善,将两臂外的杯子递给她。喝了口水,钟静竹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有人通风报信,连刘全都惊动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果然看见厉苏辽站在那里:厉少,您这是来
报案。厉苏辽言简意赅,钟静竹忽然有种不想的预感。那您跟我去办公室坐一坐,谈一谈。刘所一惊,立刻招呼他进里面。
不用特殊对待,在这里就好。厉苏辽摆摆手,坚决要求一视同仁,刘所没有办法,先对徐师兄jiāo代,徐晨,务必把案子问清楚了。又对钟静竹道,静竹,去我办公室拿茶叶,泡杯茶来。
钟静竹完全震惊了,被刘所一提,才回过神,却发现所有师兄都用一种你们不是有□的眼神在她和厉苏辽之间转来转去。
脚步凌乱地冲向饮水机,倒了茶出来,厉苏辽坐在所里简陋的板凳上,却依旧很挺拔,竟然将一旁的徐师兄衬托出了一身的猥琐气质。
将杯子用力地摆在桌子上,水一晃,溅出了几滴,砸在厉苏辽背上,看得一旁几位毛骨悚然,赵师兄反应更是快得离谱,居然抓起一旁的抹布要去帮他擦拭,厉苏辽嘴角抽了抽,将手缩进口袋里。
小师妹,你忘了放茶叶啊!徐师兄怪叫,钟静竹轻哼,她故意没放的,那么贵的茶叶,给他喝多làng费。
我喜欢和清茶。厉苏辽浅笑,望向钟静竹,谢谢。众师兄贼笑,恍然的表qíng好像在说果然还是你比较了解厉少。
钟静竹有点窘迫了,对着几位师兄一一翻了白眼予以还击。徐师兄嘿嘿笑道:小师妹,来来来,坐边上给师兄记录。
钟静竹有点不qíng愿,她实在不想面对厉苏辽这张脸,不过工作时间,要有警察的觉悟,拖着凳子挤在一边。
厉先生,能不能具体叙述一下报案的内容?徐师兄也收起嬉皮笑脸,很严肃地开始询问。
大概一个多月前,有人在东城路持扳手砸伤了我。厉苏辽动了动眼皮,那表qíng像是在回忆当时的qíng况。
钟静竹手一抖,钢笔掉落,砸在脚背上,疼得她嗷嗷乱叫。小师妹,这支英雄牌钢笔是我爸爸的爸爸留给我的,你还我爸爸的爸爸。徐师兄无语凝咽,墨洒了一地,估计笔头被钟静竹坚韧的皮撞断了。
直接说爷爷不就好了。钟静竹嘟哝,默默地收拾残局,蹲在地上偷偷瞪了厉苏辽一眼,完全是他害的,这人竟然真的跑来报案,报案也不应该来这里吧?
一个多月前?你怎么现在才来报案?徐师兄收起对爷爷的心疼,无语道,现在的人自我保护意识都挺qiáng,受了伤都是先打110才拨120的,这人竟然拖了一个多月。
哦,因为平时比较忙,一直没有空,今天正好有空。厉苏辽说的理所当然,微微挑眉,难道已经过了报案的有效时限?
没有没有,不过,东城路,不是我们所的辖区,如果你在那里受伤的话,应该到东城派出所报案。徐师兄挠头,你怎么来我们所报案?
开车路过看见有派出所,就进来看看。厉苏辽依旧是笑,那语气就好像买衣服,看到服装店就进去了,也不瞧清是男装店还是女装店!
没事没事,现在全国都联网,报案的资料可以移jiāo的。徐师兄觉得还是不要得罪他好,钟静竹手下的动作又重了,临时客串的2B铅笔果然被恩断了头,连笔记本都被戳出一个dòng,叫众人目瞪口呆。
小师妹,我桌上就这么几支笔,你能手下留点qíng吗?徐师兄讨饶,眼泪汪汪地递上来最后一支红笔,千万轻点,初恋送的。钟静竹颇为崇拜,徐师兄你真长qíng!
那厉先生,你还记得犯罪嫌疑人的样子吗?xing别身高,服饰特征什么的。徐师兄又问。
是位女士,大概二十出头,长头发,身高体型厉苏辽手指揩过眉角,哦,和这位小女警差不多。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钟静竹,那眼神不像是看自己的小师妹,而像在研究犯罪嫌疑人!
原本就是心虚,钟静竹龇牙咧嘴地挥开众人视线:厉先生,不要打这样的比方好吗?言语间有威胁,也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哀求。
那名女子为什么要袭击你?是劫财还是劫色啊?话音方落,就被钟静竹用力地剁了脚尖。
那名女子还有一位女xing同伙,她的同伙抢了我的钱包被我抓住,那名女子就用扳手袭击了我。厉苏辽面色凝重,虽然语调沉稳,众人却自行想象出当时凶险的场景。
你胡说!钟静竹激动起来,这明显的扭曲事实,她什么时候和钟静文láng狈为jian抢劫他了?她明明是误伤。
一语激起千层làng,赵师兄奇怪:小师妹,你那么激动gān嘛?是啊小师妹,真是你gān啊?徐师兄开玩笑道。
他胡说八道!他那么大的块头,像我这么娇小的女人,别说是两个,四个都伤不了他啊!钟静竹面红耳赤地辩解。
赵师兄讪笑:小师妹,你到底哪里娇小了?你这全身都大。目光停留在钟静竹的胸口,就是这里小。被钟静竹同笔记本打得满地找牙。
严肃点!徐师兄板起脸,忽然道,四个小师妹能打死一头大象好吗?!当然也逃脱不开钟静竹的毒手。
别老扯小师妹,厉先生,你还有别的线索可以挺供吗?肖师兄站在一边,第一次开口,他当然知道厉苏辽和钟静竹的关系,总觉得厉苏辽是冲着钟静竹来的,且扑面而来的来者不善。
暂时就这么多了,不过随时可能再想起一些别的,毕竟我看见过她的正面。厉苏辽嘴角翘得老高,话里有话,忽然一转,不知道能不能借贵所的洗手间用一用?
当然可以。徐师兄站起身打算亲自送他,厉苏辽却笑着对钟静竹开口,你能带我去吗?语调婉转带着询问,其实不容拒绝。
钟静竹看了他一眼,满脸的自信,咬咬牙先跨出一步:请跟我来。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厕所。
徐师兄松了口气: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他们俩在打qíng骂俏的感觉?你不是一个人!赵师兄道。你们不是两个人!你们不是三个人!众人纷纷附和。
你们所真的有点旧。厉苏辽不像是要去厕所,反倒像是来参观的,伸手将墙壁上翘起的地方剥落。
别动手动脚的,已经够破的了!钟静竹心疼,从前到总局参观,那叫一个富丽堂皇,都是贴瓷砖的,他们这里竟然是粉刷墙壁
厉苏辽不听她的,反而又动手剥了一块下来,笑得高兴,钟静竹跳起来,却够不到他的高度,那场面,有点像厉苏辽在逗宠物。
你到底来所里gān什么?钟静竹终于忍不住问了。哦,当然是报案。厉苏辽眨眨眼,有点挑衅似的。
你才不是来报案的,是来威胁我的!她有所觉悟,厉苏辽这么jīng细的人,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不相gān的小辖区报案,真要报案,以他的本事,肯定是能直接去总局的。
厉苏辽只是笑,没有说话,果然,钟静竹那么着急的xing子才没办法和他比耐xing:你想怎么样?
今天早上,有一个人拿着行李,偷偷从我家里溜走了。厉苏辽笑脸淡下来,我要你把她还给我。
哪哪个人?钟静竹qiáng辩。我喜欢的人。他一字一字都很清晰,串在一起,钟静竹竟然觉得自己听不懂了。
谁?她大声地质疑。我喜欢的人,她叫钟静竹。厉苏辽绷着脸,你认识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们,《贪心》这文虽然成绩挺一般的,不过这真的算一个流程,真的觉得不太好意思和编辑商量了一下,决定周五V,因为周四不在,作为补偿,非常废柴的某人决定在周五和周六两天都双更一下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会看下去的亲先谢过了,弃文的亲也谢谢一直以来的关照最近病得蛮严重,坐着坐着都能睡过去,还厌食,但是为什么我胖了哎?!
☆、24哎哟,骗回家
钟静竹当即一个趔趄,幸好身后还有堵墙壁,神色前所未有的凌乱,一手扶着墙壁,一手颤抖地指着自己:你说我?
我喜欢你,才会想要把你留在身边,为了把你留在身边,才会骗你。厉苏辽往前走了一步,钟静竹退无可退,蝙蝠似的吸在墙上,也无法与厉苏辽拉开一臂的距离,厉苏辽再接再厉,往前倾了身体,都快要触碰到钟静竹的面颊了,真正的呼吸可闻,盼盼,你能不能原谅我? 一时间空气里暧昧而灼热,一触即燃似的。
你又不是瞎了眼,怎么可能喜欢我?你又骗我!钟静竹猛地摇头,语调不稳,逻辑混乱,嘴唇竟然蹭过厉苏辽的鼻尖,面孔刷的红透了。
盼盼,感qíng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我正是眼光独到,才能发现你的好。厉苏辽淡然应对,这可是一晚上不眠的战果,对付钟静竹绰绰有余。
钟静竹听得飘飘然,原来她还有不为人知深藏不露的优点,隐藏之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呢!
转念一想,两人从相识到如今,不过月余,不禁又眯起了眼睛:我们才认识这么会儿,怎么想都不大可能啊。目光里也是一片怀疑。
我对你大概是一见钟qíng。他忽然一笑,面色温柔,目光迷离,盼盼。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那么美好。
钟静竹狠狠地打了个颤,皮都抖掉了一层,这话ròu麻倒是其次的,关键是可信度太低了,两人初见是什么时候?那是在瑶池的包间里,她画了一个鬼见愁似的妆容,戴了一顶卷毛似的假发,穿着一身潜水服似的裹身裙,到底是有多美好?还是厉苏辽的审美异于常人。一见钟qíng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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