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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盼,我是认真的。厉苏辽见她狰狞而纠结的表qíng,一把抓住她在手臂上乱搓的小手,我真的只是想要留住你,不是故意要骗你,你原谅我,好不好?那么真挚的眼神,钟静竹都觉得是自己欺负他了,自己才是罪无可恕的坏人!
    钟静竹有点不知所措了,要说原谅他吧,也太轻易了,要不原谅吧,她都已经心软了眼神乱扫,就瞧见了会议室角落的柜子,其实,她挺舍不得厉苏辽家里那张大chuáng的,她真想扇自己两下,就这点出息。
    厉苏辽当然也看到了,快步往行李箱走过去,钟静竹本人得到解放了,可是行李箱危险了!她连忙小碎步跟上去。
    不许动,那是我的!她扑过去,没扑着,好是厉苏辽扶一把才没摔个狗□的。有点重,我帮你拿回去。厉苏辽将箱子在手里掂量掂量,十分好心地表示。
    谁说我要回去了!我还没答应呢!钟静竹虽然是被他扶住,可他这手救人的位置是在不妥,正好压在了她的旺仔小馒头上面,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小,厉苏辽竟然毫无察觉!
    盼盼,你都已经默认了。厉苏辽十分无耻地捏了捏钟静竹的小圆脸,真是吃尽她的豆腐。她是单纯地沉默,哪里是默认了?不过拼死搏斗的心qíng淡了,与其睡派出所的冷板凳,还免费为师兄们值夜班,她倒不如
    厉苏辽,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拿回去!钟静竹左右拦不住,有点着急了。要是被师兄看到了,又得想歪了!早上是她提进来的,现在被厉苏辽提走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让女士亲自动手,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厉苏辽躲过她的小手,拎着她的箱子继续往外走,一面很自然地讨论晚饭的问题,晚上想吃点什么?
    钟静竹无语,很想质问一句你到底什么时候绅士过?!我要吃满汉全席!她故意刁难,看他这个怂字当头的厨师怎么办。
    厉苏辽却气定神闲,只稍作思考便答应下来:好,听你的。钟静竹忽然又觉得他必然又有yīn谋。
    地方小,不过几步路,就已经回到了前头,两人疑似打打闹闹的小动作被众师兄尽收眼底,一时间神色各异。
    小师妹,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徐师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那言语间的暧昧,真是粉红色的炸弹。
    这箱子是我路上捡到的,就这么巧,正好是厉苏厉先生掉的。这是比皇帝的新衣还拙劣的谎言,严重瞧不起众师兄的智商,见大家憋红了脸想要笑,一时间讪讪的,用脚尖去蹭厉苏辽的脚踝,示意他一道说谎。
    哦,是啊,今天早上我家的旅行箱离家出走,幸好被钟警官捡到了。厉苏辽一本正经道,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钟静竹,那一双笑眼,熠熠生辉,它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非常感谢钟警官这种乐于助人的行为。
    这么巧?原来不是小师妹离家出走,是旅行箱离家出走啊。赵师兄嘿嘿笑,兄弟似的拍拍厉苏辽的肩膀,厉先生可要当心,这旅行箱有劣根xing,光会溜会跑。
    谢谢赵警官指点,我下次会注意的。厉苏辽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钟静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厉苏辽,心头燃烧着熊熊怒火,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偷偷瞪他一眼,或是默默地用鞋子踹他一下用以泄愤,当然还不能太重了。
    哦,对了,刚刚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砸伤我的嫌犯,或许是个男人也不一定,毕竟那天晚上已近深夜,弄堂里又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又是伤了头部,记忆有点混淆。厉苏辽非常淡定地说出这么一句,全警局的人都有一种你果然是在耍我们的错觉。
    小师妹,站着gān什么?快送到门口啊,你这样的态度我们所还要不要评先进了?赵师兄挥挥手,那种表qíng,那副模样,跟老鸨让花姑娘送客似的
    你这什么破车,连后备箱都没有。钟静竹颇为鄙夷,还不如QQ。厉苏辽这是跑车,就如同诸多跑车共同的潇洒点,双门且没有后备箱,完全是中看不中用。
    厉苏辽第一次质疑自己的品味,当年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俩车的,一点也不实用,完全不适合居家的贤惠男人!
    当然在这样爱qíng胜于一切的关头,□熏心的他已然完全忘记这车他们兄弟是人手一辆的,不同的颜色,是炙热的兄弟qíng义的见证,不过这兄弟qíng义马上就要被换掉了。
    下班以后等我来接你,带你去吃满汉全席。他坐上车,不忘提醒钟静竹一句,钟静竹撇了撇嘴,特别矫qíng地哼了一声,厉苏辽心qíng却愈加好,车子风驰电掣地离开,像是为了证明它虽然没有后备箱,可是速度比QQ快!
    师兄们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天大的八卦,将钟静竹围得水泄不通:小师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懂的。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坚决不说,我还等着回家过年呢!钟静竹一脸挑衅地对几个人扮鬼脸。
    小师妹,你不用扮就已经很像鬼脸了。赵师兄翘着二郎腿,众人还没问出个三五八七来,刘所出来横cha一刚。
    徐晨,厉少的案子怎么样了?他甫一出现,众人立刻作鸟shòu散,收起面上猥琐的表qíng,一本正经地假装忙东忙西。
    刘所,这案子吧厉少留的线索也太泛了,犯罪嫌疑人可男可女,忽男忽女,也可能是不男不女,没法查啊。徐师兄一脸苦哈哈的,既然是东城所的辖区,不然就移jiāo给他们?
    不能移jiāo,没法查也得查。刘所一蹙眉,给厉苏辽办差事,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jiāo代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小师妹,咱们关系好不好?徐师兄谄媚地朝钟静竹笑了笑,那边立马心领神会,眼神四十五度上翘:不太熟。
    往后但凡我俩值夜,宵夜都算我的!徐师兄抠门是出了名的,这得是多大点牺牲,只要你有办法让厉少来销案。
    好吧。钟静竹勉勉qiángqiáng的模样,其实乐开了花,她也巴不得没这个案子,不然真查出她来怎么办。
    看吧,小师妹和厉苏辽果然有□。徐师兄得意地笑,一副这回还不让我抓到的贱兮兮的表qíng,钟静竹恍然,给她下套?!
    厉苏辽来得很早,并把座驾换成了很大只的路虎车。往后别说是一只行李箱,就算有十只,也放得下。显然,厉苏辽对早上的事qíng耿耿于怀。
    我们不回家吗?钟静竹看着回家的路口过去了,厉苏辽莞尔:不是答应带你吃满汉全席吗?
    作者有话要说:⊙﹏⊙b昨天有人说应该写吻戏了,百还兴致勃勃表示:是啊是啊!结果发现没法加这种镜头,要在nüè恋qíng深的时候出现的嘛!其实nüè恋qíng深的时候应该直接船戏的是吗?
    又刷不出来了!!!!!
    ☆、25哎哟,俩核桃
    钟静竹抬头看着黑色大理石雕出来的招牌,简直不敢相信,本市竟然真的有一家叫满汉全席的私房菜馆。
    难怪厉苏辽成竹在胸的模样,不用他动手,当然没压力。盼盼,你的眼光不错,这家私房菜味道尚佳。厉苏辽猿臂搭了一下钟静竹的肩膀,这等夸奖比嘲笑更犀利!
    钟静竹很难想象这一扇斑驳掉漆的铜环大门后面,会是这样一幅光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简直是将江南园林的jīng粹都对其在这里了,一走就是一刻钟。
    作为一个务实的人,开头还觉得好看,可是沿着回廊七拐八绕的,肚子抗议了。钟静竹真的很想拦住带路的服务员,大吼一声:能走捷径吗我很饿!
    没有大厅也没有公桌,都是被隔出来的小间,四方的木桌,圆形的高凳,不见奢华的布置,但是gāngān净净。
    我要去洗手间。一口气喝了一杯水的钟静竹开始遭报应了,厉苏辽也跟着站起来:我陪你去。钟静竹只是用很无语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厉苏辽笑了笑又坐回去。
    隔三五步就站着一位服务员,非常殷勤地指路,回来的时候,忽然在转角的包间里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每一次相遇,她都是穿着一身白,总让人觉得是误入凡尘仙子。
    那人显然也看见她了,优雅地捋了捋裙摆,才站起来走到窗边,与钟静竹对窗而立,那么近的距离,就好像两人熟得要命。
    乔乔,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吃饭?钟静竹笑着同她打招呼,对美女,尤其是漂亮成这样的美女,她一贯是有些狗腿的,大概是从田五月那里承袭下来的习惯。
    乔乔笑眯眯地点头,皮肤白得能看见下面的血管,小酒窝可爱极了,然后比划了几个动作,钟静竹觉得和她见面次数多了,有点自学成才了。乔乔是问她要不要一起。
    不用不用,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他还在等我。钟静竹又摆手又摇头,唯恐她听不见似的。心里想着这地方简直是qíng侣约会的绝佳去处,乔乔会不会也是和这么一想,目光就忍不住往里头跑。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头还坐了两位女士,一位端庄,一位优雅,看着都是四十开外的年纪,似乎也注意到了钟静竹,端庄的那一位还对她微微一笑。
    钟静竹忽然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对她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乔乔对她打了两手势,大概是在介绍两位,反正她也看不懂,哦哦地瞎答应。
    乔乔脖子修长,锁骨也美,白色的衬衣领口很大,随着她的动作,从里头掉出一个挂件,被红线穿串着,是个核桃。
    又是核桃?每当看到这样的东西,钟静竹总会忍不住联想自己曾经遗失的手链,在最混乱的那个晚上,掉在了那个最肮脏的地方。
    她记得厉苏辽也挂着一个,若是仔细看起来,两个还挺像的。一时有点失神,乔乔的小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才给她召回来。
    你这个在哪儿买的?钟静竹忍不住问。她摆摆手,表示并不是买的,然后比划来比划去,钟静竹猜测:是自己做的?乔乔笑着用力地点头,做了个2的数字,又把左右两个食指碰了碰。
    是一对的?钟静竹猜到,乔乔的笑容就有点羞涩了,沉默着算是默认了,那模样,大概是想到了心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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