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不知道我住在哪里,想找我也不容易,我躲起来就是了。
结婚?别闹了,上辈子我就盼望着结婚了,可最后呢?一尸两命,好不容易我重生,现在还叫我结婚,竟然是跟个我都不喜欢的男人,我才不。只因为我们睡了就非要捆绑在一起,想得美。
我趴在家里的沙发上喘息如狗,想着刚才的事情,真是一幕比一幕的惊险。
不过,江临应该还死不了。
避免顾子崧的电话打个没完,我直接关机,洗了澡换身衣服,从家里出来,躲在一个安静的地方看书一下午。
重活一次的感觉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只是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是否在这一世还发生,我要做的就是扭转当初的局面,刚才我刺伤了江临,在脖子上,血水喷出来,我到现在还心惊胆战,可他命大,肯定没死,不然我现在早被抓紧局子了,可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不报警呢?
我回家之前在楼下徘徊了三圈,进楼的时候特意跟楼下的保安说了话,他没说有警察过来找我,我这才安心的进家门。
睡觉前,我才将电话打开,没有短信,没有危险,甚至连一个未接电话的短信回执都没有,安静仿佛电话坏了。
一夜噩梦,我被闹钟吵醒,痴痴的看着眼前的晨阳,我脑袋里面仍旧在不断的翻滚死前的场景。
闹钟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我才清醒过来,洗漱找衣服换鞋子,我马不停蹄的赶去公司。
这一世的记忆还是有的,我清楚地记得上周五的一个跟踪的客户周一过来,我去公司拿了文件,就直接去了机场。
等了差不多小半天,才看到胖胖的客户迈着蹒跚的步子走来。
这个人我没什么印象,三年年前的时候好像在这个客户身上也没发生什么不对,一切都相安无事,工作,说合约,谈条件,修改方案,最后定制,忙了一天下来,我能有时间吃饭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我始终都像一个脱落,无休止的转来转去,为了就是能够赚钱生活。
回到家,我随便拔掉了鞋子,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无聊的翻看电视节目。
偶尔停住,里面的人惊的我险些从沙发上掉在地上。
那个是……顾子崧?
他才升职就接受了采访,看排场不小,接待他的都是商场上的经营,本市的电视节目多的是这样的节目报道,可这么长时间的午夜新闻时间播放长达五分钟还真是第一次啊,并且……我看到了坐在角落的位置上脖子被白色纱布绷着的江临。
他没死,可一整天都没有消息,不应该只是为了参加这个所谓的企业家的酒会才对,不过也是,他一个小公司,怎么进去的?好像连入场券都拿不到吧!
那个会场可是个密不透风的关系网,但凡是递上去一个名片都能拉倒一笔不小的生意,江临想去,还真不容易的。
我惊讶之时,电话响了。
我没看是谁,直接接了,那头传来顾子崧的声音,低沉而又有磁性,“开门!”
咣当!我惊的坐在了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慌了手脚的扔了电话,就听门铃叮叮叮的响个没完。
电话挂断,又打进来,几次反复我不得不接起来,就听他说,“开门,不开门我就报警说你失踪,你能躲到我什么时候去?”
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啊,非要我负责不成?我真是……就听说女人追着男人要负责,没听说男人还要求女人负责的,我无力的抽了口气,问他,“顾子崧,你非要这样吗,我们不就是睡……我们不合适结婚,知道吗?结婚不是儿戏。”
上辈子我总认为结婚多好,有了感情就在一起,一辈子都相亲相爱,生个孩子,一家子团团圆圆,那可是人间美食,可我竟然信错了人,交错了心,断送了两条人命。
我怕了,我怕极了,我再也不想碰触婚姻,这一世重生我没对男人排斥已经是万幸,可这个顾子崧为什么非要纠缠我?
我急了,对着电话大叫,“你再骚扰我报警了。”
我低估了一直在学校就是有名的流氓的他是什么德行,只听他在电话里头很是得意的笑着说,“好,你报警,你还不是要开门?再说了,我看来找我老婆,一没偷二没抢,警察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你还是乖乖的开门,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你说呢?”
他说的多好听,可我知道肯定不是那么回事。
我坚决不开门,不想他又说,“你不开门我就在门口坐着等你一晚上,这叫邻居看到了怕是也不好吧,我反正是厚脸皮,你呢?以后还怎么在这片住?我会到处宣扬,你睡了我不负责!”
卧槽!
我心里大骂,臭不要脸!
可跟无赖讲道理是讲不了的,最后我只能妥协。
门一开,他电话就挂断了,一张放大的笑脸先从门口挤了进来,对我上下打量一番,又看看无厘头,眉头蹙了蹙,从门缝外面挤了进来,高大的身子就像是一个巨人,态度骤然变的很好,低声说,“不叫我进去坐坐吗?我已经应酬一天了。”
我拿他没办法,知道说不也是白说,侧身扔开了地方,估计房门没关紧,这才跟着他往里面走。
他就像个领导视察,背手在房间里面走了两圈,毫不客气坐在了沙发上,人长得高大,手脚也长,那么轻松的放下,感觉小小的沙发都放不下他。
本来我的房子就不大,所以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小号的,沙发也就那么大,他坐在了中间,我就没地方坐了。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我看看我未来媳妇。”
我心里发狠的狠狠给了他一个眼刀。
人啊,在用过刀子之后就好像什么都不畏惧了,我之前动手刺伤了江临,此时想来再刺伤他也不成问题。
我一扫桌子上的刀子,他眼尖多注意到了,呵呵一笑,悻悻的往旁边已开了点位置,“别生气啊,我就是开玩笑,你坐下来我们说。”
还算识相,可我不打算坐,站着就很好,我现在喜欢居高临下,操控全局。
他无奈的摇头,收起脸上的吊儿郎当,姿势也瞬间拘谨起来,垂头看着地面的什么地方,很久后才轻声说,“那么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