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也不能再重生一次吧,只能忍。
我说,“我不是讨厌你,就是觉得因为一个意外我们就要绑在一起,实在不公平。”
他突然来劲了,一挑眉,满脸的痞气,“我对你负责,我是好男人,你怎么就不能做个好女人?”
我去,这个帽子给我扣得,好像我是渣女一样。
我支支吾吾了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反驳,最后只无力的一声叹息说,“我们都还不了解对方,并且都那么多年不见面,突然这样就结婚,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不过是随口搪塞一个理由,谁想到他竟然很是郑重其事的低头琢磨起来,跟着一点头,“不奇怪,我觉得挺好。”
我看是说不通了。
现在我发现我有点后悔叫他进门了,大不了报警,我是自卫驱赶骚扰的男人,闹到哪里都正常,可他这是私闯民宅啊,现在屁股往沙发上一坐,这是摆明了不答目的不离开的意思。
我皱眉说,“别那么无赖,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拿出来学校那一套?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会答应,道理很简单,我们互相不了,互相不熟悉,不管从哪一方面考虑都不适合结婚。”
他表情迅速严肃起来,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话锋一转,问我,“临伟公司的老总是谁,你该知道吧?”
我一怔,他调查出来了,还是江临去找他了?
我眨了下眼睛,这是我惊讶的时候习惯动作,跟着结结巴巴的问,“什么,什么意思?”
他笑了,“你难道不好奇那天为什么会出事吗?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两个?当时喝的酒都一样,一个瓶子的酒倒出来为什么就只有我们两个醉的不行,还被吃了东西?其实这个事情很好查,就看你想不想知道。”
我神经紧绷起来,这件事捋顺起来是很查,奈何那天发生时候我还没重生呢,所以各种细节我早就淡忘。
不过他提到了临伟公司。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忽然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停下来,一只手抓着门把手,把呢过身子转过来,继续说,“想明白了就去找我。”
我想不明白,这件事难道……
我没赶往下想,也实在不敢想。
我恨江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我对他最大的失望就是上一辈子的事情,难道这里面隐藏的更深的事情早在上一世的三年前就发生了?
我记得上一世的聚会结束后我离开了,当时也的确是觉得有些太对,没怎么在意,事后江临很长时间都没有找我,时候来他家里出事我才联系到了他。
可这一世呢,好像也是我主动联系的他,前一天他说好了去接我都没有去,当时我还很是高兴的他为什么突然那么关心的要接我回家,当天没去隔天是否该给我个解释?
可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但还是不同的。
为什么才起步的小公司,别说是上市了,就算是工资都很难发下来,现在却在那种场合出入?
刚才顾子崧提到了临伟,昨天晚上也提到了临伟,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巧合还是有什么联系?
我自认为自己不笨,可这里面的许多事情我不清楚,所以也只能胡乱猜测。
我急躁的在房间里面徘徊,左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多想,咒骂了一声顾子崧故意吊我胃口的混蛋一番,洗澡打算睡觉。
才躺上床,我豁然坐起身来。
不对不对,那天就会之前江临给了我一瓶饮料,是早就拧开的,可里面是满地,我还好奇是不是过期了,他说他想喝来喝,于是直接给了我。
那水里面……
哄!
我的脑子突然炸开了,顿时一些想法跳了出来。
江临他利用我去接近顾子崧,给我吃了东西,这样的奉献就是想利用我在那个企业家的酒会上得到入场券,可不知道,其实顾子崧早就想收购他的公司了,他这是借花献佛吗?
我暴怒,赤足在地上焦躁的走,想要确定是否如此,还真的需要跟顾子崧确认才行。
电话才打过去,那边就接通了,很是高兴的呵呵笑着说,“下来吧,我在你家小区楼下的酒吧呢。”
我去,他这是摆明了在吊我上钩,可我还不能不去。
我刚要挂断电话,他又加重一句说,“记得带上户口本啊,交给我保管才好,不然你明天又要反悔。”
我低骂声无耻,套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他坐在最里面的位置,看我进来对我一伸手,面前坐着的女人就走开了。
我没好气的瞪他,真是个祸害,长的好就到处拈花惹草,去哪里都放电,这样的男人谁跟他结婚谁倒霉。
我坐下来,他问我喝什么,我摇头,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给我的提示是否在告诉我,我出事时因为江临?那你呢?你那边为什么也被吃了东西?你怎么解释?”
他呵呵一笑,扔了一颗花生吃,咔嚓咔嚓的声音跟个老鼠一样,牙口倒是很好,只看着我不说话,手心朝上,摊开了手掌。好看的手并拢,再上挑两下,眯了眼睛问我,“户口本呢?”
真是只老狐狸,我使劲拧眉,推开他的手说,“你先说,别耍花招,我给了你之后你不说那我多亏。”
他哈哈大笑,只一点头,缩手回去,喝光了酒,碰的放下酒杯,“也是他。”
我大惊。
此时,酒吧里面的音乐声音突然变大,是这个时代流行的舞曲,听着就叫人陶醉,可我却觉得有些刺耳,好像一只尖利的爪子正在咯吱咯吱的抓玻璃的声音,令人暴躁。
他陡然凑过来,呼吸里面带着酒气,味道很好闻,高挺的鼻子上反射着这里有些昏暗的光,轻轻上翘的薄唇下是一排整齐好看的牙齿,那句话却冰冷异常,“这个人,你不除掉吗,用最狠毒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