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换好衣服,背后的拉链像是卡住了,巧劲难为。
“还没换好?”滕越忽然推门进来,看着镜子前婷婷玉立的女人,眼神微闪。
“拉链好像坏掉了。”她拧着劲儿也没法搞定。
他走过去替她整理好拉链。
手指若有似无的碰到她后背皮肤,触电般令她头皮发麻。
撩开脖子上的长发,凑近一吻落在脖颈上,吓得她急速转身,恐惧的盯着他。
“你就那么怕我?”滕越冷淡的眼神睨着她,一步步逼近,直到她无路可退,“我说过不会再碰你,你怕什么?”
“我……我只是不习惯你突然这样。”她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手臂撑在梳妆台上,紧张的发抖。
她的确越来越害怕他的触碰,每次都让她生不如死。
滕越嗤笑一声:“习惯了被我肏?”
话落,猛的将她揽在怀里,揉捏她胸前两团软肉,在她慌乱挣扎间又大力将她推到一旁。
姜采薇的腰砰一声撞在梳妆台桌角,痛得她冷汗直冒,却倔强的不肯低头。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会惺惺作态?”腾越冷笑转身大步离开。
待他一走,姜采薇才按着腰蹲下身大口呼吸。
而小沉一直候在门外,看见滕越离开,立刻冲进来扶起她:“薇薇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去宴会吧!”她强忍着钻心的疼痛,一步步往外缓慢移动。
小沉扶着她也湿了眼眶,他从未见过这般坚强又可怜的女人,真不明白滕总的心思。
两人来到大厅后找了个角落倚靠,小沉不能待太久,几分钟就去帮忙了。
悠扬的小提琴一曲奏罢,下一场该她上场了。
提着裙摆晃悠悠的走到钢琴前落座,纤白的手指搭在琴键上,久久无法落下第一键琴音。
闭眼,脑海里尽是滕越对她的暴力强迫和钻心的嘲弄。
她好像遗忘了什么,心上缺失一块。
远处身着淡紫色长裙的年轻女孩盯着她看了许久,嘴角意味不明的笑。
姜采薇睁开眼,指尖律动,一首《所念皆星河》倾泻而出。
你眼中有春与秋
胜过我见过、爱过的一切山川与河流
遇见你开始,星河皆是你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所念皆星河,星河不可及
此时此刻,她念着的人不是滕越,也不是李泽林,眼前浮现的一抹朦胧的陌生少年的背影在嬉笑奔跑。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觉得熟悉又陌生?
指尖加速,琴音也急速变调,急迫、焦虑、绝望,似有排山倒海之势摧毁山河。
她突如其来的焦躁情绪让滕越心中一滞,搁下酒杯后,叁两步冲到钢琴台旁,与她合奏。
平缓流淌的音律与之形成强烈对比,却又契合得天衣无缝。
滕越的合奏拽回了她的思绪,她瞥了一眼右侧认真演奏的男人,深邃的五官在光晕下竟与那个白衣少年重迭。
不知不觉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空气中,两人赢得一片热情的掌声。
滕越目光闪闪看着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手心传来沁凉的触感。
姜采薇这次没有抗拒,任由他捏着。
那名紫衣女孩忽然扬声说了一句:“泽林你看,他们多般配!我好羡慕!”
旁边一群人附和道:“快别羡慕了,年底你俩订婚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羡慕呢!”
姜采薇全身僵直,唰一下侧头看向说话的那个女孩。
高贵,端庄,在霓虹下无可媲美的傲然魅力。
而她旁侧挽着的一个休闲西服的熟悉面孔正是李泽林,此刻目光复杂的打量她和滕越。
她急忙奋力挣脱滕越的手,捂着脸跑回房间。
眼泪从指缝中倾泻,心慌且悲凉。
滕越朝众人歉意一笑,让石波招呼大家,转身跟着上楼,边走边脱下外套,扯开领带。
套房的门紧紧关闭,里面传来悲戚的哭声。
他站在门口良久,还是忍不住冷冷的命令她开门。
没想到她这次竟抵死不应,还直接将门反锁。
滕越真的生气了,心底火势渐猛,一脚踹在门上:“再不开门,后果自负!”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她也不甘示弱,隔着门怒吼,“只会胁迫我,算什么男人!”
“旧爱回来,给你勇气了?”滕越掏出手机给石波打电话,“套房,备用钥匙拿来。”
姜采薇侧耳一听,心慌的检查门栓,粗链挂着,外面应该打不开的。她刚如此想,门解锁后突然被腾越猛的连踹两脚,反锁链钉扣直接被破坏,可怜巴巴的挂在上面。
滕越进来后砰一声关上门,直接将惊慌失措的她推倒在床上,大力撕碎裙摆和内裤,两根手指不顾一切的戳进她的阴道。
那里十分干涩,他有些愕然看着浑身颤抖的她眼泪横流,但又不肯停下。
“李泽林有女朋友了,你很心痛?有这里痛吗?”他手指发狠似的在阴道里来回抽插,却久久没有蜜液流出,十分晦涩的捣弄。
她哭得泣不成声,呜咽的控诉道:“你不守信用,你说过不碰我的……”
“不守信用的是你姜采薇!”他红着眼眶,速度极快的抽插抠弄,涌道里终于有了湿意,趁着这股劲儿,他更放肆的蹂躏,一边抽插一边用大拇指揉搓阴蒂。
“你叫出来,快叫!让李泽林知道你和我在干什么!”
“求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我好痛,我真的受不住了!”她哭求道,极尽卑微的求饶,“我错了,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认错,对不起!对不起!”
“为他?为了李泽林你跟我求饶?”
他偏执的简直不可理喻,可手指却放缓了力道。最终抽出手指,一拳砸在她耳侧边,愤恨的俯视:“要怎样,你才能想起我,忘了他?”
“如果记忆可以像头发一样不痛不痒的剪掉,像癌瘤一样弃如敝履的割掉,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执着、痛苦吗?”她捧着他的脸,眼底蕴着泪,“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强求没用的!”
“可至少你在我身边就够了!”他埋头在她颈间,痛苦的喃喃自语,“薇薇,只有你能救我,用你善良温暖我吧……”
门外偷听的李泽林,双目泛红,极力隐忍。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薇薇,再坚持一下,等我!
次日一早,姜采薇还是一身鸭舌帽运动服,左躲右闪避开跟踪监视的保镖,直奔黄沐芸单独购置在边区的公寓中。
此时黄沐芸和李泽林已经等在公寓里,一见到她,李泽林不顾一切的冲过来紧紧拥在怀中,似乎要把她揉进肺里。
“看到你被他那般欺辱,我真的快无法呼吸了!”他轻柔的揉搓她的头发,生怕弄疼她。
她搁在他肩上默了一会,慢慢推开他:“谢谢你,阿泽。”
语气冷淡疏离,和他想象中的态度反应截然相反。
“你有什么苦楚尽管说!我会倾力帮你的!”
“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费心。”
她还是那一副淡淡的神情,和黄沐芸打了招呼,便开始吐露她的计划,完全把他当做空气一般。
他可以忍受很多苦痛,却无法忍受她的冷漠忽视:“你是不是介意我和叶婉的婚约?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只是还没公开而已。”
姜采薇面色一滞,垂眸淡淡的道:“你不用解释,我们分开四年本就不该再执着,你不该放弃那么好的女孩儿,不要为了我去做什么牺牲,不值得!而且我不想欠你什么。”
他的心上像被划了一刀口子,捂着心口晦涩的看着她:“我大概真的不懂你想要什么,但我知道此时此刻你需要我的帮助,无论你接不接受我都会帮你,就当成全我们当年所欠的一个结果。”
黄沐芸来回扫视僵持的二人,叁两步跑过去拽住他的胳膊往沙发上拖:“李师兄,咱们这么久没见是不是也该多聊几句,你怎么尽顾着那丫头啊!”
李泽林勉强扯了扯嘴角,坐在沙发上。
“你帮我弄几个微型摄像头。”姜采薇对黄沐芸道,“要那种便携式的,我要掌握足够一招致命的证据才能和他拼!”
“好,一会我就去办!”黄沐芸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这是用我的身份证办的两张手机卡和新手机,都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姜采薇接过小盒子担忧的看着她:“你不要和滕越正面接触,这个人的手段很可怕,如果让他知道你在帮我办事,一定会不择手段打压你和黄叔!”
“就算他手段高明,也不可能完全一手遮天吧?我爸的公司好歹也撑了十多年,该硬的关系也不弱,想动摇根本还是有难度的!”黄沐芸愤恨的盯着桌上的花瓶,“今晚我爸和文旅局那边的人吃饭,我也会过去,到时候侧面打听这个人。”
李泽林听着两个女人的谋划心中五味杂陈,他取下腕上一个黑色手环递给姜采薇:“这是军用信号屏蔽仪,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上。”
她盯着手环愣了几秒,黄沐芸即刻接过塞进她怀里:“你拿着吧,这个很管用的!万一你多出来几趟,他给你安装什么定位器会很麻烦!”
“谢谢你们!”除此之外她无法用其他方式表达感谢,所有人都在用尽全力帮助她脱离苦海,这其中的危险系数只有她最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