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昏暗,关门的一刹那,滕越突然从背后圈住了她,吻在她的脖颈上:“这两天出去的很勤,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回爸妈那了呀!”姜采薇极力稳住心神,牵了牵嘴角:“你说过六点前要回来的,所以每次我都准时回来。”
“哦,伯父伯母身体还好吗?我还从来没见过他们,改天登门拜访。”他在纤长的脖颈落下细密的吻,一路往上落在耳垂,伸出舌尖舔了舔,“你亲自带我去,我想吃他们做的饭菜,看你被养的这么水灵,手艺应该不差。”
姜采薇的喉头不自觉滑了滑,勉强笑道:“你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我家粗茶淡饭没营养,就不挑战你的味蕾了。”
“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吃什么都无所谓。”他扳正她的身子面对面,眼神在黑夜里看不真切,却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心事:“还是……你怕我对他们做什么?不敢带我去见?”
“不,只是我觉得没有必要,你以什么身份去见?朋友?”
他捏住她的胳膊渐渐发力,歪头好奇的看着她:“当然是男朋友的身份,难道不应该见家长?”
“我们这样算吗?”
她的话如同投进湖面的一粒石子,砰咚荡起涟漪,打破宁静。
他忍了许久,终于松开被捏的发青的胳膊,冷冷转身出去:“换衣服,陪我去吃饭!”
门一关上,姜采薇瞬间卸下心防,揪着心口大力呼吸。滕越竟真的打算父母来牵制她,今晚不过是试探她的态度,好在她没有太过慌张。
至少她掌握了一点,在他面前越委曲求全,他越不可能放过,想尽一起办法刺激、占有。
摸透他的一点小心思,算不算胜利?她跌在地上苦笑。
楼下,石波已经把车开了出来,滕越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有两分钟就满十五分钟,然后直接坐上车,示意石波催姜采薇下楼。
她换了一身黑色挂脖V领裙出来,浓密的长卷发松散的盘了起来,慵懒且性感,一瞬间惊艳了滕越,眼底一抹柔光凝视她。
“去哪儿吃饭?”
“到了你就知道了。”
姜采薇上车后,他自然的握住了她的右手,十指交扣,然后放在唇上吻了吻她的手背:“故意穿成这样勾引我,还怪我不信守承诺,折磨人你也挺有一套的!”
她斜眼睨着他,欲语还休,干脆闭嘴不谈。
刚开始跟他吃饭,她借了服务员的休闲服,他嫌弃难看,直接把衣服全都烧了,然后购置了一堆衣不蔽体的裙装,除了登台唱歌用,其余的都供他玩乐。
一想起这些遭遇,眉头就忍不住狂跳,极力隐忍怒火。
滕越瞥了她一眼,把她挤在最边角躲过了后视镜,手抚上她的大腿,探入内裤中玩弄稀疏的毛发,然后在耳边低语:“你好像很生气,我哪句话不对?”
说话间,手指揉上了肉核,轻压按碾,中指拨开厚厚的肉瓣,滑到了蜜道口,竟有一丝水润。
见她隐忍的样子,滕越捉弄似的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道:“我还没试过和你在车上做,来一次吧?”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他那根硕大的阴茎上,高高的凸起,隔着西裤都能感觉到它在虎啸。
她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扭头惊悚看着他:“你是暴露狂吗?石波还在!”
“哦,那等他不在的时候做!”他的手指越来越灵活捣弄,密林里已泛起层层涟漪。
姜采薇无语的瞪着车窗外,觉得好像又陷入了他的圈套。
“薇薇,永远都不要背叛我,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没由来的一句让她心惊肉跳。
滕越收起捉弄她的心思,端正了姿态,仰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半小时后,车子到了一个中式古典酒楼前停泊,腾越揽着她到二楼最里面的包厢。
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推杯换盏的欢笑声,还有两道无比熟悉的声音!
腾越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僵直发抖,他低声问:“怎么不进去?”
她恍若未觉,腾越半拖半拉将她带入房间,八、九人齐刷刷的看向他们。
其中两人正是黄沐芸和她的父亲黄忠耀。
黄沐芸的笑容僵在嘴角,看着两位不速之客蓦然站了起来。
头发半秃的文旅局长率先打破僵局,立马起身相迎:“哎呀,滕少你可算来了,等你老半天了!”
他瞅见腾越身旁的漂亮女人,扶了扶眼镜打量:“哟,头次见你带女伴儿来!这位怎么称呼?”
滕越低头看向怀里心不在焉的女人,浅笑替她回答:“我女朋友,叫她薇薇好了。”
“这丫头我看着有点眼熟……”他又仔细瞧了瞧,猛一拍大腿,“我说看着面熟呢,之前在文博会见过,有一手好琴艺,还曾想联系她给我女儿做家教呢!后来竟给忙忘了!”
“怎么样,有兴趣教我女儿弹钢琴吗?”
他激动的等她回答,却被滕越悄无声息的挡开:“她最近比较疲惫,我不想她太辛苦。”
“年轻人还是悠着点好啊!”文旅局长悻悻道,随即脸上挂笑引他们入座,“我们都已经开局十来分钟了,你们迟到了要罚!”
“没问题!但薇薇喝不了多少,我替她受罚。”滕越握紧她的手,笑容满面。
而他越是如此柔情,姜采薇越觉得他绵里藏针,手心渗出层层冷汗。
“豪气!但可不敢让你喝多了,你那老父亲再叁叮嘱要照顾好你,回头被石波打个小报告,我这乌纱帽不保啊!”
众人听罢皆是哄堂一笑,似乎真那么有趣。
黄忠耀凑近女儿耳边低声问:“这就是市长的独子滕越?看起来很正常啊?”
“道貌岸然!笑里藏刀!”黄沐芸闷闷的道,“爸,你别被他外表给骗了,这人心机城府极深,你瞧见薇薇脸色没,哪里像正常的情侣!”
黄忠耀果然看到她苍白发青的脸色,眼神飘忽不定,甚至都不敢看他们,这其中必定有鬼!
文旅局长见他们父女二人交头接耳,点名道:“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滕少都来了,还不抓紧说说投标的事!”
黄忠耀没想到文旅招投标的事他也掺和了一脚,真可谓只手遮天的地步!
他起身端起酒杯,大大方方的敬向滕越:“我这人没啥大本事,十几年来过的一帆风顺全凭借在场诸位的提携照顾,黄某人十分感恩!今天有幸认识滕少,得贵人扶助,今后必定更上一层楼,扬帆远航,到时候一定回馈社会以及帮助我的贵人!黄某先干为敬!”
一杯白酒下肚,众人掌声雷动:“不愧是干大事的黄总,够爽快!”
滕越并未起身,而是凝眸晃了晃杯中酒,盯了黄忠耀几秒钟,随后起身一饮而尽。
酒杯朝下,滴酒不剩:“希望黄总拿出你们的真正实力落实工作,也不枉文旅局长的一番苦心。”
一席话给足了文旅局长的面子,众人又起哄让黄忠耀和他碰一个。
酒过叁巡都有些许醉意,姜采薇借口去洗手间,两分钟后,黄沐芸也跟着过来。
“你们怎么会来?文旅局长叫过来的吗?”黄沐芸抓着她的手,有些焦躁,“这也太巧了吧!”
姜采薇呼出一口气,平静问道:“你们打听了腾越的事吗?”
“问了啊,文旅局长和滕市长以及市长夫人竟然是老同学,但对他家私生活情况也不是太了解,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滕越的妈妈以前经常被家暴,后来就失踪了,而他也被送到澳洲姑姑家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黄沐芸打听的消息和她听到的大致无差,忽然想到什么:“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也是最了解我的人,除了大学期间分开过,其余时间我都和你在一起,我想问你,我大学真的是在临江外国语大学读的吗?为什么那段时间我的记忆那么模糊?”
“当然……学籍都在呢!而且你看你的英文口语多好啊!”黄沐芸眼神微闪,松开她的手转了个身嘟囔道,“你就整天胡思乱想,当下最重要的是解决滕越,你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姜采薇敛了神,不再为难她。
“你们认识?”
滕越的声音蓦地在门口响起,吓了两人一跳。
“初次见面,觉得比较投缘。”姜采薇压住心惊,嘴角挂上笑。
“对!我觉得薇薇实在太美了,一看就是那种会被欺负的类型……”
黄沐芸话一脱口就后悔了,滕越脸色不善的扫向她,她立刻改口:“那个……我的意思是,她需要有人保护,比如像你这样帅气高大的男人才有资格守护!”
“嗯……”他拖长了尾音,神情淡淡,抓起姜采薇的手指放在唇上一吻,“她的确需要人保护才行,以前总是受伤。”
黄沐芸假装整理了一番衣衫,然后恶鬼追似的跑开:“我先回包厢,你们慢慢来!”
“她好像有点怕我?”滕越后知后觉的道,“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强大的男人吗?以我的地位……为什么截然相反?”
“是,你强大到令人害怕!”姜采薇不怕死的怼了一句。
滕越搂住她的细腰狠狠带进怀里,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危险气息浓郁:“黄忠耀父女的底细我一清二楚,你最好别让我抓住什么把柄!薇薇,你真的很不擅长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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