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吕承泽直起身,不由得觉得面上发热,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占了对方的便宜。不过,也不知到底是谁占了便宜……
看到沈奕喉头微动,将药丸咽了下去,也没有被水呛到,吕承泽方才放心。很快,沈奕的眉头就微动,随即转了转眼珠,迷茫的睁开眼,看起来视力并未恢复,又把眼睛闭上了。
“陛下,你醒了么?”吕承泽说道。
“嗯……刚才还做了一个梦……”沈奕喃喃道。而且,好像还是有些不轨行为的半个春梦?真行,这种时候还能做这个梦。
沈奕正想时,忽然觉得口中嘴边都有些湿润,他伸手摸了一下嘴边,果然发现有水迹,不由得大为窘迫。自己做春梦也就算了,不会还流口水了吧,太丢人了!
沈奕正害怕时,就听到身旁又有倒东西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从小瓶子里倒了出来。接着,吕承泽仰头大口喝水的声音响起。
“陛下好点了么?左慕的药应该是有用的吧。”吕承泽喝完水后,说道。
“左慕的药?我好像是好了很多,力气开始恢复,神志也不那么昏沉了。”沈奕说道,回想着吕承泽的话,刚才自己吃了一粒药?昏迷时吃药,自己又做了那个梦……
难道,那不是梦?沈奕面色瞬间红了,同时也十分惋惜,可惜那时候自己迷迷糊糊,晕头转向,根本不能真切感受。
“那个,吃一粒行么,要不要多吃几粒?我好像又要晕了……”沈奕说道。
“你又要晕了?”吕承泽吃了一惊,有些紧张,一看沈奕神色有些异常,似乎既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不由得莫名其妙。不过他随便一想,就有点明白了,不由得十分好笑,也有些莫名的心神颤动,甚至有什么躁动的因子在蠢蠢欲动。
“不用,左慕说吃一粒就行了。”吕承泽说道,压下心中那不可言说的感觉,非常时刻,当静心凝神。
“哦……”沈奕有些惋惜,不过很快接受了,但心里不可控制的反复思量刚才的情景,忍不住心猿意马,心跳加速,脸上越来越热,几乎要冒烟。
吕承泽策马重新启行,逐渐感觉越来越热,也不知到底是自己在多想,还是沈奕恢复力气和神志之后浑身不那么冷了。
后面的追兵销声匿迹,也不知道是绕路要追过来,还是觉得此行刺杀已经失败,返回了。不过以防万一,还是马不停蹄的赶到范阳县比较好。
在这之前,倒是需要把沈奕的伤口处理一下,再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于是吕承泽开始举目四望,寻找合适的地点。
☆、安全
吕承泽很快找了一个平整的地方,给沈奕背后的箭伤上了伤药,万幸他们这次是出来围猎,他随身还带了些跌打损伤药。沈奕的伤口之前在布条压迫下也逐渐止了血,上过伤药后感觉到伤口有些凉,倒是不那么疼了。
上完药后,吕承泽又和沈奕各自吃了点随身携带的牛肉粒和馍饼,休息了一会儿后便继续赶路。因为沈奕还没完全恢复体力,而且怕他身体还会有什么异常,两人便继续同乘一骑,这次是骑照影马,让惊鸿马休息。
夜幕很快降临,秋日的晚风拂过,有些凉意,月光柔和的洒在山野中。两人两骑快速穿行在旷野中,沈奕懒懒的靠在吕承泽肩上,什么都看不到,听觉和触觉倒是异常敏感。夜晚静谧,与所爱同乘,倒也十分惬意。
不知道后来赶过来的几百兵士有没有和那些杀手碰上,杀手人数比较少,目的又是杀他们二人,手中即使有毒,也没必要再对太多人下手了吧。不然可能会有变数,陷在南边,他们以为毒对吕承泽无效,会觉得汉人体质有特殊的地方,或者他们的毒出了问题。
沈奕闭着眼,忽然问道:“左慕什么时候给你的解药?”
“来燕京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他就给我了一个锦囊,叫我遇到危险时拆开。”
“哦,就是那个很丑的荷包吧,一看那针脚就知道是左慕做的。”
“对。这人还是挺靠谱的,不过又有点奇怪,他怎么不直接给我这瓶药,而要塞在锦囊里……”吕承泽一脸疑惑的思索道。
“为了耍酷,锦囊多高大上。”沈奕说道。
“……”吕承泽无语了片刻,就又笑了起来。
“对了,这玉佩怎么会发光,危险的时候能感觉到佩戴者的心情么?”吕承泽又问道。
“应该吧,我也不太清楚,这也是左慕给的。他来自后世,后世的科技总是比较厉害的。”
“哦——回去要好好感谢他。”吕承泽说道。
两个人随意的说着话,最后又逐渐安静了下来,耳边唯余风声和林间的沙沙声。吕承泽忽而说道:“你可以睡一觉,还要赶两个时辰的路,休息一下比较好。”
“我舍不得睡。”沈奕说道。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靠得这样近了。
吕承泽沉默,心跳了快了好多,他握紧了缰绳,感受着怀里的温热身躯,前所未有的悸动感觉漫无边际的席卷过来。
有意思。难怪说,从来风花雪月动人。
两人马不停蹄的向西南而去,终于在后半夜的时候到了范阳县附近。他们在一处村庄外的草垛里歇息了一个半时辰,天快亮之后便动身前往范阳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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