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城后,城门处有兵士看着二人,异常震惊。其他兵士也目送这二位从燕京来的长官走远,忽然发现,这两个人骑着金黄的汗血马,旁侧跟着一匹白马。而燕京府,有两位大人物的坐骑正是这样的……
“嘘——”几个兵士看出了什么,但也相互示意噤声,都不说破,但也十分激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受伤的就是皇帝陛下了,那边难道出了什么紧急军情。
到了县衙后,范阳县令听说是燕京上官,亲自前来接待,见到吕承泽二人后立刻吃了一惊,跪在地上。范阳离燕京很近,这一带的知府知县基本都是吕承泽和沈奕等人亲自任命的,为了治理好燕云,吕承泽还亲自嘱咐过他们一番话,沈奕喜欢跟着吕承泽,当时也在旁边过。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见过燕王殿下。陛下和殿下怎么……”范阳知县高长铭心神大震,跪着说道,难道燕京出了什么大事。
“没事,打猎遇到了刺客。你派人去燕京给高晟将军报信,再请太医来这里。本县的郎中,之前我路过城门时已经让守军去请了。”吕承泽说道。
“是。陛下和殿下洪福齐天,刺客当真可恶!”高长铭愤然道。
沈奕面容沉静,眼神没有聚焦,知县暂时也没看出什么,急急忙忙请两人去后面府邸里落脚。吕承泽扶着沈奕,小心的迈过门槛,知县这才察觉到不对。
“陛,陛下……”
“眼睛看不见了,等会儿郎中看看这是什么毒。”吕承泽说道。
知县一个踉跄,几乎都要哭了:“臣……臣等未能清除逆党,另妖贼作乱,陛下和殿下遭遇危难,当真罪该万死!”
“唉,以后再说这个,先让陛下好好休息。”吕承泽说道,知道现在安慰知县也没用。
“是。”
于是,沈奕很快被扶到轿子上,十分不高兴的脱离了吕承泽的搀扶。到了屋里没多久,郎中就赶来了,诊过脉之后说毒性寒凉,且颇为复杂,他配不出解药,不过能先开点明目的药。
而箭伤就好处理得多,府衙里都备着许多供军士用的各种箭伤药,沈奕的伤口又被好好处理了一番后,方才休息。
吕承泽也被诊治了一番,他也中了那种寒毒,不过可能因为体质原因,毒未入经脉,倒不是太严重。在也吃了明目的药以防万一后,奔波许久的吕承泽便也睡下。因为沈奕说燕王殿下陪护才睡得着,知县就把他二人安排到了一间。
高长铭也十分理解,出外狩猎都能遇到刺客,陛下恐怕是害怕到处都不可靠,只有燕王是一定忠心的。于是,这位吕承泽亲自任命的知县不由得感叹,燕王殿下果然是忠君爱国的人,陛下也不辜负其情,对他十分信任。
吕承泽和沈奕两个人都是大半夜没睡,等到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高晟带着大批兵马和太医赶到,一进屋里就哭着去看吕承泽,见到吕承泽没事后才去看沈奕。
门口的高长铭一脸目不忍视,这么担心主将,都不掩饰一下的吗,也不怕陛下怀恨在心……哦对了,他们两个还没醒,那就是相信自己不会打小报告。
高晟很快叫醒了两个人,太医又对沈奕和吕承泽诊治了一番,这次倒是诊出了眉目。那毒药由多种极为寒凉的药物调和制成,毒入经脉后,最先让人失去力气并失明,其后又逐渐麻痹五感,时间一长就有性命之忧。
好在后来,有什么神奇的药中和了毒药的药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吕承泽十分庆幸,更加感激左慕,又给太医看了看左慕给他的解药。太医看过又闻过后,一脸惊奇,说不像是任何中药材做的,吕承泽便了然,恐怕这又是后世的什么药物。
太医开了药方,让沈奕敷药,并且以黑布蒙着眼后,嘱咐沈奕这几天好好休息,大概半个月内就能再次视物。于是众人松了口气,太医又给吕承泽这位毒在腠理的人开了药后,叮嘱他好好喝,就退下了。
一群人对两个人表达完关心,又走了很多人之后,高晟就开始汇报昨天狩猎人马的伤亡情况。昨天后来去接应的几百军士并没有碰到刺客,见到己方倒在地上的几十个兵士后,连忙把他们带回,大批人马又沿着草地的痕迹前去寻找吕承泽和沈奕。
不过,在寻到悬崖边的时候,他们发现一切痕迹都不再延伸,估计可能是刺客销毁了痕迹,毕竟那么远的断崖不可能跳得过去。因为不知道他们是北上还是南下,抑或跑到了断崖另一面,于是他们分两路,分别向崖边的两个方向而去,到了可以绕过断崖的地方又分一路去了对面。
最后,在悬崖这边的军士一无所获,而到了对面的军士找到了吕承泽二人马匹行过的痕迹,发烟花弹告诉他其他人马。一群人先后追到了范阳县,正好与从燕京城赶来的高晟兵马碰上。
吕承泽和沈奕听到后来的两千兵士没有遇见刺客,无人伤亡后,心中稍安,只可惜最开始的几十名兵士全部殉职。
高晟说完一切,顿了顿,方才忍不住问道:“陛下,殿下,你们怎么到的对面崖上,不会真是……骑马直接过去的吧。”据当时循迹搜查的兵士说,在对岸发现的草木踩踏痕迹,正好和来时崖上痕迹消失的位置相对,这也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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