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看到亲亲的火热场面, 可是看见王爷这样宠夫人也好有趣!
云乔这才发现有人在一边看, 一时失语,一张脸烧得火红, 嗔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有人在看着!”
傅景然淡道:“你又没问。”
好有道理······
个鬼!
云乔咬牙切齿,“你快叫他们走!”
傅景然反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会误会!”云乔口不择言。
“巧了,我就想让他们误会。”
云乔:?
云乔:······
云乔:三天不打, 你上房揭瓦了!
云乔立马挥上小拳头先是来了一套黑虎掏心, 又来了几招猴子捞月, 然后成功被傅景然制服。
傅景然直接按住了云乔的手腕,云乔挣不开。她觉得要是再和傅景然纠缠下去,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大抵整个京城都知道他俩干了这种卿卿我我的事。
那些人口里说着劝自己和离,可一个个心可脏!到时候自己和离更是没了希望!
云乔威胁道:“你还不放手我可就叫了!”
傅景然问:“你叫什么?”
云乔一愣,开始耍赖,“我跟皇祖母说你欺负我!”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傅景然喃喃, 不似在同人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给你惯的。”
“啊?”云乔还没听清楚傅景然在说什么,手就被放开, 她连退几步,看到了傅景然眼角极快弯了一些。
云乔:?
云乔: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傅景然:“尚可。”
云乔抖抖鹅毛准备跟跟又狗又爱美的傅孔雀决一死战, 结果这个意图被傅景然识破。
他道:“还练不练了?”
云乔在心里念了十遍“莫生气”和“大人不记小人过”后决定低头,结果还想着在旁边看着的下人们,嘴上逞能, 扬声道:“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不可再犯!”
云乔还以为傅景然可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的,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耳边才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应答。
他道:“好。”
*
燕回长公主寿辰在宫中举办,她乃是当今皇帝嫡亲妹妹,早年立下战功,又是沉稳端方的性子,一生未嫁永为皇家人。虽不参与政事,却在朝中以及整个大楚都极有威严。
那日虽不及太后寿宴般盛大,但也小有规模。
云乔和傅轻澜本就能自由出入大内,她们便在傅轻澜宫中一边练习一边等着顾平安来。
傅轻澜看着云乔步调,问道:“你如何在这短短几日里进步这般快?”
云乔尴尬缩手,支支吾吾,“一日练三次,一次四个时辰······”
傅轻澜毫不留情地指出,“我哥教你了?”
嘶。
云乔捉住了傅轻澜,嘟囔:“说这么明显做什么?”
“哦!”傅轻澜被云乔捉住后立马承认错误并表示今后会继续犯,“那就是我哥求你让他教你剑术了?”
嘶!
云乔脸彻底红了,恶狠狠威胁道:“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再不同你去街上了。”
傅轻澜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如今云乔对堂哥的态度似乎同原先相差许多,堂哥也对她的态度变了。她乐得瞧见,生怕云乔反悔,赶紧对天发誓,要是她敢说出去她堂哥明日就脱发成一只秃毛鸡。
云乔:······
云乔:······
云乔:他要是敢变成那样你这头头发也别想要了。
傅轻澜:?
傅轻澜:为什么是我?
傅轻澜:女人好难伺候。
后知后觉,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为什么自己要掺一脚进去,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傅轻澜悲痛欲绝,绝到悲痛,两滴猫尿还没从眼眶里酝酿出来,就被云乔哄好。傅轻澜趴在云乔怀里嘤嘤嘤,不过——
她总觉得云乔摸自己头发的手怪瘆人的。
傅轻澜问:“平安怎么还没来?”
云乔也有些奇怪,道:“许是顾大人有事在路上耽搁了。”
傅轻澜捧住自己的头发,提议:“我们不如先去前殿,这般也正好同她碰着。”
她说的不无道理,很快两人就去到了甘露宫。
还远远的,傅轻澜就瞧见了顾平安,看她像一个小鸡仔一般站在那儿弱小又无助。
傅轻澜赶紧走过去,问道:“我记着我叫你去引你了,怎么不进去呢?”
顾平安眼神可游离,一看就是干了什么亏心事的模样。
她道:“才刚到,怕你们要来我们在路上错过,于是就在这儿等着便好。”
云乔和傅轻澜点点头。云乔道:“那我们快些进去,还需换衣准备。”
话音刚落,顾平安就斩钉截铁道:“不行!”
云乔:“······为何?”
顾平安:“我肚子疼!”
云乔:“所以才更要进去。”
顾平安绞尽脑汁没能想出来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只能悬着一颗心准备用她那颗刚毅不屈的心带领云乔走出这个困境。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还以为到了殿后就已经解脱了,然后就看见傅景然和一个女子搂抱在了一起。
嘶!
顾平安一颗心都稀碎了,觉得身边的空气骤然下降了几度。
傅轻澜赶紧抱住了云乔的脑袋,念叨:“不传谣,不信谣,眼见其实也非实,你看那个女子没你好看,我哥肯定不会瞎了眼要她!”
*
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云乔一行人。那绿衣女子同傅景然说过几句话后便带着丫鬟离开了后殿,傅景然一人在那儿站着。
云乔并不开心,到底不想跟傅景然在明面上闹起来,她也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就是如何想也想不起来。想来顾平安方才异态应当是早早知道。
都不消云乔问,顾平安就招了。
老定王王妃,也就傅景然的母亲乃是江南官家,自傅景然出生后当地一望族也诞下一女婴,当时也打趣过要两家结为连理,不过也只是父辈母辈间的谈笑,无人当真,也随着两位长辈逝去许多事都淡去。
那女子名柳忆汝,父亲是江南皇商,人长得标致不说,性子也温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年去江南柳府的媒婆都将门坎踏碎无数。
她这次大抵是同父亲一同进京,至于目的如何,无人得知。
柳望年再富有那也不过是一方商人,云乔和傅轻澜知道是知道他来了京城,却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更不知道柳忆汝的存在。
也就是顾平安原先处处挑云乔的错,得知她要嫁给傅景然后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寻出来的秘闻。之前顾文豪曾巡抚江南,顾平安去寻父之时偶然见过一次,这才记下。
她也不曾想,今日会在这儿碰见。
还······她还不知羞地往傅景然那儿凑!
你说凑便凑了!关键是还要云乔看见了,这不是!
这不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吗!
云乔听顾平安说了这样多,终于晓得了他心上人是谁,明明是气不过可还有些平白无故的难过。
傅轻澜和顾平安都不敢拦云乔。
云乔特地把背挺直,端出架势来,走到了傅景然面前,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语气不善,很是冰冷!
傅景然瞧她模样,淡道:“未在前殿见到你,以为你来迟,是故来此寻你。”
好啊!
借口!
还有这种借口了!
云乔仰头,强硬说道:“和离,我要同你和离。”
这一出来得猝不及防,傅景然下意识问道:“你可知和离的后果?”
“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提!”
傅景然皱起眉头,他自问自己未做过什么,又如何惹了云乔生气,看她样子也不是闹着玩。他问道:“为何?”
就这般不咸不淡不热不冷的语气叫云乔有些绷不住,她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眼眶,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是你的府,你是这府里的主人,若是你想往你房里抬什么人我又能说得了什么?只是你要招惹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人进来,你定远王不怕丢了脸,我可还要脸!”
“你······什么意思?”
“你要什么花姑娘柳姑娘我都不管,我要和离!我不要和你过了,我要脸!”
云乔仰着头,眼泪就蓄在眼眶里,等实在溢满了便压弯了一截睫毛,直生生砸到地上去。美人本就惹人疼,美人哭便更叫人动容。
傅景然道:“什么花姑娘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