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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西芙的脸消肿了,完好地恢复回柔嫩细腻的肌肤。
    格蕾终于能心安理得地看着这张端正漂亮的脸蛋了。
    每次看见那道鲜红的指印她总会心怀愧疚,觉得自己当初下手实在太过狠心了,幸好现在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那么,她还是要和西芙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行,不能再让这人得寸进尺了。
    不然心里的那道防线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这一整天,格蕾对西芙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既不接受这人的亲近,但也不明确地拒绝对方的示好。
    于是西芙就处于一种被吊着胃口的状态,抱不到格蕾,摸不着格蕾,亲不了格蕾,弄得心里痒痒的。宛如一只想要讨得主人欢心的小狗,围在格蕾身边想碰又不敢碰。
    西芙终是忍无可忍地把人堵在角落里,双手撑在身侧,缓缓靠近她的脸,目光直直地望向红润的嘴唇。
    格蕾无情地抬手挡住这人愈发靠近的脸,抿唇说道:“西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àρ.ρò⓲z.Ⅽòⅿ(wap.po18z.com)
    西芙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格蕾看着这双纯净无瑕的琥珀色眼眸,心下了然,这人在感情方面就是个单纯、直性子的行动派,只要是遇见喜欢的就会无意识地想要靠近,主动、热情又奔放,是让人抗拒不了的温暖。
    恰恰和自己的性格截然相反。
    仔细想想,或许西芙不是人类,不能用常人的思维站在她的角度换位思考。
    格蕾抬指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我想,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西芙有些紧张起来:“为什么?你是担心会被人发现吗?那我向你承诺,只要有人在我就不碰你。”
    格蕾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过不能接受……”
    话还没说完,一个冰凉又轻柔的吻落在唇角,蜻蜓点水一般地碰了碰,痒痒的。
    格蕾直直地撞进了那双深情的琥珀色眼眸,里面的温柔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丝丝缕缕的甜意包裹住她疯狂跳动的心脏。
    “你不抗拒我。”
    西芙微微偏头,再次倾身靠近,呼吸的热气轻轻拂在格蕾的脸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不讨厌的,不是吗?”
    格蕾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开来,连雪白的脖子也变得红红的,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不住地往上涌。
    她微微低头避开了视线,却被西芙捏着下巴抬了起来,指腹缓缓上移到红润的唇瓣,轻轻地摩挲着下唇。
    格蕾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挣扎,但很快眼神跟着迷离起来,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西芙的嘴唇。
    她隐忍压抑地说道:“可是我们……我们这样太暧昧了……”
    “那我就一直和你暧昧下去。”
    西芙的眸光闪过一抹黯然,目光楚楚可怜,低低地祈求道:“不要推开我,不要拒绝我,就让我这样慢慢靠近你,好不好?”
    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柔情蜜意,还透着一丝撒娇的味道喃喃重复道:“格蕾,好不好嘛?”
    好痒,温柔得让人心痒。
    格蕾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理智全然溃散,慢慢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承接着西芙温柔的亲吻。
    冰凉的触感轻轻贴了一下唇瓣,退开,又贴了一下,轻柔得不能再轻柔。
    格蕾不自觉地微微启唇,湿软的触感突然闯了进来,霸道地纠缠着她的舌头。
    “唔、嗯……”
    格蕾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内心的本能在追逐着西芙的动作。她整个身子都靠进了西芙的怀里,紧紧纠缠深入,辗转厮磨。
    这一吻来得很突然,但又发生得理所当然。
    她喜欢她,所以抵挡不住心仪之人的亲近,克制不住想要靠近亲昵的欲望。
    即使她们之间仍然有着许多的阻隔,也阻止不了这份情愫的涌动。
    越来越浓烈,越来越炙热,包裹着她们热烈地燃烧着。
    格蕾被她吻得喘不过气,轻轻地推了下西芙的肩膀,唇舌分开的一瞬间偏过头大口地喘气。
    西芙仍然在断断续续地吻她,吻她的唇角,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脸颊,吻她的脖子,然后再回到唇瓣上,舌头再一次火热地纠缠在一起。
    西芙一边投入地深吻格蕾,一边双手稳稳地托着臀部,将她抱坐在工作台上,双手自发地解开裙子上的纽扣,贴着锁骨探了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碰触着胸前的肌肤。
    “嗯、嗯……西芙……啊……”
    格蕾有气无力地推搡了两下,敏感的胸乳猝不及防地被包裹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微凉的指尖贴着胸衣钻入,勾勒着乳尖挺立的线条,感受胸腔里心脏猛烈跳动的频率。
    真实,美妙,让人沉沦。
    直到一股温热的暖流自腿心溢出,格蕾骤然清醒,抬手掐了一下西芙腰间的软肉。
    西芙松开了口中的软舌,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被津液沾湿的唇瓣格外晶莹,像熟透的草莓一样,饱满红艳。
    格蕾艰难地滚了一下喉咙,双手环抱在胸前,红着脸恼怒道:“西芙,你太过分了!”
    西芙像是没有听见她的怒喝,眼睛直直地盯着被亲得水润粉嫩的唇瓣,一脸的意犹未尽,她还想要继续亲下去。
    格蕾羞赧:“你再这样得寸进尺,就别想碰我了。”
    语毕,西芙的脸颊被用力地捏住,抬眸的一瞬间撞进了格蕾微冷的目光里。
    西芙不恼反而笑得很开心,甚至眼底浮现出一丝惊喜。
    格蕾允许她的触碰,接纳她的靠近,这不就意味着格蕾愿意接受她了?
    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大脑,西芙神色激动地看着格蕾,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欢喜,连同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喜悦。
    “好!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格蕾和西芙之间的相处氛围变得朦胧又暧昧,另一边苏菲雅却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哎……”
    这已经是苏菲雅来到店铺之后发出的第五声叹气了。
    格蕾有些担心地问道:“苏菲雅,是不是遇到什么烦恼了?”
    苏菲雅语气有些苦恼地说道:“嗯……其实是我家里的事情。我们家的小麦生意先前才和阿诺斯子爵签订了合同,现在这人突然消失不见了,钱没了,小麦也没有了。父亲整天愁眉苦脸的,弄得家里的气氛很是沉重。”
    格蕾默然地点了点头,阿诺斯子爵的失踪确实给小镇的经济带来了不少的冲击,那些和他长期有着生意来往的商户更是损失惨重。
    格蕾:“听说会有另一名伯爵来接手阿诺斯子爵名下的财产,他经手的生意应该也会转移给这位伯爵管理的吧?”
    “如果他不接手呢?而且不知道是哪位伯爵要过来,万一又是另一位万恶的资本家……我们家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苏菲雅无力地将脸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的。
    格蕾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不要这么悲观,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说不定会是一位真正为民办实事的伯爵呢?像是奥斯扎格伯爵,他一直都在致力为工人们争取普选权利。”
    苏菲雅:“人家奥斯扎格伯爵在忙着工人们的事情,怎么会有闲情来处理我们乡村小镇的问题呢……”
    格蕾无奈,看见少女眼下一片遮盖不住的乌青,默默地点燃了一盘香薰。
    薰衣草的香味丝丝袅袅地萦绕在空中,沁人心脾,清淡不甜腻,令人身心舒缓。
    苏菲雅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对了,西芙呢?今天怎么又不见她了……”
    “教会有工作要忙,她晚点才会过来。”
    “哦……我还以为能够吃到黄油面包呢……”
    苏菲雅嘀咕了几声就没再说话,像是睡着了。格蕾担心她会着凉,轻轻地为她披上了毯子。
    格蕾静静地注视着熟睡中少女的侧脸。
    苏菲雅虽然看着性格单纯,但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对身边人的情绪波动格外敏感,特别是亲人沉郁的情绪,或多或少对她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既然家里的气氛带给了她不少的压力,格蕾希望她能在这里好好地放松自己的心情。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苏菲雅永远保持着一颗纯真无邪的心。
    临近傍晚的时候,西芙才来到格蕾的店铺。
    苏菲雅已经离开了,只有格蕾一个人坐在工作台前忙碌。
    西芙轻手轻脚地来到她的背后,刚想伸臂抱住,就被格蕾重重地踩了一脚,疼得她忍不住发出了轻轻的抽气声。
    格蕾好整以暇地抱臂望着她:“做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正打算喝水呢。”
    西芙讪讪地笑了笑,一脸心虚地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水。
    “那是我的杯子。”
    “……”
    西芙默默地放下杯子,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眼神怯怯地四处乱飘。
    既然答应了格蕾不能放肆无礼,那么她就决心当个乖乖听话的小朋友。
    或许只要讨得了格蕾的欢心,说不定就能有奖励了呢?
    西芙勾起了嘴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格蕾不知道西芙心里的小心思,看见这人眨了眨莹润透亮的眼睛,安静乖巧得很,心里不禁软了下来,抬手摸了一下冰冰凉凉的脸颊。
    被当成小狗一样抚摸的西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格蕾心里好笑地想:这么开心的吗?
    “今天教会很忙吗?”
    格蕾收拾好情绪,转身坐回工作台前,随意地问了一句。
    西芙在她身边坐下,疲惫地叹气道:“最近晚上不是经常下雨嘛,教会就决定开放教堂供给流浪者躲雨休息,但是昨天晚上有一名流浪者突然莫名其妙地大喊大叫,弄得场面一片混乱,今天医生过来给他做了诊疗才渐渐安定下来。”
    格蕾疑惑:“大喊大叫?是生病了吗?”
    西芙摇了摇头:“医生说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要把人带回去医院仔细检查一遍,但是他身上没有多少钱所以救拒绝了。”
    “流浪者是从爱丁堡那边过来的,我们担心他是不是途中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受到了刺激,不过询问了半天没找出什么可疑的信息。”
    “嗯。”格蕾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既然已经有医生前往就医了,也就不需要她这名非专业人士帮忙了。
    她偏头看着西芙,见她白皙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疲惫感,于是贴心地打包了一些薰衣草香薰,叮嘱了一句:“晚上休息的时候点一盏这个,薰衣草可以有效地缓解疲劳。”
    西芙看着桌子上一小包精心包装的香薰,征愣了好半天都没有收下,反而朝格蕾张开了双臂,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其实有个更有效的方法。”
    格蕾心道不妙,隐隐有股不详的预感。
    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红润的唇瓣上,克制又沉重,每一秒都在叫嚣着隐忍的欲望。
    西芙侧着身子一点点靠近,低沉的嗓音带着点沙哑,如呢喃呓语般蛊惑人心。
    “给我一个吻,就能恢复精神了。”
    格蕾微眯着眼睛,强忍着心底的悸动,抬手挡住了愈发靠近的唇,抿嘴笑着说:“你的牙齿露出来了。”
    “因为你太诱人了。”
    西芙轻轻抓住了贴在唇瓣上葱白的手指,用尖牙小心翼翼地蹭了蹭细腻的肌肤,痒痒的,一点都不痛,还带着一点暧昧的亲昵。细长的金色睫毛颤了颤,清澈灵动的眼眸再次专注地看了过来,细细地描绘着饱满的红唇。
    “格蕾……比起你的血,我更喜欢你这里的味道。”
    又软又甜,滚烫又酥麻,尝了一次就会变得越来越想要。
    让她上瘾,让她贪恋,让她沉迷。
    格蕾嗔怪地睨了她一眼,红着脸抽回了手,轻声问道:“只要一个吻吗?”
    西芙兴奋地坐直了身子:“嗯!”
    格蕾轻抿了一下唇瓣,双手按着西芙的肩膀缓缓靠近。
    滚烫的气息慢慢落在微凉的唇瓣上,在即将相碰的前一刻,格蕾微微偏头,像羽毛一般轻柔的吻落在白皙的脸颊上。
    “好了。”
    格蕾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西芙懵懵地愣在原地,似乎有些不满地微抿着嘴唇,脸上却意外地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原来这人也会害羞的呀……
    格蕾顿觉新奇又有趣,不禁笑了起来。
    西芙的唇角也跟着上扬。
    二人相视一笑,享受这一刻短暂的温情。
    晚上,西芙将格蕾平安送回了家,便独自回到了教堂。
    她听从格蕾的意思点燃了一盘香薰,躺在床上,在清淡温和的气味中闭目养神。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安静。
    西芙闻声立刻冲出房间,和其他神职人员匆匆忙忙地赶到教堂。那名流浪者和昨夜一样,蜷缩在地上面目狰狞地尖叫着。
    周围逐渐聚拢了不少人围观的人,神职人员蹲在地上安抚着他的情绪,牧师站在一旁嘴里念念有词,虔诚地为他祈祷平安。
    可无论他们怎么安抚都没办法平复流浪者的情绪。
    西芙看见这些方法都行不通,于是出声提议:“我去找医生过来。”
    “不需要。”
    围观的人群里突然冒出了一道男声,西芙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往前走了一步,身后还跟着几名同样打扮的男人。
    长袍的帽子遮挡住了他们脸上的表情,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里面只有冰冷、厌恶的情绪。
    “他被恶魔附身了,是中了魔女的诅咒。”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一时间四周的气氛变得令人惶恐不安。
    男人抬手示意众人噤声,不紧不慢地说道:“请大家安心,我们有办法拯救这名可怜之人,为大家消除降临在这里的恶魔。”
    “我们是猎巫师,是专门狩猎魔女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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