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就算是我把毒素全部除去,你也只能先慢慢活动,上阵杀敌是万万不能的。”秦叶悠有些担忧的嘱咐道。
祁元修淡淡的看来她一眼,刚才她好像是真的关心他,而不像是之前,为了保命不得不顺从他。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双腿需要慢慢静养,可是有些事迫在眉睫,他不能不去。
“好了,这些事不是你能考虑的,你下去吧。”他有些脾气的摆摆手。
秦叶悠立即十分听话的后退两步,准备马上就要转身出去了。
祁元修却在她身后突然问道:“嫣儿去过梧桐苑了?”
秦叶悠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祁元修说的嫣儿,正是之前被她气走的那个郡主苏嫣儿,难道他要苏嫣儿打抱不平?
她立即转头,冷着脸看着祁元修说道:“是的,她来梧桐苑,被我气走了,如果王爷觉得叶悠做的不对,我可以认罚,但是决不认错!”
“我并没有说你做错,反而觉得你做的很对。”祁元修神色平静的说道。
秦叶悠一怔,他并不是来为苏嫣儿打抱不平?难道是在夸奖自己?她的心里微微有些乱。
祁元修看看她匆匆忙忙里开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来:“追风,看到没有,她刚才全身的刺都竖起来了,活像只小刺猬。”
追风嗯了一声,却对祁元修更加惊讶,他极少见自己的主子笑的这么开心。
三天过后,秦叶悠不再给祁元修放血,祁元修吃了三天的药,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似乎有直觉了,只是依然使不上力,他等着秦叶悠给他后面的解药。
可是秦叶悠却一直没有再来,祁元修等不了,派人把她叫来。
“剩下的解药,你三天之后才能服用。”秦叶悠直接说道。
“为何?秦叶悠,你是不是故意在戏耍本王,之前说不能一下解全毒,现在又说,还要等三天,我告诉过你,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你把解药全部给我!”
今天的祁元修脾气有些暴躁,秦叶悠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所以她耐着性子解释。
“王爷,您让我为您解毒,就要相信我,给您下毒之人用心太狠,解前两种毒的解药,如果遇到解后两种毒的解药,就会生成一种新的毒药,所以必须要等三天之后,您体内的解药全部吸收完了,我才能给您第二种解药。”
祁元修听完之后,更加生气,他哗啦一声把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地上,怒视着秦叶悠:“生成新的毒,你就再给我解新的毒的解药,我说了,我时间不多了,等不了那么久!”
秦叶悠被他怒视,仿佛自己是要害他一样,终于也忍受不了。
她大声反驳道:“你现在的身体已经被毒侵蚀的虚弱不堪,再来一种新的毒,怕是我的解药你还没吃下去,你就送命!有什么事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你一个女人,你知道什么?比我命重要的事情很多,你照我说的做就成!”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反驳他,尤其是在他生气的时候,祁元修更加怒不可遏。
“好,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先立下遗嘱,你的死跟我无关,你死了,我不陪葬!”秦叶悠当仁不让,抬起下巴,倔强的说道。
祁元修盯着她倔强的小脸,无畏的眼神,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平静下来,这个女人从头至尾都是那么冷静,在这样的时刻都忘不了先保住自己。
他从来没有见过求生欲这么强的女人。
“给我陪葬,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他无不嘲讽的说道,果然如他所料,秦叶悠听到他这句话,面色明显轻松不少,他心里有些恼怒,她就这样怕被他连累?
“不过给我殉葬,应该你有的份!”他带着十分的恶意,补了一句。
秦叶悠的小脸立即垮了下来,祁元修差点笑出声来,竭力忍住了。
“你出去吧,三天以后准时送解药来。”祁元修说道。
秦叶悠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刚才还十分暴躁的他,怎么突然就冷静下来,他的喜怒无常,果然是名不虚传。
不过为了自身的安全,她自然还是选择快速消失在门口。
祁元修的怒气并不是没有缘由的,此时边疆混乱,战事纷起,当今皇上却只顾着搬弄权势,全然不顾边境百姓的死活,竟然将边境的将军调回京城。
秦叶悠走后,追风很快就带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壮硕男子进了书房,此人正是镇远大将军苏正。
苏正是典型的武将,做事向来直来直去,进门之后,直接说道:“王爷,现在北疆战事吃紧,我们全力以赴,也只能跟对方打平,现在皇上却急召我回京,这是为何啊?”
祁元修皱眉问道:“你走后,北疆什么情况了?皇上对你有什么安排?”
苏正叹息一声:“北疆已经接连失去三个城池,这样下去怕是不久就要打进关了,我恨不能现在飞去应战,可是皇上派我去云南镇守。”
大魏南方都是一些小国,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何用苏正这样的大将驻守?祁元修明白皇上用意,他这是在逼着他出山呢。
“皇命不可违抗,你就去云南吧,不过因你曾是我的部下,皇上可能不会轻易放过你,路上一切小心。”祁元修冷静的吩咐道。
苏正十分悲愤:“老子何曾害怕生死,只是不甘就这样离去,难道这北疆就白白就这样丢了?这是多少并将们浴血奋战守住的啊。”
铁骨铮铮的汉子,说道这里,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放心,北疆不会失守,还有我在!”祁元修十分淡定的说道,苏正猛然抬头,看到他坚毅的眼神,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战神。
送走了苏正,追风有些担忧的问道:“王爷,您要如何应对北疆之事?皇上逼您出山,肯定是别有用心,您真的要去吗?”
祁元修用手支着下巴,冷笑一声说道:“他想要置我于死地,怕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