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云佩打听到投资是正儿八经拉来的才松了口气,虽然也是来自白家的企业,但白书经这个挂名人士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突然诈尸”。
知道是什么原因的云佩不敢说话。
不过没有靠白书经的关系还是让她松了口气,甚至有些独立平等的小得意。她也确是有资本得意的,如若不是云家一直暗中试图把她打包送给谁,凭她的眼界和学识,只要有一丝契机,再蒙昧的金石也势不可挡、难掩光亮。
云佩倒没有特意搬回学校,白修纬买的那间公寓离办公室所在的写字楼更近些,再加上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既像开始互生情愫的炮友,又似还没在一起的情侣。白修纬其实隔好些天才回家一次,忙于搞事业的云佩于是趁机选择回避感情问题。
白书经倒有时跟着白氏那边的人来公司,漂亮得难以忽视的背景板站在那儿,虽然落后半步也不吭声,但也还是上位者的气势。竟也没人敢问这位是跟着来做什么的,白氏的人更不敢好奇这位大少爷怎么放着自己公司不管反而来跟家族企业,双方都心照不宣地选择性失明。
只是偶有一次在云佩被白氏的人刁难时,她其实并没有生气,心知这是正常的拉锯商议,组织完语言还未开口,白氏那边就被背景板白书经偷家了,“我觉得这位小姐的意见很合理。”
温和但不容拒绝的语调,却惊得白氏的人一身冷汗。
微妙地,白书经来的时间碰巧都是白修纬晚上回家一次的第二天。会议室里,办公室外的走廊上,电梯里,他偶尔用那样沉沉的眼神凝视着云佩,让她前夜被疼爱过的身体都燥热了起来。
“白书经!你总看我做什么?”
云佩先败下阵来,落后众人几步在走廊上侧脸小声问他。
虽然很想反问她“昨晚修纬弄你是不是很舒服”,但考虑到小兔子的警惕心,还是把一堆诨话咽下去,“因为喜欢你,女朋友。”
低束着的长发微微扬起,掠过那张堪称完美的脸。声音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动。
你每次语含恼意喊我的名字,都让我愈发兴奋不已。
*
实习学期其实早已结束,暑假都已过半,云佩所在的大佬团队秉承着要做就做到最好的态度,虽然已经有了白氏的投资,但为了多一点放鸡蛋的篮子和名气,还是顺便参加了一个很有含金量的比赛。
连日的忙碌有了回报,得奖是意料之中的。颁奖做成了晚宴的形式,表面的由头是宣布比赛结果,实际是圈子里大佬新人们互相试探、引荐、谈合作的场合。
在这种地方能“偶遇”白书经倒是在云佩意料之外的,但也是情理之中——最近小半年对方总有意无意地在自己出席的一切场合出现,说不上讨厌,甚至还养成了总是下意识寻找那有绸缎一样长发的背影的习惯,她是有点诧异自己的习惯,也诧异白书经的执着。
“恭喜。”
团队大佬带着她和另一个负责人转到白书经这边交谈,男人扫了他们一眼,微微颌首,并没有特意表现出与她熟识的样子。
这也恰是云佩觉得最为舒适的程度,她不愿为云家所用,更不愿受白书经荫蔽。
几人短暂交谈,还提了白书经回校演讲的旧事。白书经似笑非笑地瞥了云佩一眼,熟稔地谈笑风生,又替他们引荐其他企业来赴宴的人。
白书经退开谈话的小圈子时,恰巧云佩站在靠外的位置,他极快地用手指勾了勾她的掌心,很轻,很痒。
“少喝一点。”
然后擦肩而过,长发拂过她裸露的肩头,很轻,很痒。让她不由自主颤栗一下。
一旁的朋友兼创业伙伴正好和其他大佬搭讪完毕,注意到她,“冷吗?喝点酒暖一下吧?我待会叫车送你回家。”
云佩耳边犹回荡着白书经的声音,摇了摇头,放下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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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晚了点,下章给弟弟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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