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不是说她嫉妒林锦乐,或者林锦乐不该被宠爱什么的,她只是单纯的表示自己在林辞宴那里的不受待见。
“若有什么坏事,他一准认为是我干的。”
林承珏觉出点什么了。
这丫头在安慰他?
又不太会安慰人的话,只能笨拙的一字一句说着事实。
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这是他妹妹啊。
是什么都不知道,却依旧相信他的亲妹妹。
身上和他流着一样的血。
他动了动嘴唇,道:“不打紧的,他不待见你,还有我。”
林暖“唔”了一声,惊讶地看着他,“还有你?”
“恩,有我,我一直都在。”
我会护着你。
林暖眨眨眼,眼神十分奇怪了,“你要当我爹,也要看看年纪吧?再说你还没成亲,带我这么大的女儿,能娶的上媳妇?”
林承珏:“……”
他特么就不该和这丫头煽情,破坏气氛她是第一个。
他换了种说法,“你别在意他。”
“我为什么要在意他?”林暖奇怪地问,“你很在意他吗?”
“没有。”
他在意他干什么?
他只是讨厌极了被误会的感觉。
和现在想想,只要不把林辞宴当人,他就觉得没什么。
恩,本来也没什么,总之,这丫头一出现,他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
“暖暖,谢谢你。”
“要实际的,青梅酒,全部!”
林承珏:你确定不是来打劫的,顺便和我说说话?
林暖左右两壶,右手两壶,还有崔管事给她的牛肉干,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她回去时谢煜和谢寒江都睡了,就墨老一个人在院子里。
林暖回了屋,推门进去,谢景珩在屋子里,他还没睡。
“要洗澡吗?”
“我们去找墨老。”谢景珩道。
林暖瞥见屋外,一轮明月挂在夜空,又是月圆之夜,夫妻两过去了。
墨老还没睡,小老头怪会享受的,屋子里放了一个炭盆,开了通风的窗户,自个坐在椅子上写写画画的。
写了会儿,他眼睛一瞪,“臭丫头放手,再揪我胡子我就不给你们换回来。”
夫妻两对视一眼,谢景珩道:“墨老,今夜是不是有法子能换回来?”
“能。”墨老眼神微闪。
“今日换回来了,以后还能再换吗?”
谢景珩和墨老都看着她,后者道:“丫头,你当男人还当上瘾了?”
“不是,我只是想体验一把在上……呜……”
林暖嘴被捂住了,墨老一脸懵圈地看着媳妇俩。
说清楚啊,上啥呀?
谢景珩松了手,林暖才道:“我就是不想生孩子,想让他生。”
两人:“……”
“墨老,开始吧。”
“开始不了。”墨老起身走到桌子后面。
“不是说下次月圆之夜就要可以换回来吗?”林暖道:“难道今晚的月亮不够圆?”
“够圆。”墨老道:“不过得换个地方,不能在这里。”
“换到哪儿?”
“有点远。”
谢景珩隐约觉得是很远,他问,“墨老,你直白说吧。”
“需要去赵国,去祭台,才能换回来。”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沉默。
墨老默默地后退了一步,捂住自己胡子,到底是他的失误,他道:“我和你们俩老实说得了,上次换身体,我是误打误撞给你们两换的,我这段时间都在研究怎么给你们两换回来,这次是真的,没骗你们。”
换都换了,还能把墨老揍一顿不成?
谢景珩问,“祭台在赵国何处?”
“在皇宫里。”墨老道:“第一国师的祭台,借用一下换回来就行。”
“第一国师在外云游,找威远王借,可否能借到?”
“借不到。”墨老道:“第一国师在赵国是超神的存在,就连国君都要礼让他,那些个王爷没见过,国师未必会给他们面子。”
可我能!
这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林暖道:“我担心的是第一国师一大把年纪了,不会驾鹤西去了吧。”
墨老差点一个趔趄摔出去。
你才驾鹤西去,你全家都驾鹤西去。
没错。
他就是第一国师。
墨老腰杆挺直,见小夫妻惆怅的样子,打算告诉他们实况,让她们高兴高兴,就见林暖从怀里掏出一张画。
第一国师的画,她忘记放屋里了。
而且她经过一番打斗,画被弄的皱皱巴巴的。
林暖摊开,看了会儿,道:“不过这老头怪有仙气的。”
墨老也凑过来,很是自豪,“那叫仙风道骨。”
“比你好多了。”
墨老:“……”
然后夫妻两并排出去了。
“等爹和如意姨回来,我们去一趟赵国吧。”谢景珩道:“边关一行立了功,和皇上要假期也不难。”
“好,那我这几日准备点东西。”
墨老:靠,眼神不好的两小崽子。
第二日,夫妻两去了萧府。
林暖被慕容清拉去屋子里去了,慕容清下厨做了许多道小吃,她不知道,被拉去的是谢景珩。
林暖则在大厅里陪着萧平靳。
“我都听说你们在边关的事了,很不错。”萧平靳面上带着笑意。
林暖喝了口茶,点头,认真的纠正,“是很好。”
萧平靳:他家外甥啥时候染上了不谦虚的毛病了?
厨房里,谢景珩被慕容清投喂了不少小吃,慕容清手艺是真不错,研究出来的新菜肴也很好吃,他很赏脸,吃的不少,惹的慕容清心情大好。
“一样尝尝就行,还有饭呢,别吃撑了。”慕容清道:“待会回去我在给你装一些你带回去。”
“好多做菜的手艺,我还是和你婆婆学的呢,就是安之娘。”慕容清话题渐渐跑偏。
谢景珩睫毛微微颤,问,“婆婆做菜手艺很好吗?”
“很好。”慕容清道:“她不仅会做菜,还会一手机关术,有一次她和我说,有了机关术,或许可以让大昭国立更加强盛,她说她先在王府尝试,若是成功,可惜没能等到她成功。”
慕容清叹了一声,“这话我也没敢在安之面前说,怕他难过。”
“舅娘,家里没人会机关术,婆婆的机关术是何人教她的?”谢景珩问。
慕容清神色微微有异,她对厨房其他奴仆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等所有人都走了,慕容清才反问,“安之没和你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