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齐索顿了顿,又接着道:“能忘就把我忘了,回头要是遇到了合适的男人,千万不要犹豫,这世界上比我好的男人一点都不难找。”
“没了?”陈槐安问。
“没了。”
“齐索我操你大爷!我草草草……”
陈槐安大怒起身,却又疼的跌坐回去,爆出一连串粗口。
齐索屁股抬了一下,似乎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搀扶,反应过来,又重新坐了回去。
“伤得那么重,就别动火了,实在有气,喊俩人下来收拾我就行,那个吴俊贤就挺合适的。”
“咋的?”陈槐安瞪眼,“栽在他手里,你还不服?”
齐索笑了一声:“一开始确实不服,但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会儿挺庆幸的。虽然错事已经做了,可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烟烟也不至于在达坎待不下去。”
“你他娘的心里只有老婆吗?”
“不然呢?我都狼心狗肺了,还能念着谁?”
陈槐安脸色终于阴沉下来:“齐索,你要玩儿混不吝那一套是吧。好!老子陪你玩。
回去之后,老子让席雨烟亲手处理你,但凡有一点徇私,老子就抓她去引产!”
齐索霍然起身,身形威猛如豹,恶狠狠盯着陈槐安,却踏不出去半步。
“想动手吗?来呀!挟持住我,你绝对能逃得掉,让江南柯带你去华夏,今后照样吃香的喝辣的,有的是人继续尊敬的喊你一声齐哥。”
“老子不姓齐!”齐索怒吼。
“那你姓什么?”
齐索不答,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忽然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槐安,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也不会真像你说的那样对待雨烟,所以我求你,求你杀了我,然后回去告诉她我是死在了别人手里。
别让她知道我是一个背信弃义出卖兄弟的人。
求你了!”
咚!
他的额头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陈槐安却仿佛已经变成铁石心肠,表情依旧冰冷,“难道你不是背信弃义的人吗?死了都要骗自己的女人,这还不够背信弃义吗?”
齐索伏在地板上,很快就有呜咽啜泣声响起。
良久,他幽幽地说:“我家祖上曾经做过一位知府老爷的亲卫,那位大人对我家有大恩,所以家族就立誓要世代侍奉于他。
后来,我家就被那位大人带进了檀萝会,并作为其中一员,一直延续至今。”
陈槐安心头大惊。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檀萝会!
果然这辈子都绕不开它吗?
“这么多年过去,檀萝会也早已不复存在,对于当年的所谓誓言,我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并且想好了不会再传下去,就到我这一代为止。”
齐索继续道,“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都成奴隶了,却有人拿着檀萝会的信物找到我,要我履行承诺。
否则,我的子孙后代都将不得安宁。
我害怕了,那样一个庞大神秘的组织根本不是我能够抗衡的,为了一劳永逸,我答应下来,并跟对方约定,事成之后,我家跟檀萝会就再没有半点瓜葛。”
陈槐安眯起眼:“他们要你做的事情是什么?”
“获得你的信任,尽全力帮助你,等待下一步指示。”
陈槐安深吸口气,问:“你家祖上侍奉的那位知府,姓沈,对不对?”
“对。”
“我记得我应该告诉过你,那是我母亲的祖上。我的父族和母族都是檀萝会的创始者之一。”
“我知道。”
“那你他妈的还听命于一个姓江的?”
齐索抬起脸:“江玉妍是檀萝会的人,你不是,而且不止一次明确表示不想跟檀萝会再有什么牵扯。
雨烟怀孕了,我能怎么办?”
“你可以告诉我、英哥和三儿他们,我们是生死兄弟,说好了要共患难共富贵的。”
“然后拉着你们所有人去跟檀萝会拼个鱼死网破?凭什么?我自己的事情,凭什么要你们跟我一起陪葬?”
“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害老子了?”
“江玉妍向我保证过,绝不会杀你。
而且我也当场发了血誓,如果你这次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立刻让雨烟引产,豁出去这辈子什么都不干,也要杀的江家鸡犬不留!”
陈槐安愣住,接着就被气笑了:“你这意思是,一切都是老子的错,都怪老子明明有大好的条件和便利去接触檀萝会,偏偏就是不干,让你没了选择,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