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买下吧。”叙永在身后低声问。
“没关系,这位公子。这样好吧,你们也在铺子里买了不少饰品,这点东西老朽也做得了主。但凡好的物件遇到懂得珍惜它的人,也是一个好归宿。这个手串老朽赠与公子,也当相遇一场,如何?”掌柜大叔诚意相送,我万分欣喜的收下,而后在他耳边悄声问到可不可以将它我心仪之人。他点点头,和善慈祥的笑脸让人很温暖。
“如雪,刚才你对老者说的什么,他那样开心。”叙永终是问出这句一直想问的话。
“没什么,我就是谢谢他。”关于手串一事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有撒谎的习惯。
“是吗?”他见我不肯说,也没有继续追问。
“我们到了,走吧。”他掀开车帘子下了车,在矮凳旁抬起左臂。怎么也看不出他会是太子,伺候我的样子就像书童。
“呃,你这样子像个专门伺候人的奴才,我看你还是注意些吧。”我声音很低的对他说。
“是,您就是我身后的大老板。白老板请!”他反倒提高了声音。
“什么,我是你老板?”我闭上嘴巴,与他腹语。
“是,你就做我老板,别说话,见我眼色行事。”他是让我来演戏,真亏他想得出这种招数。
“嗯。”我装作男子的嗓音,冷傲的算是做了回应。
“哎哟,今儿白老板竟亲自光临,失迎失迎。各位同仁,这次白老板可是给足了我们的面子。”咋咋呼呼说话这人正是蔡卞府内师爷。试想一个小小的师爷怎有如此手腕,撺掇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集体贪污,那还不是因为蔡氏兄弟的缘故。
曾记得有书记载:王安石上台后看中了蔡卞,收做了女婿,这蔡卞连着就连升三级成了中书舍人。弟弟升了当然要拉哥哥一把,蔡京出史大辽应对得体,回来成了中书舍人。短短数年,蔡京由地方政府官员变成朝中大臣,受到宋神宗和王安石的重用,恰逢王安石推行变法。因此蔡京成了“王安石变法”的坚决拥护者和得力干将。但是王安石变法一直遭到了众多反对,随着宋神宗死后,子哲宗继位,高太后临朝听政。后来司马光出任宰相,尽复旧人旧法,对新人新法一概排除,蔡京这个王安石变法的得力干将。并下令废罢王安石推行的新法。由于蔡京办事雷厉风行,连保守派首领司马光也不得不折服,当面称赞,但在反对派面前,这个兴化之子却无立锥之地,终被逐出京城,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但是司马光喜欢他,因此蔡京调到地方为知成德军,改知瀛州,调到成都。谏官范祖禹论说蔡京不可用,于是改为江、淮、荆、浙发运使,又改知扬州。经过在郓州、永兴军任官后,升为龙图阁直学士,再知成都。
“白老板您来啦,没想到白老板竟生得如此风流倜傥,让我等面容狰狞之人该如何自处。”?师爷一张巧嘴真是绝了。
“哎哟,蔡师爷您这么说就见外了吧。大家自己人说这些损人的话可不好,让人笑话了不是。”叙永这个角色扮演的不错,有生意人的那种圆滑。
“哈哈,白兄莫恼,愚弟知错。来来,愚兄给二位引荐几位大人。”师爷也姓蔡,自小在蔡家为奴,也是蔡家仙邑慈孝里赤湖境人。别小看他只是师爷身份,可经他拉拢的官员朝中过半有余,深得主子信赖。
这间雅间素荷在西北角,在上次洛川相识的雅间初雪对面。屋里的酒桌边已经坐了四五个人,见着我都满脸堆笑。
“这位是前几日给各位大人提到的白大爷,这位是白二爷。二位,这位是太学博士范致虚范大人,这位是徐知常,徐大人。这位是起居舍人邓洵武,邓大人。”他做了简约介绍,我一一点头表示荣幸之至。
这一顿好酒好菜下来,足够贫民一年的所有费用。我表面应付他们,心里讨厌极了。几次欲起身离开,叙永都暗示我留下来。酒足饭饱之后又是礼物又是银票的,个个脑满肠肥,满意的要一起去勾栏之地。我推说不胜酒力,叙永笑称我家有悍妻,拉拉扯扯的送上了各自的马车,往栖红楼去了。叙永说先送我回去他再去应付那帮人。我让他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回去,他不同意,坚持送我回去他才放心。
回到家,洛川出来开门,叙永将我交给他,说他还要去办事。我让他注意身子,别再与那些人喝酒,他点点头说知道了。洛川扶我进去,问我与他去了哪里,不但穿着男装还喝了不少酒。姐姐听到我回来的声音,开门出来见到我的样子,又开始生叙永的气。
“我就说嘛,这小子没安好心,瞧瞧我们家雪儿,怎么弄得不男不女的模样。”姐姐又埋怨叙永,其实这是我自愿的,不怪他。
“姐姐,这次是我愿意帮他的,他这不是为了完成天君安排的任务吗?于公于私我都该帮。”
“你还替他说话,我看你傻乎乎的总有一天被他害死。不说了,一说他就生气。我去给你打水洗脸。”姐姐口恶心善,没有办法,谁叫她心疼我呢。
洛川扶我进了内室,让我靠在椅子上,给我倒茶,我还真口渴,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还喝吗?”他再续上,给我端到嘴边。我低头抿一口,摇头说不喝了。
“洛川,我看这个宋朝基业已被蛀虫蛀空,再也经不起大风大浪的席卷。黎明百姓怨声载道,混账帝王宋徽宗也是坏得不能再坏的败类,国之不国,家怎为家。我在想等叙永回来,我们商量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一举将这个朝代推翻。”我脑子里有一个还不算完善的计划,需要他们加以润色才会事半功倍。
洛川与叙永这段时间时时在一起,他们在完善我制定的计划,姐姐也不再针对叙永说东道西的。午膳后,叙永与洛川要回天界复命,亦请示我们的计划是否可行,我答应他们不会擅自行动。临行前,我招手让洛川借一步说话。
“还有何事要嘱咐的?”他巴巴的问。
“有两件事要拜托。一是请向我父亲禀明我的去处,再就是这物件你带着吧。”我把那黄花梨手串塞进他怀里。
“你送给我的吗?”他喜出望外,眼里泪光闪闪。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了他,也不是我的初衷。我这么做,是希望叙永主动放弃我与他的亲事。只有这样我们三人才不会彼此折磨。
他们回了天界,我与姐姐说起以后我们会变成连自己也不认识的人。她似懂非懂的不太明白,又不想知道原因,我骂她变成懒饕餮。她扭着浑圆的臀部自个儿弄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