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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吧。”许愿一边往房间走去,一边留意许易的房门是否关上。他与女人之间的争吵,并不想被孩子听到。“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
    陶杳听不懂“一直”的含义,快要失去理智的她根本不会去思考是从婚前到现在。“为……为什么。”她拦在许愿面前,不肯让他走进房间,“为什么要出轨……她……她哪里好?”
    陶杳不知道她是谁。
    所以,陶杳更不会知道,不是她,而是她们。
    许愿撇开陶杳的胳膊,强行走进房间,关上了门。在开灯的同时,他才正眼看向陶杳。陶杳的眼泪快要溢了出来,但许愿心里毫无波澜。“她跟我的时候,还是处女。”许愿几乎不假思索,想出了这个说辞。“很难得。”
    陶杳积攒许久的情绪再这一刻突然爆发,她狠狠地甩了许愿一巴掌,任由眼泪划过脸颊,却没有带一丝哭腔,“许愿,你还是人吗!她是处女,难道我不是吗!许愿你混蛋!”
    “啪——”
    许愿揉了揉自己的脸,像是清醒,眼神却更加冰冷,“不一样。”他不带一丝感情地吐出三个字。沉默片刻,他才继续说道,“确实,你不知情。当初我找老婆的条件就是:要干净。你,只是恰好符合这个条件。”话已至此,许愿干脆和陶杳说完真心话,“她不一样,她的贞洁是惊喜,是我想不到的惊喜。”
    陶杳的眼泪凝在眼眶。“她……告诉我,她是谁。”
    “不重要。”许愿摊了摊手,抱胸站在一旁,“就算没有她,也还会有其他人。”
    “许愿,你不是人。”
    “确实。”
    陶杳从失望到愤怒到绝望再到平静,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她惊讶地发现这居然是第一次看透了他。那么……以前又算什么?新婚燕尔再到举案齐眉,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陶杳突然哭出了声。哭得好大声。她蹲靠在墙角,伤到骨髓,痛彻心扉,缩成一团,圈住自己的膝盖,任由眼泪“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离婚吧。”陶杳艰难地从嘴角里突出字。
    “好。” 许愿没有任何思考,干净利落地点了头。只是,离婚是有条件的。“房子归你,小易我养,我会跟她搬出去。”都说到这地步了,也不需要再有所保留,“至于财产,我们签过婚前协议。当然,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生活。”说到这里,许愿走到陶杳身边,按住她的肩膀,像在发号施令,“如果你肯接受我们是和平离婚,我就允许你来看小易。否则,我会让小易出国留学,你……”
    陶杳不会忘记,许愿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他的敌人。
    “你,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再见到她。”
    许愿早就想好了离婚。
    而陶杳,却沉浸在爱情的摇篮里,直到婚姻把它变成坟墓。
    【24】邻居篇:医院(剧情章)
    许愿和陶杳的婚姻以“和平”告终。签好离婚协议后,许愿带着许易搬了出去,为了方便许易念书,他就近买了个学区房。等到父亲许幸知道这件事后,许愿和许易已经在学区房里住了小半个月。许幸大怒,给许愿增加了双倍工作量,企图断了他对女人们不清不楚的关系。
    许易需要人照顾。
    许愿和陶杳谈妥的条件之一,就是当妈妈的依旧有照顾孩子的义务。所以,在许愿忙工作忙得焦头烂额时,许易有妈妈照顾。她要再过三五年,才能明白爸爸妈妈离了婚。
    陶杳到最后也不知道所谓的情人就是钢琴老师林生然,但许幸稍一调查,就查到许愿与林生然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姜还是老的辣,许幸直接找到林生然,只问了一句话:“你要钢琴还是要爱情。”
    许幸给的砝码让林生然无法拒绝:一张伯克利音乐学院入学通知书。
    林生然从爱情的泥沼中上了岸,向许愿提了分手。向来只有许愿甩别人,没有女人敢离开许愿,更何况还是口口声声说为了爱情的女人。林生然是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这件事对许愿造成了极大打击,以至于除了解决生理需求,他对女人再无兴趣。
    女人哪有事业重要。ц㈥κ㈥.⒞о⒨м(u6k6.com)
    许愿明白了许幸的忠告。
    看到他身边再无莺莺燕燕,陶杳以为许愿浪子回了头。对爱情仍有幻想的她,开始傻傻等待许愿提复婚的事。然而,陶杳只是许易的妈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直到许易升了四年级。临近开学,隔壁搬来一家母子,年轻漂亮的单亲妈妈带着刚学写字的小儿子。单亲妈妈忙着搬家这天,许愿碰巧在家里收拾开会资料,出于礼貌,他搭了把手。
    “谢谢。”在许愿帮忙收拾桌子时,单亲妈妈一边擦着汗水,一边道谢。
    “不客气,我就住隔壁,有需要帮忙的时候你敲门。”许愿谢绝了单亲妈妈递过来的白开水,看了看正在吃零食的小儿子,笑容里有些感同身受,“我也是一个人带孩子。”
    临走前,许愿和单亲妈妈互换了联系方式。
    单亲妈妈名叫夏初寒,比许愿小了一轮又两岁。十八岁那年,天真如她,在游戏世界里遇到了爱情,不顾父母反对放弃高考横跨千里从南方去到北方,就为了和爱情在一起。十九岁那年,两人开始同居。二十岁那年,夏初寒嫁给了爱情。
    没想到,男方有家暴的习惯,第一次动手时,夏初寒还怀着身孕,喝醉酒的男方一脚把夏初寒踹到地上。夏初寒为了护住肚子里的孩子,脑袋着地。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二十一岁那年,有了乐乐。为了不让乐乐生活在家暴的阴影里,夏初寒向男方提出离婚。
    二十二岁,夏初寒领到了离婚证。
    二十四岁,夏初寒已经走过了太多数人要用一生才走得完的经历。
    为了照顾孩子,她换了很多工作,最终,应聘到这家小区的物业当保洁阿姨。虽然工作时间长了点,但物业愿意让她带着孩子上班,她也就咬咬牙,从牙缝里扣出余钱,租到了小区里。
    在许愿了解到夏初寒的经历后,他好心问道:“我们公司也缺保洁阿姨,你要不要过来上班。”
    “不了。”夏初寒摇了摇头,“我不希望被人可怜。”人既然活着,就得争一口气。夏初寒知道许愿是做得了主的公司老总,但她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谢谢你的好意。”
    许愿没有勉强,但他换了一种方式,“那我给你买菜钱,你帮小易做点饭吧。”他从钱包里随便一抽,就是七八张鲜红百钞,“我没太多时间做饭,小易又在长身体,不能经常吃外卖。”
    夏初寒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乐乐也需要吃饭,她无非就是在做饭的时候,多做一口人的量。
    夏初寒收下了钱,成了许易默认的保姆,也有了一把许愿家的钥匙。
    陶杳第一次在许易面前看到夏初寒时,惊呆了。她忙拉住许易问:“这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
    此时的许易,已经慢慢接受了爸爸妈妈离婚的事实,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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