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眼目光是落在余岐身上,发现他正在全神贯注的审视,心中泛起一阵欢悦的涟漪。
但随后目光落在自己画中上,心中又刹那间一阵酸痛,俏丽的小脸上也出现一种忧伤之色。
画中,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天上云雾中的小人影与溪河中漂流的小人上。
秦子衿已经清楚认识到,当自己晋级元婴期时,也到了履行她承偌的时候。
云雾缭绕的上界犹如仙界之谜,充满了喧杂争斗与危机的山川溪流犹如人界。
秦子衿有时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接受那份传承,是不是就不会被她感应到,哪怕是作为一个凡人,也希望能与他共同一生。
随即,她苦笑了笑,笑小脸流露出的风情顿时让人感到为之守护。
她看的很开,但仍旧不舍,但这是无法抗拒,化身修炼到一定层次是必然会受到本体感应然后收回。
……
之后,余岐的目光也落在了云雾缭绕的小人上,但也并没有去多以设想。
当余岐目光从图画上移开时,秦子衿也将那份心中无法说出的话与情绪再度压制。
她望着余岐,美眸中的神色飘忽,但下一刻突然坚定,万千风情流露接近余岐。
望着余岐有些惊慌的神情,她心中的决定越是坚定下来。
然后一记掌风将灯火拍熄,就地书案前褪去衣裳,二人相濡以沫不分你我。
……
十日后,余岐受到了来自族长的传音后方才在秦子衿整理下穿试好她所赠的一袭青衣,说:“果然青色还是跟你最配。”
余岐也未多想什么,只是在秦子衿不舍的目光中化作一道惊鸿远遁。
因为余岐如今身份特殊的原因,已经没有必要参加一些各分家之间整合的商议活动,因此,宗族对于他而言,也就成了无拘无束的地方,因此方才在屋内缠绵十日。
什么霸王举旗,老汉推车,迅捷猛击,狂野生长,巨舌鞭打,故技重施都实践到令金丹之身也腿软。
不过修行并没有荒废,在元神交融的情况下,二人缠绵之时,灵气也在互换中增涨彼此,余岐也在秦子衿不惜耗费自身金丹精华的情况下稳固修为,终于在十日之内,从筑基中期巅峰层次成功突破筑基后期。
一路上,他也在查看清灵紫焰剑的情况,似乎是吸收了自己一缕元神之息后,竟然也随着自身修为的提升,默契与速度也可凭意念瞬发,其速如芒似电。
随即也将它作为底牌藏在深处,因为余岐在见识到清灵紫焰剑的速度后,也不禁有些惊讶,觉得若是在对敌之中,先以一柄为引,在以其后主攻,即使在不动用元神之力时,面对的是金丹期也有一战之力,不过若是法宝强盛就另当别论。
但九州大陆,目前还处于灵气复苏阶段,再加上九州大陆又没有炼制法器符箓的宗门,因此出现的大多数都是靠家族老底,必然,低级修士拿高级法宝,高阶修士拿低级法宝的情况也不少见。
就比如枫叶城时拿焚云枪那位金丹期高阶修士拿的法宝还不如余毓音这个筑基巅峰修士的清灵紫焰剑,此二者档次差的可也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令余岐感到疑惑的是,为何在宗族族长传音中会隐约有紧张迫切的感觉。
他被这个疑惑深深困住,同时往深处思考下去也不禁眉头一皱,心中开始想到不妙的地方。
片刻之后,余岐抵达了宗族堂屋,或许是没有来过的第一次所见,余岐产生的新鲜感便往四周观看。
硕大粗壮的两侧石柱支撑正上方那面巨大的天墙,地上铺满了一块块白砖,光洁而亮丽,有一些晃眼的感觉,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时刻都有暗中拔刀刺杀的晃眼感。
粗大的金色门墙上布满了整齐而富有古朴意味纹路。
即使已经见到了诸多宗族的豪华富贵,余岐仍旧无法为之不有小小的惊意。
仔细看去,他还发现,门墙上的纹路似乎是要合在一起才能合成一张完整图案的画面。
但随着步伐走进,眼前的景色再度发生巨大转换。
一如既往的一块块光亮白砖上撒下些许白玉磨成粉末的细微颗粒铺满了给人巨大空间视觉冲击感的堂屋。
说是堂屋,余岐都差点以为是王宫,空间之大令人心中为之一惊。
堂屋正中央直面有一把古朴质感的坐椅,其后是一张底色为蓝,字色为红,浅褐为边的宗徽图案。
一个硕大的余字矗立在那,古朴座椅前,是一个身材高大,有络腮胡子,面色红润但眉头微皱的中年男子,同时也是余氏宗族族长,金丹巅峰修为。
位于他的两侧,还有一些分别是九位长老,五位元老与三名核心弟子。
瞧见这一幕,余岐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眉头一皱,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上前进。
打完简单的招呼之后,余岐便打算走到一处较远的地方观察,但奈何已经无法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便被族长叫到他的左手侧第一位。
这个举动无异于再次让余我受到瞩目,但在五位元老将那天的事情告知下去给九位长老后,他们也被默认余岐的所作所为,包括前十日那不眠不休,夜夜笙歌的举动。
瞧见余岐这般容光焕发,精神满面,没有一点身体虚弱的样子也不禁让老家伙们暗自私底下感叹年轻人身体真好。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明智,知道做出正确选择,就比如南宫焱,一脸的仇恶,一副余岐抢了他老婆,宰了他爸,睡了他娘的奇怪表情。
与他已有道侣之实的姜清晗也越发对他恋恋不舍,但都不是傻子,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些让人发觉的举动。
但毕竟核心弟子站一起,再加上堂屋之大,人员之少,加上宗族与各位长老,元老也都是经历过的人,又怎会看不出姜清晗的古怪神情。
但好在那些元老也都挺明智,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的道理便不想多加干涉,毕竟修炼了近千年,子孙也不少,心境上也自然变得有些微妙的奇怪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