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当时她病到最后想在她掌心写的是什么,她写了一个从未,后面再想写下去徐昭苏就不让了,非要等她好了以后再说,怕她想说的都说完了,就没有一口气撑下去了。
时清薏于是提起笔,还未落下女君就抽走了宣纸,只单单一个人站在她的案边,眼眸清亮又含着笑意。
时清薏:“……”
后来时清薏一笔一划在她心口把剩下的字写全了才终于罢休。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八个字罢了。
——遇见陛下,此生幸甚。
2、金屋藏娇
徐昭苏对于玉明殿抱有非常大的执念,一直想将金屋藏娇这个词贯彻到底,请了离岳最好的工匠设计图纸,图纸设计出来不满意,跟时清薏一起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添加的。
确实当得起一句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图纸流传了出去,朝中大臣一片鬼哭狼嚎,说时清薏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应该凌迟处死,闹的很凶,有两朝元老要以死明志撞柱身亡。
骂她狐狸精就算了,还暗指她丑,貌若无盐,话刚出来女帝脸上就是瞬间阴沉,一群人不知好歹去拉长公主统一战线劝谏陛下。
长公主嘴角抽搐了一下,当天夜里就告了假说自己身体不适不去上朝了。
女君早已不是当初礼贤下士的君王,懒得管他们那些繁文缛节陈规旧条,闹的怎样都不带一丝畏惧,更不见妥协,反而将一意孤行固执己见的名声传了出去。
闹的没法收场的时候长公主不得不出面,却不是去劝陛下,而是进宫见了时清薏,如今陛下的心头肉。
徐昭苏被那一回长公主逼着时清薏在大雪里连跪三个时辰吓怕了,听闻长公主入宫,扔下一堆人就赶了回来,却只见向来肃冷的长公主跟时清薏对座饮茶,什么话也不曾多说。
徐昭苏后怕的抱着时清薏,时清薏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就让她复又安静下来。
谁劝徐昭苏都没用,她铁了心的要顺从自己的心意来,后来有一日下雨,时清薏撑伞去接她,两人依偎在同一把伞下,伞外雨声淅沥,从处理政事的宣德殿回去时衣裳都已经湿透。
洗漱完徐昭苏亲手为人疏理打湿的长发,不肯让其他人插手,时清薏抱着她的腰,轻声说:“陛下,好远……”
宣德殿跟明泽殿远,玉明殿跟明泽殿只有一墙之隔也觉得远,总之不在你身边都是好远。
徐昭苏的心瞬间软成了一团,几乎被饱胀的甜意灌满了心窍,无处宣泄,只能慌乱地去吻她,时清薏抱着她,扬起脖颈,任由她胡乱的咬。
这件事自此收尾,原因只是因为时清薏一句话,所有人都长松了一口气,金屋没筑成,藏的也不是什么美娇娥,是心上人。
只有系统稍微有点犹豫:“宿主,你是不是心软了?”
时清薏在喝茶,闻言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何以见得?”
系统开始掰手指:“徐昭苏的人设就是偏执反派,暴戾恣睢,注定是要被女主和男主取而代之的,你这么护着她,她怎么失去民心被群起而攻之?”
“你觉得男女主那两个能搞过她?”时清薏掀起眼帘,吹了吹茶汤。
系统一噎,想起不久前才刚刚逃出生天的男女主,如今还在世界某个地方苟延残喘。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悬。
“如果男女主能赢过她,主神也就不会把我扔回来了,既然男女主赢不了她,为了这个世界的黎民百姓着想,我是不是应该劝她向善?”时清薏循循善诱。
系统:“……好像逻辑没问题?”
但是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3、我醋我自己
时清薏还是惯常带着面具,徐昭苏不欲惹她伤心,从来不多问一句,后来过了很久才敢问她为什么戴面具,亲密的时候也不取下来。
时清薏别开脸说怕半夜起来吓到你,徐昭苏立马直起腰说我不怕,然后小心翼翼的揭开面具,细致的吻她脸上的伤疤。
“容貌只是次要的,不重要 ,我只要你。”女君捧着她的脸说的深情款款,换来国师冷冷一瞥。
“哦?那我当初不在时,陛下为何在后宫储了那么多美人?”
徐昭苏:“……”
她心梗,她不说。
后来被欺负完以后才轻轻的凑过去:“那时候太想你了……”
想的快要疯了,可你总不来看我,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出现在这世上,所以搜集所有像你的人,从没碰过,只是远远看一眼罢了。
——心瘾难解。
时清薏悄然叹息:“我知道的。”
所以才更心疼。
时清薏刚回皇宫还是医女的那段时间里曾经给徐昭苏诊脉,病的阴翳又虚弱的姑娘说自己难受的不行,她诊不出来,很是焦虑的问陛下哪里难受。
榻上的女君牵着她的手放在心口,闭上眼哑声说这里疼。
虽然明知可能是真的心口疼,她有心结还有旧伤,可放在那里还是难免让人想歪啊!
时清薏脸上如火烧灼,连忙就要收回手去。
那人似乎要哭了,眼角都泛着红 ,不放,眼底却拢着一层寒光:“疼……”
脸皮薄的某人终于忍无可忍:“陛下怎么能如此,不是说、不是说有……国师吗?她死了你心如死灰结果这么快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