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来看看你住的习不习惯。”沈長崧看着她手上拿的那本书说道:“我听管家说,你近日一直都在房中看书,你可是要参加下月的科试?”
唐弦歌合上了书:“不错,我说过会用自己的能力来查清真相。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也别无选择。”
当沈長崧得知唐弦歌这几日的情况后,便想到了她的想法。此次过来也无非是在确认一下而已,唐弦歌坚定的语气感染了沈長崧,突然对她多几分好感。沈長崧清咳了两声,不经意的问道:“你知道我有个女儿对吧。”
“这个自然知道。”唐弦歌知晓了沈長崧的意思,微笑着:“请将军放心,弦歌有自知之明,绝不会因为当初的承诺便妄想高攀上小姐。我现在一心只想为父亲洗脱冤屈,并无其他所想!将军不必担忧。”
本来沈長崧不是这个意思,可既然唐弦歌把话都说了出来,沈長崧也不打算再多说些什么,起身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沈長崧走后,唐弦歌也长出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我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想着那件婚事呢。”唐弦歌又看了一会书,春儿便过来催促她休息了。唐弦歌吹灭了蜡烛,在黑暗中脱下了衣服,当解开胸前的束缚时,连呼吸都感觉顺畅了许多,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5章 榜上有名
沈長崧之女沈青首次带兵打仗便凯旋而归,更是以少胜多赢了这场战争。国君龙颜大悦,赐封沈青为璟沅将军,官居二品。沈青成为了莘国第一位女将军,其官阶也就比沈長崧低一品而已,并特准在将军府设宴三日为此庆祝。第一日,将军府出入的都是皇亲国戚,国君与王后也在府中待了半日。第二日,来的都是那些四品以上的官员前来庆贺。这三日,来的便是些四品以下的官员,以及一些商贾、大户人家。
这三日以来,将军来往的人是络绎不绝,好生热闹。唐弦歌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自家女儿被赐官居二品的将军,按理说沈長崧应该开心才是。可沈長崧眉宇间却添了几分忧愁,其心情更是喜忧参半。沈青的性子过于清冷了些,人也比较倔强。如此年纪便身居二品,沈長崧担心自己女儿会招来是非。
沈長崧寻找着沈青的身影,找了许久也未找到,叹了口气只能作罢:“这丫头不知又上哪里躲着去了。”
唐弦歌今早起来觉得心情有些烦闷,于是兴起便爬上了后院中的那棵大树上。站得高,看得远,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唐弦歌坐在树干上,两只脚耷拉着,专心致志的看起了书。
“你可知那是一棵古树,已有百年的寿命了。”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唐弦歌抬起头,向下看去,一个白衣女子正在树下看着自己。“是她!”唐弦歌认出这个女子便是那日在路上遇到的那位女将领,想必她便是大将军的女儿--沈青。
“若不是小姐相告,我还真不知道这是古树。”唐弦歌咧开嘴笑着,脱去甲胄的沈青看起来少了那凌厉的气势,现在更多的是清冷。
沈青见一个男子露出这样的笑容,顿时对唐弦歌多了几分厌恶。在沈青看来一个男子应该有着挺拔健壮的身姿,可唐弦歌那副身体却像女儿家一样单薄,娇小。再加上刚刚那个笑容,让沈青觉得此人太过软弱,看她那副样子,怕是都不如一个女子。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不下来?”沈青不耐烦的说道。
“啊,对。”唐弦歌尴尬的笑了笑:“我这就下去。”唐弦歌撩起衣服的下摆,把书放进了胸前。小心翼翼的爬了下来。
沈青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皱起了眉头:这举止也未免太娘了一些。沈青实在是无法忍受眼前这个男子,转身快速离开。
当唐弦歌从树上下来后,沈青的踪影早已不见。唐弦歌被人嫌弃了还不自知,竟然还有点疑惑:“这沈小姐怎么神出鬼没的,我还打算说两句祝贺她的话呢。”
唐弦歌给沈青留下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沈青也不止一次的问过沈長崧唐弦歌的身份。沈長崧却从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既然问不出来什么,沈青也就不问了。只是唐弦歌住的那个院子,沈青每次都会避开。沈青不想与唐弦歌有什么往来,更不想再见到他。
唐弦歌在将军府住的倒也算是惬意,府里的下人们也对自己特别的恭敬。唐弦歌拿起盘子里的桂花糕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对春儿说着:“春儿,你说沈小姐被封为璟沅将军后,是不是另有了府邸?”
春儿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少爷,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来了将军府这么久,只见过她一面。”唐弦歌喝了口水:“之后,她就好像蒸发了一般,我在这将军府中就再也没有碰到过她。”
同为女子的唐弦歌是很崇拜沈青的,一个女子能被封将军,这是何种的荣耀啊。只是,沈青的性格却让唐弦歌有些畏惧,想起那日沈青的眼神,唐弦歌眯着眼睛嘟囔着:“就她那脾气,会有男人敢娶她吗?!”
春儿愣了愣:“少爷,你是不喜欢沈小姐吗?”
唐弦歌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反而又咬了一口桂花糕。春儿见唐弦歌不打算说话,识趣的走开了。唐弦歌看着那棵光秃秃的古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墙边的脚步声引起了唐弦歌的注意,唐弦歌站起来走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现。唐弦歌摇了摇头,怕是自己听错了:“回去好好休息才是,明日便要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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