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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其他峰的人也感受到了这磅礴的灵力,纷纷探头探脑,往玉衡峰这边看。
    “发生什么事了?好强的灵力,是哪位宗师在斗法吗?”
    “这么强的灵力,得是峰主吧?”
    “我感受到了五股极强的力量,难道是五个峰主在斗法?”
    “五个峰主斗法?我以为我在灵虚宫待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都见过了,但这大场面我真没见过!”
    ……
    众弟子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唯独和玉衡真人关系最好的天玑真人,一边喝茶,一边对着玉衡峰翻白眼:姓宋的,又在秀神器了。
    秀什么秀!知道刀冢是你家开的,别他妈显摆了!
    神器十分珍贵,很多宗师都没有神器,还在用仙器,元老级别的人,手里可能也就一两件神器,平日里也不会轻易拿出来,结果宋修远倒好,一出手,就是五件上等神器。
    宗景灏和陆在清眼睛都看直了,他们本以为自己不会酸,毕竟大家都爱小师妹,但看到神器后还是不受控制的酸了。
    师父,你这么多神器,也送我们一把呀!
    五把神器,在修真界法宝排行榜上都是有名的,任何一把流落到外界,都足以引起一阵夺宝腥风血雨。
    可玉衡真人却轻描淡写,送神器跟送白菜一样随便:“这五把都是水木属性,外观也适合女孩子用,瑶瑶,看看喜欢哪个,随便挑吧。”
    好家伙,送神器也就算了,居然还能挑,陆在清酸到变形,忍不住道:“师尊,我能不能也挑一把?”我不贪心,师妹挑剩的给我就好。
    “滚蛋。”宋修远一秒变脸,“想要神器自己上刀冢找去,多大人了还啃老,出息呢?”
    陆在清默默闭嘴,宗景灏递给他一壶酒,师兄弟俩碰了碰杯,一起郁闷喝酒。
    “师尊,我现在用神器,是不是太早了?”安纾瑶担忧的问,“我才刚刚筑基,用法器就可以了,神器我恐怕驾驭不了。”
    安纾瑶有自知之明,以她现在的修为,带神器出门,不得分分钟被杀人夺宝吗?
    所以馋归馋,这神器还是不能要。
    “不必担心,水木属性的神器性格都比较温和,好驾驭。”宋修远道,“实在驾驭不了,那就先压箱底,等能驾驭了再拿出来用,多大点儿事。”
    这下,连安纾瑶都觉得师尊在凡尔赛了。
    神器压箱底?什么家庭啊?家里有矿吗?
    哦,师尊家里确实有矿,而且还是修仙界最大的矿。
    是她没见过世面,打扰了!
    “小师妹,难得师尊送,你就收了吧。”见安纾瑶还在犹豫,陆在清忍不住劝道,“你可能不知道,师尊有个武器库,里面全是宝贝,神器多的都数不清,最次的也是仙器,所以你真不用跟师尊客气,五把全要了!”
    安纾瑶被逗笑了:“那我可真全要了。”
    她不过是跟四师兄耍耍嘴皮子,结果宋修远直接一甩手,五把神器,便全飞到了安纾瑶的怀里。
    安纾瑶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都懵了:“师师师师师尊,我开玩笑的!”
    “女修的剑,本尊留着也没用。”玉衡真人道,“收着吧,用不习惯就拿去卖了,也能卖个好价钱。”
    不是宋修远故意炫富,主要是他神器真的多,宋氏血脉,能拥有多个本命法器,血脉越纯,可以拥有的本命法器越多,纯血能拥有的本命法器直接没有上限,来多少,收多少。
    而宋修远,就是宋氏纯血。
    他活了上万年,参加过两次仙魔大战,搜尽天下法宝千千万,真不差这五件。
    没见过世面的安纾瑶却被吓到了,她抱着五件神器惴惴不安,话都说不利索了:“师尊,万一我被夺宝了怎么办?我我我我我我害怕。”
    宋修远和三个大徒弟对视了一眼,然后大家异口同声道:“先压箱底!”
    除了玉衡真人,其他人也纷纷给安纾瑶准备了礼物。
    二师兄宗景灏送的是储物戒指,小师妹筑基了,以后要下山做任务,储物戒指是必备品。
    三师兄江凛性格冷,懒得搞弯弯绕绕的,直接包了个大红包,给了安纾瑶一百上等灵石,以后下山也用得着。
    四师兄陆在清最招摇,花大价钱给安纾瑶买了件天蚕羽衣,天蚕丝非常坚韧,可以抵挡仙器以下的伤害,不仅如此,由天蚕丝织成的布,轻如羽翼,滑如丝绸,又实用又漂亮,堪称女修们的最爱。
    安纾瑶一夜暴富,整个人都觉得很不真实,晚上回房休息时,感觉步子都在飘。
    柏亚川和梅吟雪送她到门口,两个男孩子对视了一眼,柏亚川突然挠头道:“瑶瑶,其实我和雪儿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安纾瑶黑眸里映出欢喜:“真的吗?什么礼物?快拿给我看看。”
    柏亚川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递给了安纾瑶:“呐。”
    他好像雕了个人,又好像雕了只鸡,安纾瑶盯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什么。
    “这是我。”柏亚川解释道。
    经柏亚川这么一说,安纾瑶总算看出来了:哦——原来雕的是正在做金鸡独立的川哥。
    梅吟雪也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娃娃,递给了安纾瑶。
    安纾瑶杏眼儿一亮,这次认出来了:“晴天娃娃!”
    “什么晴天娃娃呀,这是个雪人儿。”柏亚川纠正安纾瑶道,“雪人儿,雪儿,木雕大侠,我,多好认啊,这都看不出来?”
    安纾瑶:……能看出来才神奇吧?
    两个小少年都是第一次做手工,难免做得丑,但心意却是真的。
    “你每天都自己去上课看书,一定很寂寞吧?”柏亚川说,“以后,木雕版的我,和雪人版的雪儿陪着你,你就不会寂寞了。”
    第18章
    入夜,安纾瑶把木雕川哥和雪人雪儿放到了枕头边上,她侧身躺着,盯着两个丑丑的小玩具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从床上爬起来,翻出针和线,开始忙碌。
    小姑娘忙了一整夜,第二天,所有人都收到了她的回礼。
    大部分人收到的都是精美的小点心,三师兄不爱吃甜的,安纾瑶回送了一壶自己酿的桂花酒,师尊的回礼最丰盛,五份样式不同的糕点加两壶酒,一壶桃花酒,一壶桂花酒,都是安纾瑶闲暇时自己酿的。
    至于柏亚川和梅吟雪的回礼……
    天还没亮,梅吟雪便听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声,他本不想理,但转念间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翻身下了床,踩着木凳开了窗。
    “雪儿!”小可爱果然冒了出来,她带着清晨的寒气,发梢还凝着晶莹的露珠,“快出来,我有东西给你。”
    他的瑶瑶,向来只敲窗户不敲门。
    “你快换衣服,我去叫川哥。”安纾瑶扬了扬手里的铜锣,雏燕般轻快的跑开了。
    柏亚川可不是敲敲窗户就能叫醒的了,换衣服的梅吟雪很快便听到隔壁传来敲锣声。
    那铜锣,貌似还是从凡间带来的。
    梅吟雪唇角不自觉的扬了扬,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两个男孩子都被叫醒了,柏亚川打着哈欠,不悦的嘟囔道:“瑶瑶,这还不到卯时吧?你这么早把我们叫起来干什么?”
    “因为想在晨练前给你们一样东西。”安纾瑶杏眼儿弯弯,倒映着漫天晨星,她从怀里掏出两个粗布缝的玩偶兔子,一手一个,塞给了柏亚川和梅吟雪,“呐,昨天的回礼。”
    跟昨晚那两个丑丑的玩具不同,小姑娘手巧,兔子缝得可爱极了,还用纽扣给玩偶兔子做了眼睛,兔子背后缝了个大大的“瑶”字,这玩具就代表她了。
    “为什么是兔子呀?”柏亚川好奇的问,瑶瑶的名字跟兔子也没联系呀。
    安纾瑶歪头:“不像我吗?”
    她今天扎了两个小丸子头,是那种尖尖像粽子一样的丸子头,灵动又可爱。
    柏亚川盯着那两只小粽子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看手里的兔子,脸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烫:……好像,是挺像的。
    “而且兔子最擅长逃命了。”安纾瑶继续道,“机灵,胆子小,跑得快,这不就是我吗?”
    两个男孩子却都在看安纾瑶的丸子头:尖尖的,好想戳一下。
    然而这一年,梅吟雪还没安纾瑶高,够不着,柏亚川十二三岁,已经意识到不可以随便揪女孩子头发了,两个小少年都十分懊恼,发泄般的去揪布偶兔子的耳朵。
    “我有大侠川哥和雪人雪儿,你们也应该有一个兔子瑶瑶。”安纾瑶欢喜道,“这个兔子就是我,你们要随时戴在身上,兔子在就代表我在。”
    “所以呀,如果以后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也不可以打架,不可以闹矛盾谁也不理谁,更不能成为仇人打个你死我活,如果未来有一天,你们间有了不可化解的矛盾,就拿出兔子瑶瑶,想一想,如果瑶瑶在的话,会怎样做。”
    她的假设莫名其妙,柏亚川皱眉:“我为什么要跟雪儿打架?我们只是在做对打练习,没有真的打架呀。”
    梅吟雪眼皮一跳,下意识的抓住了安纾瑶的手:“你要去哪儿?”
    他以为她要走,黑眸里显出慌张。
    安纾瑶笑了,她伸手安抚性的摸了摸梅吟雪的头:“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哪儿也不去。”
    “我的意思是,我去上课或者看书的时候,你们可不能闹矛盾,对打只是练习,不要打着打着动真格了。”
    “那是自然。”柏亚川很好骗,完全没有怀疑,“瑶瑶,你就别瞎操心了,师兄说了,就算动真格也没关系,男孩子就要多打几次架,才能成长为真正的男子汉。”
    梅吟雪黑眸沉沉,他其实从昨晚就感觉到了,安纾瑶有些不对劲,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问,只能抓紧了她的手,不想让她走。
    远方传来钟声,卯时到了,三师兄江凛起床抓三小只晨练,晨光里,三个小家伙挑着木桶爬山,踩着梅花桩练剑……颇有一副小少侠的气质。
    晨练结束后,安纾瑶直接去了藏书阁,今天上午没有公开课,她要去藏书阁查些资料。
    安纾瑶带了一盒糕点,送给了藏书阁的看守人君不归。
    “君前辈,这是我做的桂花酒酿小丸子。”小姑娘将一个包裹得十分精致的小礼盒递了过去,“您喝酒前,先吃点小丸子垫垫肚子,胃不会太难受。”
    君不归正歪在藤椅上打盹儿,怀里抱着一壶酒,壶盖掀开了,清凉的酒液从壶嘴里流了出来,弄湿了男人的衣袍,男人却毫不在意,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酒壶又往嘴里灌了两口酒,这才掀开眼皮去看安纾瑶。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君不归哑声道,“你以前不都下午来吗?”
    他顿了顿,剑眉颦起,不太确定的问:“……还是说,现在已经下午了?”
    “现在是巳时。”安纾瑶笑道,“今天没课,所以来得比较早。”
    说着,小姑娘从怀里取出手帕,递给了君不归:“君前辈,您衣服湿了。”
    那手帕干干净净,和邋里邋遢的君不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君不归接过手帕,胡乱在身上擦了擦:“表在桌子上,自己登记。”
    安纾瑶拿起毛笔,在登记薄上认认真真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身去了草药区,寻找相关书籍。
    她想找一种服下后,能让人产生生病假象的药。
    这样就有借口,不下山出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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