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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殷绮梅连挤出来的笑容都没了,木木的随薛容礼揩油。
    要是真的像薛容礼说的发展,她基本只有三个下场——1、苟且偷生,生不如死。2、母子分离,卑贱侍人。3、大妇不容、尸骨无存。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只要一想她自己做男的众多情妇之一,做了婊子,她自己都他妈的恶心自己,她自己都对不起自己。
    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出了错?
    殷绮梅几乎要神经错乱,耗尽所有理智强迫自己镇定,开始回忆从被薛容礼胁迫强奸到今天短短三五日的功夫……
    她使劲按着肿痛的脸,皱着五官,真真是欲哭无泪!
    她这几天表现的顺从讨喜,说话也说了好些动听的,薛畜生不会以为她殷绮梅真的爱上他了吧?
    真他妈的叫人恶心!殷绮梅气的两眼发红,耳朵嗡鸣。
    待回了紫气东来院子,薛容礼先下轿撵,转身见殷绮梅娇弱茫然的小可怜样,难得顺伸手去扶殷绮梅,近距离下,他突然发现这么一会子的功夫殷绮梅的脸更肿了,两眼也跟桃子一样,小脸蛋郁郁愁闷,他想到在太太哪儿看见的丫头不用手反而用竹片,没来由的隐隐来了怒火。
    不仅是扫了他的颜面,殷绮梅才来第二天,良家出身面皮薄,这么被打了……
    薛容礼觉得还是得给她找补些面子回来,否则日后她在这府里抬不起头,于是直接把殷绮梅大横抱起来。
    他抱得猛快而霸气还特别娴熟。
    殷绮梅措手不及身子腾空,生怕自己掉下去,下意识的抬手抱住薛容礼颈子:“大爷……”
    薛容礼颠了颠她,调笑道:“看着丰腴,抱着还是太轻了些,今个晚上吩咐小厨房多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你多吃点儿。”
    小妮子身段真是罕有的好,骨骼纤细皮肉丰莹如凝脂腻雪,摸着软绵绵,酥乳大而挺拔臀圆翘,小蛮腰长玉腿。再精心的养一养,张开些儿,胖些一定更绝!
    殷绮梅呆呆的,逆天长睫毛翩跹颤翅,红肿的大眼睛直直瞧着薛容礼,接着薛容礼就啄吻一口她的嘴。
    于是,她就被当家男主人公主抱着轻松优雅地慢慢踱步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大小奴婢,抄手游廊听差遣的婆子,全都惊诧的呆愣在原地,活似见了鬼似的瞧着他们。
    要跨进门槛时,蜜儿麝桂绿婵红月银翘等人迎上来看见这一幕除了蜜儿抿嘴偷笑外,其余的大丫头全都怔住了。
    殷绮梅感觉她们的目光像一支支利箭往自己身上嫉妒怨恨的嗖嗖嗖直射而来,真是让她如芒在背,脸皮更火辣辣的,除了慌张更多了点别的害羞情绪。
    她不懂为何心跳会变得这么快?汹涌的热浪直朝脸面扑来,男人隆起胸膛散发的独特味道都让她周身旖旎酥软,竟然有了生理反应,私密说不得的地方也湿漉漉的,胸乳也有点发胀?!
    一时茫然失措,哆嗦着咬牙,暗骂自己不要犯贱,紧紧闭眼,干脆把脸埋入薛容礼颈窝里。
    薛容礼低沉的声音磁性而淳澈,低笑着在殷绮梅耳尖道:“好水儿今天受了罪,丢了一回脸,爷好好给你补一回,怎地还羞上了?”
    然而小美妞儿耳尖红的滚烫,更深的埋着不吭气儿。
    “哈哈哈哈……”薛容礼风流倜傥的大笑。
    殷绮梅瞧他得意的样子,像是宠小猫儿小狗似的,真是想抽死他!那点旖旎全没了!
    进了屋,把殷绮梅放在太师椅旁的高桌上。
    殷绮梅瞪大眼睛,坐在高案上,是下也不是上也不是,薛容礼这死贱种又要搞什么玩应儿?
    薛容礼两手撑在殷绮梅身侧的高案几上,贴近细细瞧了殷绮梅脸皮儿,狞笑,低低道:“好啊,没想到,这府里,竟然有人敢在爷的眼皮子底下玩儿阴的!”
    殷绮梅一凛,妈呀,薛容礼看出来了?
    不料,薛容礼转头叫:“蜜儿!”
    蜜儿立时上前:“爷。”
    薛容礼转身坐到了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对蜜儿勾了勾手指,蜜儿附耳过去听吩咐,只见薛容礼与她低暗声迅速吩咐了几句话。
    “是。”蜜儿也不多嘴,转身出去了。
    殷绮梅暗搓搓的跳下高几,薛容礼瞧她笨拙可爱的样子,也起身:“走,跟爷进屋。”
    殷绮梅直要抗议,想问问薛容礼还有没有人性,她脸都成啥样了,还要操她?
    但情势所迫,她明儿还想回家看看娘亲幼弟,忍气吞声跟在薛容礼身后去了后堂正寝房。
    麝桂绿婵等人也紧随其后。
    薛容礼让殷绮梅坐在外间儿南海进贡的整块绛香黑黄檀木制成的罗汉大通榻,自己去对面儿,雁双和雁书掀开紫晶联珠宫样雨滴帘子,薛容礼去平时小憩的大宝榻一拍宝柜格儿,取出一瓶精致小巧的水色秘瓷大肚圆罐来。
    绿婵看的眼睛发酸,嘴却发甜:“大爷那稀罕东西可是从前跟着西征军大捷归来,太后娘娘和陛下恩赐的呢,水儿妹妹真是好福气,我们都没有这个福分,妹妹独一份儿的,一定要好好谢谢主子!”
    殷绮梅只觉得她这番话说的满屋酸气儿,这人难道不知自己被大太太打了吗?
    麝桂早通过红月知晓殷绮梅脸上红肿的缘由了,那股子心酸嫉妒,都没了,反而亲手给殷绮梅奉上一杯茶,推搡一下绿婵:“瞧你,水儿妹妹还不知规矩吗?水儿妹妹喝点茶——”
    薛容礼已经拿着小药罐儿走来,面色不虞,怒斥:“你俩废话恁多?去舀水去!”
    麝桂和绿婵惊的瞠目,完全滞在原地,满屋子的二等三等丫鬟都震惊了。
    大爷让麝桂和绿婵伺候殷绮梅?这是后院两位姨娘都没有的待遇,这是把殷绮梅比照大奶奶来待了?
    薛容礼修长的手指抬着殷绮梅下巴,看那薄薄的嫩肌,透出些血丝,心里更烦躁。
    银翘低头冷笑,麝桂绿婵那两个贱蹄子也有今天,她的好机会来了。
    见状上前,银翘格外谦卑温柔:“水儿姑娘,我和红月去舀水来,姑娘卸妆也好让大爷上药,姑娘今儿受苦了。”
    薛容礼暗自讥讽瞥她一眼,银翘的风声倒是快。
    罢了,终究是母亲的人,她也知道尊卑好歹。
    麝桂和绿婵好歹是人精样的大丫头,心里千万般恨意不甘,也忍住了与银翘红月一起准备给物。
    春露用丝帕包了冰块,泪汪汪的给殷绮梅冰敷,尔蓝和紫鹊站在一侧侍立,雁双,雁书,春芹等人服饰薛容礼更换了常服。
    不一会儿,四个通房大丫鬟回来了,一贯伺候男人得心应手的,伺候起女人也是周到。
    红月银翘为殷绮梅摘下首饰,春露尔蓝收好。
    “妹妹,水温可以吗?加了些冰块儿和药酒,去肿快还阵痛。”麝桂柔声问。
    绿婵轻轻撩起水花浇在殷绮梅的脸蛋上,咬的唇瓣出了血。
    “我自己来。”殷绮梅都觉得这几个丫头可怜了,莫名心虚了一下子。
    洗完后,小丫头递上毛巾,麝桂却殷勤的递上自己的厚毛巾:“妹妹用这条,是宫里太后年节赏赐的西域细羊绒织的,我没舍得用,簇新的呢,妹妹用吧。”
    这会儿薛容礼去了发冠,换了一身皂色潞绸常服,头发松松编着半披,只簪了只青玉簪子,颇为俊美飘逸,背脊笔挺,长腿敞着而坐,英威勃发,打开羊脂玉盖碗,喝了两口茶,听麝桂绿婵一口一个“妹妹”拧眉极不悦,不冷不淡的道:“你们在我身边伺候多年,自己是什么身份,学了什么规矩都混忘了?红月,去传爷的话,从今以后,这院子的下人一律叫水儿叫姨奶奶,过些日子待办了酒席,水儿就是爷的二房,都给爷改口叫二奶奶!”
    他想的是将来自己长子的生母怎么能和这群婢子互称姐妹,岂不是乱了规矩。
    红月一向敏捷忠心,立刻明白薛容礼是要把她提到麝桂绿婵上头,不由得心里五味陈杂,一时高兴一时担忧,反应极快:“是,奴婢马上就去。”
    这两句话仿若惊天雷,“咔嚓——”炸开了紫气东来院子。
    不若说绿婵手一抖打翻了洗面膏粉,麝桂嘴唇颤抖,面无人色。银翘也都再次惊的看着殷绮梅。
    这殷绮梅到底用了什么妖法儿,进府才第二天,侍寝才几次啊,就能让大爷宠爱至此???
    薛容礼见殷绮梅收拾妥当,自己也洗了手,打开精致的秘瓷药罐,雁双递来只纯银小勺,他挖出两勺,涂在殷绮梅脸腮上,涂抹均匀。
    然而他的手再轻也还是有练功出来的老茧,加上那药膏的药性霸道效力强,当即比原来疼了十倍,殷绮梅咬唇还是忍不住痛叫出声。
    “啊啊……轻点……”
    “该!以后记住了!见大太太的时候听训就是了!再还嘴就活该挨打,爷也懒得管你!”薛容礼数落她。
    春露心疼薛容礼弄疼了殷绮梅,壮着胆子轻轻吹吹涂好的一面脸。
    被小丫头一吹,药性挥发,火辣辣的疼瞬间没了一多半儿,殷绮梅好受多了。
    “热水来了。”尔蓝端来一小瓷盆热水,春露用棉帕浸湿,拧干,上前:“大爷,姨奶奶的眼睛肿了,热敷去肿快些。”
    说罢,细细的给殷绮梅敷好。
    薛容礼已经给殷绮梅涂完药膏,雁双雁书奉上帕子,他擦了擦手,戴上扳指。
    薛容礼像是没看见麝桂和绿婵的模样似的,状似随常询问:“你俩病的不轻,今儿当值完,明儿叫个好大夫来瞧瞧病,再好好歇歇,不能落下病根儿,待好了,再近前伺候。”
    麝桂和绿婵低低福了福,垂头,颤音:“是。”
    “啪嗒——”绿婵那老大的泪珠已经砸在地砖上晕开,殷绮梅摘下眼睛盖着的热帕子,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也难受了。
    绿婵再也忍不住,跪着哭腔道:“奴婢身子不适,不在大爷面前碍眼了。”
    说完提着裙子哭着起身跑出去了。
    她跑出去的瞬间,殷绮梅一下子看见她裹着的三寸金莲,瞬间背脊恶寒一片。
    薛容礼像是把绿婵当做空气似的,无知无觉。
    银翘虽然看的痛快,却也唇亡齿寒,少不得提醒道:“大爷,大太太那边送来的菀莺儿,不知何时侍寝呢。”
    薛容礼懒懒的把玩茶盏盖子,问:“麝桂,你安排她住哪儿了?”
    麝桂磕头后,缓缓道:“小中庭院儿的正屋,毕竟是大太太的人,媚荷的事儿怕大太太有计较……奴婢想那屋子大,开成两间,也叫银翘姑娘一同住进去。”
    薛容礼点头:“你做的不错,院里琐事繁多,你今夜歇一晚,明儿继续管事。”
    麝桂感激的抬头看向薛容礼,呜咽再次磕头:“是。”
    薛容礼手指轻轻敲击矮几,瞥了一眼跟个受气包儿似的殷绮梅,想她伤痛也不适侍寝,且母亲的心意和脸面,为了孝道快受用了吧:“红月,今儿晚上就菀莺儿侍寝吧。”
    红月悄悄看殷绮梅一眼,福了福:“是,奴婢叫菀莺儿姑娘准备着。”
    她应声出去了。
    薛容礼捏捏殷绮梅的手:“今儿个晚上你好好养养,明儿爷带你回你娘家看看,回来再带你去给祖母磕头请安。”
    “……”殷绮梅除了点头,实在是没啥心劲儿演戏了,她真的很心累,很想躺平要杀要剐随便薛容礼算了。
    薛容礼见她还是那副不冷不热耍脾气的样子,心下不满,他最厌烦贪得无厌,得陇望蜀的女人。
    春露是个机灵的,看殷绮梅神色不对,薛容礼要不满,忙道:“谢谢大爷体恤姨奶奶,姨奶奶有些累了。”
    薛容礼瞧春露一脸孩子气,竟然也挺伶俐:“你叫什么?”
    “奴婢春露,原是在小厨房做粗使丫头,麝桂姐姐派奴婢伺候姨奶奶的。”
    “很好,提你一等,用心伺候好你主子!”薛容礼吩咐。
    春露受宠若惊,跪下磕头:“奴婢谢大爷恩典。”
    这还不算完,薛容礼又道:“醉珊、潆泓。”
    在屋外窗下的两个丫头清脆的答应着,迅速进了屋里。
    真真是两个一等一的小美人儿,气度还十分的大方,一人穿着红裙儿,一人穿着蓝裙儿,利索恭敬的行礼。
    “以后你们两个进内院伺候姨奶奶,算一等吧。”
    “是。”
    “奴婢醉珊、奴婢潆泓给姨奶奶请安。”两个丫头给殷绮梅磕头。
    “你歇着吧,爷去给老太太请安。”薛容礼最后瞥了殷绮梅一眼,起身出去了。
    麝桂跟在薛容礼后面走,看着薛容礼的尊贵英武的背影。
    只要是妾室,不论是通房也好是姨娘也好,姨奶奶也好,二房奶奶也罢,都没有资格用一等的丫头小厮,大爷直接给了殷绮梅三个?!她的眼皮直跳,她们这些丫头都是内院儿的,醉珊、潆泓是外书房跟着大爷的十几个心腹之二,连月钱都不从公中走的!大爷竟然把她俩给了殷绮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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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侧室。
    醉珊和潆泓福礼,又和殷绮梅的其他丫鬟见了礼。
    “不知姨奶奶素日起居的习惯,用物的喜好,平时的规矩,还请妹子多多指教。”醉珊十分开朗,落落大方。
    春露腼腆:“姐姐客气了,我们服侍姨奶奶沐浴更衣吧,换身舒服的衣裳,私底下咱们姨奶奶喜欢素简单些。”
    尔蓝道“大爷给的药,奴婢收在柜子里了,呆会儿沐浴后再上一层药膏为好。”
    殷绮梅就僵硬的点点头。
    不得不说,潆泓和醉珊两个丫头极会伺候人,洗个澡顺道给殷绮梅来了个全身筋骨按摩,洗头发时让殷绮梅躺在长椅上,舒服的堪比美发沙龙,一番折腾,涂了药膏的脸愣是一点水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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