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鼠顾流笙:“......”
人精楚弦歌:
“哈……哈,姜相说笑了,这怎么......怎么会有老鼠哈哈哈。”
姜含忽然皱眉,睨了楚弦歌一眼。
与其说他与顾流笙是君臣,还不如说这个从他幼时便一直生活在身边的人是他为数不多亲近的人。
之前没察觉,现在听着别的人在自己面前明里暗里“欺负”南国帝王,突然就觉着不太舒服。
“送些吃食去。”
姜含垂着眸子摆弄手里的杯子,自始至终都没抬过头,他似乎不该开这个头。
南国帝王被人“当面”嘲笑后,没几个人敢就这么不知死活地推开那扇梨花木门,但是姜含的话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不可违抗的。
好在从船舱外进来的暗一正好听见姜含的这句话,二话不说端了楚弦歌面前的一碟点心进了梨花木门。
人精楚弦歌:“......”
楚弦歌和苏戈眼睛自然是没什么问题,暗一给他们的印象不浅。
只是此时此刻,此番做派,倒真不像是在帝王手底下做事的,更不像之前见到的,那个行事风格。
“暗一现在按本相的喜好来,常没什么规矩。”
姜含抬头对上楚弦歌询问的目光,笑眯眯道。
不知道暗一这些转变其中原由的旁人多了去,也并不差他们这北国来的两个人,但是姜含却觉得有必要做个解释。
不敢得罪暗一的人很多,但并不代表暗一就可以随便地得罪别人,更何况是因为他的意愿而得罪别人。
楚弦歌是个人精,苏戈虽然差些火候,但不至于会拂了姜含的面子,更何况今日重头戏本就在后边。
苏戈代楚弦歌上前给姜含递了一枚玉佩,便退了回来。
楚弦歌的目的他还是不太清楚,但是却知道他的目的不达,是轻易不会作罢的。
玉佩是做什么的,怕是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了。
果然,姜含看到玉佩的时候就狠狠拧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身边服侍的人不少,姜含此时却一个也没屏退,不是忽视,而是帝王的人,他不好越庖代俎。
避嫌,就不该屏退这些人。
可不避嫌,姜含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不会让他后悔这个选择。
“姜相,”
楚弦歌面上带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本世子觉着有些误会,还是要解开的好。”
低头喝了蛊茶,半晌不得回应,楚弦歌抬头觑了一眼。
见着少年拿那双透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楚弦歌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话就出了口:
“当然,本世子这话只是为了还旁人一个人情……”
暗自懊恼了一瞬,却也没将这些话收回。
姜含闻言沉默半晌:“那世子便同本相好好说一说,这误会该怎么个解开的法子,况且我竟不知这还能算是误会。”
姜含突然就懒得再敷衍这个人了,将十年前的事情拿出来在他面前当谈资?
好哇。
这么说,送个信还往他脸上哗啦一道的人也是这人了呗?
姜含捏紧了手里的半透明玉佩,没有笑,神情漠然地让楚弦歌觉着他像极了那日晚宴高座上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