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慕快步上前,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司泺的身上,“不好意思,我的女伴现在属于我。”
卿慕拉着司泺站在角落里,脸上的笑意全无,他那运筹帷幄,仿佛所有女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得意感已经消失不见,见此,司泺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笑什么?”
“卿少这是在担心我吗?”
站在男人堆里,的确像是羊入虎穴。
卿慕道:“你多想了,我不过是不想让卿氏的颜面扫地。”
秘书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成什么样子?
司泺恍然大悟,道:“这样啊,不过这里也没有人认识我,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吧?”
司泺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可爱。
卿慕皱眉道:“你是我带来的,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我的形象!”
这女人,胆子竟然敢这么大!
“卿少可以左拥右抱,为何我不可以,毕竟我也是单身,与谁恋爱是我的自由。”
占有欲在作祟,司泺了解得一清二楚。
卿慕望了司泺一会儿,脸色严肃的拉着司泺出了会场,这样的气氛一直到家门口,也没有好过一点。
司泺眼角的余光睨了一眼,“卿少,究竟在郁闷什么?”
要说是因为那些男人,司泺倒是知晓原因,不过那些人,理应对卿慕构不成威胁才是。
恐怕关键的,是陆嘉言。
卿慕忽然的凑近,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仅凭着车里的灯光,司泺只看见卿慕的眼睛里带着愤怒,随后,只听见“咔嚓”一声,安全带开了。
卿慕这样子,好似是个三岁小孩。
司泺勾起唇角,在他的唇角,像蜻蜓点水,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倒像是被扎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那晚安。”
打开车门,司泺头也没回的进了家门。
翌日。
办公桌上放着的是一条项链,是昨晚拍卖会上的那条,司泺被它吸引,自然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但卿慕将它买下来了。
这代表什么?
司泺来到卿慕的办公室,“咚咚。”
“进来。”
司泺将项链放在桌上,眼角都带着笑意,“这算是卿少对我的用心吗?”
她记得,她并未表现的多么明显。
卿慕头也没有抬,道:“不过是条项链罢了,跟着我的女人,远远不止这些。”
言下之意,卿慕没有对司泺花心思,也并不想去探究她的神秘。
仅仅是因为是他女伴的关系而得来的这条项链。
司泺的表情有些牵强,“难怪,我还以为是卿少……”
“司泺,你是我的秘书,做好你的工作就是了,其他的不需要你插手。”
卿慕语气严肃,一点也没有在开玩笑。
司泺收起笑容,“知道了,那卿少,这条项链,我就收下了,毕竟也是卿少的心意不是?”
不管是什么,总不能跟钱过不去。
那么算是礼尚往来吧。
时间过的很慢,司泺将心思都放在工作文案上,但现在的时间也不过才四点。
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呢。
司泺倒了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瞧见了卿慕,开着他那高调的法拉利离开。
是要去约会吗?
圆弧下居。
a市最为有格调的西餐厅,名字也十分有韵味,司泺点了份餐,没一会儿,主角登场了。
要说司泺为什么跟着卿慕,大概形容就是为了喜欢,能够不择手段的得到他的一切资料。
小提琴拉的很悲伤,不知不觉间,司泺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不远处的两位佳人,真是相谈甚欢。
司泺打了个哈欠,模糊的视线中,陆嘉言仿佛朝着她走来,“真是荣幸,不知道能不能与美丽的小姐共进晚餐呢?”
陆嘉言站在旁边,说的话儒雅绅士,闲着也是无聊,司泺点了点头,随即坐在了她的对面。
不过……
司泺一直注视着卿慕,陆嘉言一来,把视线都遮完了,这算什么?
“你对阿幕,好像很上心,这次的借口恐怕就不是秘书了吧?”
司泺与卿家没关系,也不会是卿老爷的亲信来就监视卿慕的,这么一来,司泺的目的就很明显了。
“陆少说什么?你一来就把我的视线全都遮完,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请陆少离开呢?”
司泺笑了笑,耳后的碎发显得有些凌乱。
顿时,陆嘉言的眸子沉了沉,金丝眼镜下带着些许的为危险,“还真是大言不惭啊,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又何必说些惹恼我的话。”
“传闻陆少脾气甚好,若是因为这个,恐怕就有违您绅士的称呼吧?”
司泺并不想和陆嘉言交谈太多,他的性子可要比卿慕要复杂多了。
身后传来女人惊讶的声音,“嘉言怎么会和一个女人在这里?这个女人又是什么来头?”
映入眼帘的是女人挽着卿慕的手,模样倒是乖巧可爱不过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艾佳也在啊,看来这顿饭我还真是来对了。”
陆嘉言站起身,算是打过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卿慕的声音,带着质问。
司泺站起身,看来这是三大家族的千金少爷都聚集在一起了,司泺早就了解过,a市三大巨头,白家、卿家以及陆家。
毕竟也是要追求卿慕,岂不能多做点功课?
“受陆少之托,陪他吃饭。”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白艾佳,连卿慕也惊讶了。
陆嘉言一直洁身自好,圈里的女人基本不沾,但这个女人,竟然出现在了陆嘉言的身边,还是他主动邀约。
司泺的视线望向陆嘉言,琥珀般的眸子里带着求助,陆嘉言笑了笑,“说起来,还是阿幕打扰了我的兴致,原本我和司小姐交谈甚欢,你一来,她都有些不自在了。”
陆嘉言握住司泺的手,很冰凉,他嘴角扬着笑意,“既然这样,我就先带着她走了,不打扰你和艾佳约会了。”
“约会”二字说的很重,像是故意说给司泺听的一样。
车里。
白色的路虎,司泺的视线一直在窗外,事实上,是司泺太紧张了。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不过你拿我当挡箭牌,这个帐,该怎么算?”
闻言,司泺的视线终于收了回来,“陆少,不如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
卿慕的笑容下是笑容,但陆嘉言的笑容下或许就是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