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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国家会到如此境地,里面有她的缘由,她活的软弱,假死逃婚,又不能与保宁表姐一样上阵杀敌,能为大虞做的只有这一点。
    而张潜这人唯命是从,从无败绩,她希望张潜带着她的愿望回京,让大虞走下去。
    “公主...”张潜听着她的命令,目光逐渐有些晦涩。
    喜盛的话,明面是为了自己尊荣风光,可张潜却意识到,喜盛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不知轻重...
    “张潜,我替大虞谢你...”喜盛瞧着张潜的模样,忽然挽唇朝他笑了下。
    那笑里带着感激,可喜盛的命令是命令,先皇的遗命张潜也不能不遵。
    瞧着立在风雪中央的喜盛,张潜抿唇,正想将她强行带走,墙外的冷箭便随风而来,穿过了纷纷扬扬的雪花,猛然刺破了喜盛的衣衫,停留在了她的心口处。
    喜盛垂眼看着胸前穿过了的那支红头冷箭,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凝固在了那一瞬。
    “走,是刺客!”她从未经受过那样的疼,可看着面前痴神的张潜,喜盛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
    她奔向了张潜,将他奋力推出了那座小院子,掩上了那扇木门。
    身后的冷箭如雨般袭来,喜盛看着她红头的羽箭一支支刺入自己的身躯,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要张潜活了,大虞便有希望..
    可那穿心的箭,还是让喜盛哭了出来:“张潜,我要大虞好好的!”
    喜盛的最后一声,在那孤零零的小院中犹如弦断。
    “喜盛...”
    --
    “喜盛?喜盛醒醒。”
    耳边响起的女声熟悉又陌生,喜盛从那刺心的痛楚中回过神来,猛然从塌上坐起。
    “喜盛你怎么哭了?”
    小楼里,保宁看着惊坐起的她,忙拿着帕子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目下的陈设素雅又温馨,正是她的闺房。
    喜盛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最终将目光停在了保宁身上:“宁表姐…”
    看着曾经要好的姐妹在跟前,喜盛有些不确定的攥了攥保宁的衣袖,唯恐这是一场梦。
    “谁欺负我们家娇娇了,快别哭了。”保宁看她那怯生生的目光,反握住她的手,将人捞在了怀里。
    “宁表姐。”听着保宁同她说话,喜盛心头一梗,抱住了保宁的脖颈,放肆的哭了出来。
    她还记得那支红头的羽箭是如何穿过她的胸膛的,记得那刺心是如何之痛..
    只是她从未想过,还能再见到保宁。
    “好了好了,没有人会逼着你嫁去柔然的。”保宁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安慰着。
    这是柔然要她和亲那一年,这时她还心心念念着青梅竹马的宋淮山,阖宫上下把这消息瞒的紧,可喜盛还是知晓了这个噩耗,忧思之下,一病不起,连着最亲近的宋淮山都不愿意见了。
    庆帝看着最疼爱的小女儿一夜之间憔悴,只好把她送出上京,正因为如此,柔然才有了与大虞开战的借口。
    喜盛是个守礼的人,在庆帝与江皇后的庇护下,更是生了个娇柔的性子,就算对着一个不守规矩的奴婢都不会发脾气。
    而她上辈子最任性的那回,便无端赔上了大虞的百姓。
    想到这儿,喜盛只觉得那窝囊与任性的自己无比讨厌。
    如今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怎会去重蹈覆辙?
    “父皇在哪儿?”喜盛松开了保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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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壁家道中落被卖进教坊司,只因生的清艳绝尘,便被教坊花魁陷害落水,醒来的沉壁发现自己是话本上只为衬托花魁息则的恶毒女配角。
    面上装的淡泊,心里却因落水一事对息则怀恨在心,缕缕妄图陷害不成,反而成了息则的脚踏石,还被卖给了个年过半百的屯田,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通晓一切后的沉壁看着兄长留下的那双剑,忽的就把对息则的仇视抛之脑后,一心扑在传世的双剑上。
    后来沉壁以一曲《所破歌》名动长安,无数才子名家为见之一舞,挤破了教坊门槛。
    可沉壁的目光却从熙攘人流中越过,一眼定在廊上静默立着的玄衣男人身上,面上浮现两个浅浅诱人的小梨涡,像个得了便宜卖乖的孩童。
    —
    高彦十四为先帝挡刀,论遍群雄,后扶持幼帝登基,金銮殿上敢剑杀晋唐三朝老臣,敢转瞬笑对幼帝说他杀庸臣,何罪之有?
    满朝上下皆言他这个内阁丞相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无耻奸臣。
    可这奸臣屡次举剑闯人闺房,在月影下环着细腰,一次次温声细语,手把手的教人舞剑,总似换了个人。
    后来,连同宫中的少帝都知道做不完功课,要先来请教坊掌司的沉壁娘子,想法子制住从来不给孩子休沐的内阁丞相。
    [阅读指南]
    1.清冷自持剑痴美人x温柔且喜怒无常的醋精佞臣。
    2.双c,架空唐,架的很空。
    3.男主有个吉祥物正妻,但是没有爱,只有吉祥。
    第2章 朝堂
    “柔然使者还在八方馆,皇上这会儿应当在乾清宫与朝臣们议事…”
    保宁看着神色慌张的喜盛,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担忧:“你不用担心这些,皇上他们会有办法的。”
    办法?
    大虞如今的情况,能有什么办法呢?
    难不成还如同上一世一样?假死独活,拿着整个大虞去赌?
    柔然既然到此,势必会如同上一世一样,咬死了她这位嫡公主和亲。
    柔然人这般,不过是想借她成为父皇的掣肘,待来日开战,好拿她以此要挟。
    父皇那般疼她,宁愿顶着朝臣非议,制造假死的假象送她走,又怎会看着她去死呢?
    所以这件事,只有她亲自来劝解父皇。
    她不但要嫁到柔然,还要嫁的硬气,在柔然立住脚跟,这样才能不受欺负,不成为父皇的累赘。
    可若要做到这些,她手上就须得有一把锋利的刀,只效忠于她的刀。
    不仅如此,她更要有一只军队,一支即便她深涉险境,也可以保她无虞的军队。
    “我要见父皇。”喜盛掀开锦被站了起来。
    保宁也未想到她一醒来便如此激动的要见父皇,拿喜盛没办法,只好命人进来为喜盛梳妆,去往乾清宫。
    乾清宫是帝王议事之所,少有禁庭的人来此,不过这些在喜盛与保宁这两个圣上最宠爱的小祖宗身上并不管用。
    喜盛心心念念着与父皇说明此事,横竖是与保宁闯进了乾清宫,可刚停在乾清殿门口,便听到殿中一阵嘈杂的争论声。
    而这争论的缘由,正是她和亲的事情。
    “公主,您怎么到这儿了?身子可好了?”高内监遥遥看见喜盛,忙上前来。
    “我寻我父皇来的。”喜盛看了高内监一眼,提着裙摆便要迈进乾清殿。
    “唉唉,公主,这地方您可进不得。”高内监瞧着喜盛要闯入,拎着手里的拂尘横在了她跟前。
    看着高内监左右阻拦,喜盛凶巴巴的蹙起了眉:“高内监你放肆!”
    这话说完,喜盛便顿了顿,大概是觉得不够凶狠,她严肃的抿了抿唇,又道:“本宫乃圣上之女,有什么地方是本宫进不得的!”
    “诶?”高内监见着一向温婉知礼的喜盛露出那副表情,便愣了下。
    喜盛见高内监愣神,便绕过了高内监,进了乾清殿。
    --
    乾清殿中,朝臣谏言,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实实在在吵得人头疼。
    喜盛瞥了一眼那群人,落下了方才提着的裙摆,摆正了姿态停在了正中。
    “诸位大人不必在此争论,本宫愿嫁柔然。”
    偌大的殿宇之中,她的声音轻缓而坚定,几乎压过了那些议论声。
    原本与庆帝对峙的群臣,这会儿目光都被引到了闯入乾清殿的喜盛身上。
    “喜盛?”庆帝看着殿中央的她,愣了下。
    “父皇,儿臣愿意嫁柔然。”喜盛端看着上首的庆帝,再次重复道。
    “陛下,堂堂公主,擅闯朝臣议事之所,实在不合体统!”
    喜盛话音刚落,身后便站出来个红色朝服的言官。
    对于这些朝臣,喜盛认不太清。
    但她软弱无能的名声,是在禁庭出了名的,所以这群朝臣胆敢置喙她,也不稀奇。
    喜盛瞧这位大人像是官居五品的模样,扯着面皮笑了笑:“本宫的确不该闯进乾清殿,但此事,事关本宫,难道本宫不能自己做主吗?”
    “可我大虞有律,禁庭之人不可干政,公主这般,是要破了大虞的规矩吗?”上有大虞律法,且这位公主又是宫里最好欺负的主儿,红衣的言官也不罢休。
    “规矩?如今柔然在外,大虞岌岌可危,大人竟还顾虑什么规矩吗?”只是他没想到,喜盛虽然性子柔,可在庆帝与江皇后的护佑下,她两辈子都没被谁这样言语冒犯过。
    更别说今生她已经不想再做原先那个乖乖公主。
    “你!你!”那红衣言官有些看着喜盛,有些语塞。
    “本宫怎么了?”
    “柔然之事,乃家国大事,却也事关儿臣终身大事,我大虞的律法上,未曾提及大虞女子,不能置喙自己的婚事,更何况,我乃父皇掌上明珠,这位大人如何说得我与此事无关?”喜盛看着那位大人被她噎住,不依不饶的继续说。
    “喜盛,莫要在胡闹!”
    喜盛在庆帝心中向来是个乖巧温驯的,如今公然在乾清殿里耍横,着实让庆帝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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