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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九正要问,张潜就上了马车,从中拽出了活人来。
    这人白亵衣,好似刚刚被张潜从被窝里掏出来的。
    川九跟着张潜去过机会大营,一眼认出来是秦良:“秦小郎君?”
    “哎哟!疼疼疼!”秦良并没注意川九,被张潜粗鲁的从马车里拖出来,浑身的骨头又碎了一遍似的。
    “把他安置在偏殿,知会公主一声。”张潜连听都没听,一把将秦良推给了川九,便骑着云影有离开了公主府。
    --
    梨园,午后的日光照的人格外舒服。
    胖团趴在梨园中央,窝着身子,一双猫眼慵懒的微眯着,与那贵妃榻上的喜盛有异曲同工之妙。
    “公主,这些回头用冰镇下再吃吧。”诗画姑姑有事离开,诗音便替了上来,给喜盛剥了一小碟荔枝。
    正吃着,梨园便走来个小厮,小厮朝喜盛拱了拱手:“公主,二皇子走了。”
    “噢。”喜盛闻声点了点头,并没什么反应。
    陈庭玉与张潜前后脚到的公主府,阿兄出去应当会拉着张潜说话,但阿兄走了,张潜也该来了,怎么半晌没瞧见人影?
    喜盛撇了撇嘴:“指挥使呢?”
    “指挥使...”
    “出府了。”小厮原本都打算走了,见喜盛又发问,只好回道。
    “怎么又出府了?”
    才刚回来就又出府,那回来干什么?
    喜盛有些疑惑。
    “听川九说,好像是裴尚书传唤,指挥使二话没说就走了,但是回来的时候带过来个人。”小厮被眼前的喜盛问的有些虚,随便搪塞了个理由。
    因为川九也没说指挥使为何走的。
    “什么人?”喜盛一听裴尚书,只好作罢。
    张潜是裴尚书的义子,想来最听裴尚书的话,裴尚书传唤,他走的那么快,倒也实属正常。
    要是她,她也一定过去了。
    “好像叫什么秦良,被安置在偏殿了。”小厮答道。
    秦良,正是那日她在大营挑出来的那个。
    原本人家是胜出了,是她非要不服气,让秦良站出来再比一场,才有了方一。
    她险些被刺伤不说,还连累了人家秦良。
    想到这儿,喜盛有些过意不去,她看了看一边那碟子荔枝:“诗音你给他带点儿荔枝,我们过去看看。”
    诗音见此,拎了些荔枝便扶着喜盛往偏殿走。
    偏殿这边,秦良被抬进偏殿,正捂着腰板疼的嗷嗷叫。
    那日与方一比武,秦良被打断了几条肋骨,别人在大营操练,秦良每天在大营躺着,小日子舒服的很。
    谁知今天张潜去了大营一趟,立马就把秦良从榻上拽走,带到了公主府。
    马车颠簸,秦良觉得刚好的骨头又碎了,趴在张潜的榻上,脸上都是痛苦之色。
    “秦小郎君你就别叫唤了,有那么疼吗?”川九听着耳边惨绝人寰的叫声,有种想把秦良嘴巴缝上的冲动。
    刚才张潜在,他连一声都不吭。
    “怎么就不疼了,老子可是为公主挨过打的人,你懂个p。”秦良瞪了一眼川九,继续窝在那张大床上。
    公主府这床可比大营舒坦多了。
    这么好的环境,不喊疼难道睡觉吗?
    喜盛与诗音到了偏殿,先听见的就是那杀猪般的叫声,还以为是秦良有事,喜盛脚步不由得加快。
    “你瞧什么呢?”
    “郎君早就走了的。”
    只是刚路过垂拱门,喜盛便听见两道窃窃私语的女声。
    那声音掐的极为动听,倒好像经过□□似的。
    她没记错,张潜的偏殿只有川九一个人,怎们会有女人的声音。
    喜盛有些疑惑,抬脚迈进了偏殿,便见门前伏着两个身影。
    那两人却是女子无疑,不过身上俨然已经换上了公主府侍女的衣衫。
    正是云守云戒。
    这两个人原本是挑来伺候人的,那身段自是顶好的,穿了侍女的衣衫,反倒更衬得她们胸前傲人。
    “...”
    虽然是侍女,可是喜盛怎么瞧怎么不对头,上前一步:“你们两个。”
    云守云戒原本趴在没钱看热闹,这会儿被身后那软软的声音一唤,立刻站直了身子。
    云戒愣了下,看着面前金尊玉贵的小姑娘蹙了蹙眉:“你...”
    “拜见公主。”云守还未说话,云戒便先摁着人脖子,在喜盛面前躬身。
    “...”喜盛瞧着这两人的举动,目光忽的落在了云戒胸前,黛眉轻轻蹙起。
    诗音总说她那处生的好,可是跟眼前这位一比,却还差的远。
    喜盛咽了咽口水,心中忽的有些梗塞:“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回公主,是指挥使叫我们来送些茶点的给里头的人。”云守先接过了花茶,那张清丽的脸上带着笑。
    “可送完了?”迎着云守的笑脸,喜盛抿了抿唇,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眼有些小。
    人家不过是送个茶点,她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送完了的,我与妹妹先告退了!”云守连连点头,拽着云戒就走。
    “姐姐,那是公主?”云戒跟着云守出了偏殿,有些疑惑地往回瞧了眼。
    “在凤仪宫见过。”云守曾经是跟在江皇后身边伺候的,与喜盛见过几面,不过喜盛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平日云守是没资格在她跟前晃悠的。
    “公主为什么会来那位大人的居处。”云戒忽的有些不明白。
    “别问这么多了,姑姑既然叫我们伺候好指挥使,你就只管伺候指挥使便是。”云守拧了把云戒的腰肢,瞪了人一眼。
    “诗音,这两个人你见过?”喜盛的目光追随着云守云戒消失在偏殿,那两道蹙着的眉头仍然没松开。
    第29章 出击
    “没有,大概是新来的丫头,回头问问诗画姑姑。”诗音也觉得眼生,朝着喜盛摇了摇头。
    “生的真是好看。”喜盛鼓了鼓嘴,忽的有些酸气。
    她公主府找的是侍者,又不是...
    又不是伺候人的丫头,哪里就用得到这么漂亮的了?
    偏偏这两个人还被张潜叫住,在偏殿伺候。
    张潜肯定是看她们两个生的好看,才叫她们去的。
    想到前几日那狱卒对张潜的调侃,喜盛将粉唇咬的微微变形,转身进了偏殿。
    偏殿中的秦朗霸着张潜那张床,正嗷嗷叫着,瞧见喜盛从外头进来立马就收了声,呆愣的打量着她。
    秦良虽然只见过喜盛一面,但他这人对别的不清楚,记着人模样确是记得特别清楚。
    尤其是如喜盛这般貌美的公主。
    对上她那张澄澈无邪的杏眼,秦良看的有些呆,诗音瞧见了秦良的模样,凑上前去,伸手就对着秦良的脑门来了一下:“嗳!看什么呢!”
    “拜见公主。”秦良被这么一拍,身上忽的就不疼了,利落的从榻上爬了起来。
    “秦郎君你这?”川九在一边看的瞠目结舌,只觉得方才秦良把他使唤来使唤去的,颇为没面子。
    “去去去!”秦良哪容得川九说他,还不等川九说完便推开了她,拉着凳子到了喜盛跟前:“公主坐!”
    “秦郎君坐。”喜盛看着秦良模样,大抵是恢复的不错,朝秦良挽唇一笑,让着秦良先坐下,自己则坐到了一边。
    秦良见她相让,也不扭捏,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笑呵呵的看着喜盛:“公主是特地来看卑职的吗?”
    “是,大营一见,秦郎君武功盖世,喜盛看的心服口服。”喜盛浅浅点了点头,命诗音将荔枝送到了秦良手中:“这荔枝原是嬢嬢宫里来的,给秦郎君尝个鲜。”
    “多谢公主!”秦良笑嘻嘻的接下,当着喜盛的面儿就剥了一颗。
    “不必言谢了,那日怪我赌气,硬要秦郎君再上去比一场,才有了方一这事儿。”喜盛见秦良如此豁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营那日初见秦良,喜盛便极为看不上秦良,一时任性,才有了方一。
    不过幸亏秦良无事,要是真出了事那她可真要愧疚一阵儿了。
    “嗨,公主说的哪儿的话,方一这人指挥使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不清楚意图,才没敢动手。”秦良嘴里含着荔枝,模糊道。
    “公主这一来,倒是叫我们轻松些,不用天天看着方一了。”
    方一在大营的事,张潜其实早有察觉,叫人看的牢一些,好引出幕后之人,一网打尽。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方一与人接头,大家都懒得看了,张潜却还沉得出气。
    喜盛这一闹也好,倒是把死局变成了活的,惊动了幕后之人。
    “那便好,还当是我给你们添了麻烦。”喜盛垂眼一笑,打量着秦良:“秦郎君可还有哪儿不舒坦,我叫御医来看看。”
    “不用,卑职常在军营,哪儿就那么娇贵了?”
    “您是没看着,刚才指挥使伸手就把我从马车上拽下来了,疼的我啊,不过这会儿见到公主,卑职全身都好了。”秦良觉得眼前这个说话温温柔柔的公主特别可亲,逞强的拍了拍胸脯。
    还不忘给张潜穿小鞋。
    喜盛却也将秦良这话听进去了,想到张潜那张冷脸,有些心疼秦良:“他把你拽下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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