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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独孤卿凌还是把原秋墨带回了别院,毕竟他们这是私自出来了的,若是这事儿闹大了,北晋那可没法交代。卿绾有错在身,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闭嘴。
    睡觉前她突然想到,好像姐姐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的意思,真是可喜可贺,想到此,她放心的蹭蹭枕头,安心的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卿绾去大堂用早膳时,看到除了姐姐和原秋墨在饭厅,还有个英俊陌生男子。
    独孤卿凌见她疑惑的打量着坐在她身边的男子,笑着介绍道:“绾绾,这是东赫的颍川王”
    卿绾对他行了一个礼,好奇道:“王爷也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
    他温和的笑道:“我不过出来四处游玩,正好在桐下城碰巧遇见了睿亲王,就上门讨杯茶喝。”
    席间,颍川王一直颇为热情缠着姐姐说这聊那,姐姐只是冷淡的回应几声,卿绾啃着自己的馒头,鬼鬼祟祟的小眼神在他两身上直转悠,这个颍川王看向姐姐的眼神明显跟她不一样,每次姐姐回应的字数多的时候,他呼吸有些急促,反而说的更带劲了。根据她多年看言情小说的经验,这个颍川王明显对姐姐有意思。
    只不过姐姐倒是颇为冷漠,自顾自吃着自己的东西,连原秋墨也没抬眼看过,更加坚定的卿绾的猜测,姐姐铁定对他不感兴趣,卿绾憋回想咧开的嘴角,十分痛苦的吃完了这顿饭。
    早膳过后,卿绾就被鬼神医叫去了书房,她绕到屏风后面看见桌上摆着的一排密密麻麻,大小不一,款式各异的银针她就有点发憷。
    她疑惑道:“这是干嘛?”
    鬼神医捻须深沉道:“自然是给你治病。”
    “你不是说这你治不了吗?”
    “凡是总要试试,这世上还没有解不了的毒。”
    她点点头,问道:“这都是扎哪的?”
    “你的左臂。”
    她打了一个寒颤,犹豫道:“可否下手轻点。”
    他没好气道:“轻点就不灵了。”
    “……”
    鬼神医要求她把衣袖挽至左肩,卿绾念及他是大夫,活命要紧。而且前世露个胳膊很正常,她倒也不在意这些男女大防,
    倒是鬼神医颇为意外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无奈的耸耸肩,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鬼神医下手很轻,银针扎进皮肉的感觉就像前世打针一样,没有多大同感,不过从手腕一直密密麻麻扎到肩部她心里就有点毛毛的。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这一排银针让她心里不适。
    她偏过头,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这时候门外传来如景的惊呼:“原公子,你不能进去。主子她……”
    话还未落下,原秋墨就冒然的闯了进来。鬼神医挡在卿绾的面前,皱眉道:“我治病的时候,旁人不许捣乱!给我出去。”
    原秋墨瞧着卿绾布满银针的手臂,瞳孔微缩,素日温润有礼的模样消逝的干干净净,他阴着脸冷冷道:“她到底怎么了。”
    卿绾幽幽开口:“没几年活头了,我劝你还是别嫁我,免得成了鳏夫。”
    鬼神医不悦道:“都说了你这病还有希望,你这孩子咋不听劝?”
    卿绾回怼:“不是你说我就能活两年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混账话。”鬼神医一脸无赖。
    卿绾面瘫:“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事我会记住的。”
    原秋墨急切的绕到她面前,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担忧恐慌,他道:“你到底怎么了?”
    “她中毒了,没事儿,我治得好。”鬼神医在一旁插话道。
    卿绾冲他龇了龇小白牙,暗示他闭嘴。鬼神医扬扬眉毛,淡定的坐在一边看起书来。
    卿绾揉揉眉心,想了想道:“这事儿挺复杂,说不清楚。”
    他鹰眸凌厉阴狠,紧握的拳差点打翻眼前的书架,他冷道:“谁干的?”
    卿绾叹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他低头默然不语,抱剑坐在一边,卿绾也懒得管他,闭上眼睛继续沉思。
    原秋墨这边却眼神止不住的往卿绾那瞟,淡青的衣袖高高挽至肩部,隐隐露出小巧浑圆的肩头。修长雪白的手臂似是柔弱无骨,他略微比较了一下,小臂还没有他手腕粗。莹白的肌肤在银针下有些微微的泛红,让他心底窜过一阵阵心疼,心疼之余竟然还觉得有种破碎的妖艳之美,大脑有些不受控制的想去微微抚摸那柔嫩娇弱的肌肤,让它在自己的掌下肆意绽放。
    他有些脸上不自然的吞吞口水,小腹燥热起来,自己的小兄弟也收到了他的影响,正欲抬起头来跟她打招呼。他不着痕迹的把长剑往小腹那挪了挪,挡住跨前的凸起。
    他想收回自己的目光,可目光又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顺着她修长的脖颈往她脸上游去,定在那弧形优美的唇上挪至不去。
    他该庆幸她的眼睛是闭着的,要不然她又该要怎样的恼怒自己。他放肆的盯着她的唇,想象着这要是吻上去该是何种感觉,说不定就像她肌肤一样软软的。他不禁勾起唇角,脑海里一闪而过早些年自己无意中翻到的春宫图,他把那些闪过的画面又释放出来,细细品味着,她身材娇小,说不定花道也很窄,后入式肯定会弄疼她,观音莲座倒是不错,不但能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还能享受与她肌肤相接的亲密快感,他的目光微微变暗,讳莫如深,知道胯下的小兄弟涨的发疼才打断了他脑子里的意淫幻想。
    他尴尬的起身,连招呼也不打,飞快的跑了出去。
    卿绾感觉到自己的脸上飘过一阵疾风,睁开眼时已经没有了原秋墨的身影,她问道:“这人去哪了?”
    鬼神医眼皮都没抬,翻翻手中的书页,幸灾乐祸道:“发情了。”
    卿绾抽抽嘴角:“对你发情吗?”
    鬼神医怒道:“是谁心里清楚!”
    卿绾面瘫看着被扎成刺猬的手臂,她都这样了他还能提起兴趣,这原秋墨果然不一般。
    鬼神医放下手里的医术凑到她跟前悄悄道:“这人谁啊?”
    看不出来他还挺八卦,卿绾有些无奈:“原秋墨。”
    鬼神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八卦的说道:“这可是江湖中排行第一的金龟婿啊,原秋墨相貌不但是人中龙凤,举止更是温文尔雅,就他那一身武艺,江湖更是难逢对手,你可要把握好。”
    “哦。”
    “你这什么态度!”
    “你这么热情的介绍给我,我看你有阴谋!”我看你就是想看热闹,卿绾默默吐槽。
    他忧伤的望着书架道:“要不看你是柳柳的女儿,我才懒得为你张罗终身大事。”
    感情她还错了!她突然想到什么,神秘的对他说道:“你要是治好我,我就去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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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绾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原秋墨被岳明溪勾引跑了,暗影也跟着岳明溪私奔了。而此时姐姐爱上了原秋墨,一切都照着原着的剧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她还没有熬到自己病死,北晋已城破。
    接下来的剧情,让她现在回想都痛不欲生,姐姐车裂而亡,自己不堪受辱,被迫吞金而死。
    梦境现实交错重叠,让她头疼欲裂,四肢发颤,如景见她魂不守舍脸色苍白依靠在床上,担忧问道:“主子可是又疼了起来?”
    卿绾默默回头,呆滞望着这个从小照顾自己的侍女,她在自己的梦境里最后成了军妓,受辱后,与如画自缢而亡。
    她擦擦额头的汗,一股脑从床上跳起来,连外衣也没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了独孤卿凌的房间,她把还在熟睡中的独孤卿凌摇醒,紧张迫切的问道:“姐,你对我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原秋墨。”
    独孤卿凌揉揉困倦的眉心,沙哑疑惑道:“天都没亮,你干什么?”
    “回答我!”卿绾抓着她肩膀嘶吼。
    “我怎么会喜欢他。”独孤卿凌声音稳了下来,但这并没有让她安心。
    卿绾冰凉的双手扶住她的脸颊,低低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姐姐突然死去,而且总跟原秋墨有关,我有感觉他不是个好人,姐姐赶他走好不好?不然我死给你看!”
    独孤卿凌被她话吓得一激灵,她握住卿绾的手,似有怒意:“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不就一个江湖侠客,还能翻了天不成!你就是忧思过甚,绾绾,你别多心,姐姐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
    “或许吧......”她把头靠在独孤卿凌的肩上,撒娇般的呢喃道,“我今晚和姐姐睡可以吗?”
    独孤卿凌让她上了床,抚着她的青丝,叹气道:“绾绾有些事,我有时候多希望你像个小孩子,可以在我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玩耍,不用操心任何事。可是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必须得靠你去承担,姐姐帮不了你。”
    卿绾蹙眉:“姐姐是担心我因为自己的病情魔障了吗?你放心罢,我不会多想了。”她只是梦魇了......看见姐姐才能安心。
    “那就好,安心睡吧。”她揉揉卿绾的脑袋,宠溺道。
    几乎是一夜无眠,卿绾却瘫在床上不想起来,她脑海里搅成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还好姐姐早上就跟颍川王出门,侍从说要晚上才回来用晚膳。没人管她,她更加肆无忌惮的缩在房间里。
    事到如今她必须得利用暗影来逃避纸婚吗?卿绾不太确定,也想不明白。
    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可笑,难道她这样与他纠缠不清,果真自己没有一点责任吗?他两之所以会这样,还不是因为她的私心,她的心软罢了。
    不过将死之人,倒觉得和他的约定不重要了,或许能让他好好的活着,是自己弥补遗憾的唯一方式。
    卿绾从床上起身,让如景为自己梳洗,她该好好的跟原秋墨谈谈了。
    卿绾走进原秋墨房间时,他正坐在桌前发呆,长剑安静躺在桌上,见到卿绾进来,他蓦然直起身子,却不小心撞翻的身后的凳子,卿绾淡淡道:“你坐,我有话跟你说。”
    卿绾支着脑袋,懒洋洋看着面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永远纤尘不染的白衣,淡漠似水的表情,刚毅的嘴角紧紧抿着,他被她看的有些耳红,内心又欢喜又忐忑,他疑惑道:“娘子,你怎么了?”
    “别叫我娘子,我觉得恶心。”卿绾美眸中是掩盖不住的厌恶。
    原秋墨低下头,双拳紧握。
    卿绾开门见山道:“别跟我说你对我一见钟情,我宁愿相信你是个女人,也不信这个,你非要与我成亲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我不是一见钟情,可是我……”他有些紧张,但卿绾最想听的话还在他肚子里打转。
    她叹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睿亲王的妹妹。”他沉声道。
    “既然知道我是皇室中人,就应该了解我的婚事向来身不由己。”
    他深吸一口道:“这些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一定会和我成亲。”
    卿绾嘲讽的说道:“你哪来的自信?”
    他神秘的勾起嘴角,眸底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自信,仿佛撕下他惯有的温润伪装,眉宇间近乎到冷漠的目光直逼人心,他漠然的说道道:“我还有个身份未曾告诉你,我的母亲的是西凉女皇。”
    原秋墨,原……为西凉皇姓,她早就应该有所察觉,小说里北晋被南楚和东赫联手灭亡瓜分天下后,与北晋向来交好的西凉竟然无动于衷,不仅没有唇亡齿寒的忧虑,到头来却是因为……他。
    卿绾喃喃道:“早就听闻西凉女皇膝下有一子,不过身体不好养在深宫之中。”
    原秋墨不以为意说道:“那都是谣传,我只不过是沉迷于武学,跟师傅去了深山学武而已,母皇为了掩盖我不在宫中的事实,才放出谣言,不过娘子不必担心,我身体很好,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卿绾一阵恶寒,她道:“你为什么会选中我?我有病,估计还治不好,你一个堂堂皇子年纪轻轻就做了鳏夫,不太好吧。”
    他笑道:“二十五岁的我已经不年轻了,母亲为我张罗了一场婚事,可我不喜欢那个人,就偷偷溜了出来,没想到在桐下城遇到了你,我以为会忘了你,可我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直到见到你,我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喜欢你。”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昨晚已经飞鸽传书给我母亲,再过几天,她就派使者前来北晋提亲。而你不会死,有我在,你永远不会死。”
    卿绾看着笑得万分无害,实则沉稳老练的男人,悠悠道:“哪怕我不喜欢你?”
    他微微一笑,鹰眸中是势在必得的阴狠:“如果西凉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她的心,那他根本就不配为一个西凉男人。”
    “你真的告诉女皇了吗?”
    “我会拿自己的人生大事开玩笑吗?”
    卿绾低低笑了起来,身体却止不住瑟瑟发抖,犹如雨打后的梨花在风中摇曳。
    为什么他要毁了她的生活?毁了他!毁了那个西凉男人!
    卿绾饮进杯中的茶水,莲步款款走到床榻边,靠着床沿,把束在后脑的玉簪撤下,三千青丝瞬间滑落至肩,她魅惑的看着他道:“你们西凉男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原秋墨直愣愣的看着眼前风情妖冶的女子,呆呆回到:“贞洁。”
    她青葱玉指慢慢拂过自己的朱唇,娇声道:“那你愿意把它给我吗?”
    “不……不……这个是要等到新婚之夜的。”他猛地摇头,连连往后推了几步。
    卿绾一缕青丝缠绕指间,她歪头不解:“那你为什么还在这个房间,你为什么不跑出去。”
    原秋墨此时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他既抗拒又渴望,抗拒是因为从小学到的男戒提醒着自己,渴望是他从心底想触碰那具娇软的身体,他想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给她。
    或许从他眼睛落在她身上时,就注定了要沦陷这一生,刚开始他只是想还她的银子,可她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日日守在酒楼等她,偶然一次听桐下城的百姓提及睿亲王的妹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她。他还记得那夜他潜进睿亲王府,只不过他去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但在睿亲王的书房里找到了她的画像,果真是她,只不过她真人比画像本来的相貌还令他心动。
    他开始调查她有关的一切,她的喜好,她的习惯。遗憾的是他是母皇的最疼爱的皇子,母皇早就说不过不忍心他嫁去别国,所以只能委屈她嫁过来,为了让她减少离家的忧思,他记下了她书房里所有她珍藏的书籍,他飞鸽传书让人把他的书房填满了这些书籍,把自己的院子精心改装成她的小院。她身体孱弱,他会请遍这天下所有的名医为她诊治,让她一生一世都不能与自己分离。
    卿绾媚眼如丝看着那个压抑情欲的男人,心底冷笑,她偏要毁了他最宝贵的东西,她向他走去,轻轻环住他的腰,踮起脚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呢?”
    他只是抓住她的不规矩手臂,可并未将她推离自己的身边,卿绾被他的铁掌箍的生疼,她故意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四处点火,他胯下的小兄弟微微抬头,卿绾笑嘻嘻的凑到他耳边低语道:“你咯到我了,为什么还不推开我?”
    原秋墨目中欲火更甚,轻喘起来,卿绾捧着他的脸颊,唇轻轻覆上他的,在他的唇上碾转吸咬。卿绾软软的唇从他坚毅的下巴滑过,亲吻着他的喉结。
    卿绾低低笑道:“想让我继续吗?”
    “嗯……”他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热的爆炸,他渴望她的玉指抚摸他身体的每一处,用唇,用她的身体尽情的爱抚他,他就像沙漠里干涸的湖,期待她这场春雨赐予他新的生机。
    她轻轻道:“脱掉你的衣服。”
    他脑子像入了魔一般,顺从的脱掉自己的外衣,亵衣亵裤,最后一丝不挂的站在的她的面前,私处的阴毛茂盛浓密一直由深到浅连绵至肚脐,腹部块状的腹肌因情动而紧绷起来,卿绾冰冷的指尖在肚脐上方的红色守宫砂那摩挲,调笑道:“你不是说要等到新婚之夜吗?”
    原秋墨喘着粗气道:“现在给也一样,反正都是你的。”
    这时候卿绾却放开了他,冷冷道:“可我现在不想要你了。”
    她又咯咯笑了起来:“你看你的现在的样子,真像个淫娃荡夫!”
    她踩过他掉在地上的衣裳,漠然的向门外走去,原秋墨眼底闪过阴鸷暗沉,嘴角冷笑,一把从后面把她抱入怀中,一把抓住她是酥乳肆意揉捏起来,卿绾似拒还迎想扳开他的手,却对他的禁锢无可奈何。
    原秋墨把她翻了一个面,吻上当垂涎已久的唇,使劲吮吸,追逐着卿绾香软的舌,知道卿绾喘不过气儿来,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原秋墨笑道:“虽然你不想我,可挡不住我想要你。”说完,他把她打横抱起来轻柔的放在床榻上,他把卿绾牢牢圈进自己的怀里,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椒乳蹭了蹭,毫不犹豫的解开了她所有的衣服,让她与自己赤裸相呈。
    原秋墨麦色的大掌在她的椒乳上肆意揉弄,右手探向她的私处,轻轻抚弄着。
    绾冷笑:“我早就不是处女了,我可不怕你。”
    原秋墨不在意的说道:“西凉女子成亲时都不是处女。”
    去你大爷的,卿绾几乎想破口大骂。
    原秋墨迫不及待的吻上她修长雪白的玉颈,用力吮吸,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红梅,他顺着红梅滑落到玉峰上的粉红樱桃,粗鲁的抓捏舔弄,卿绾被他的吻得情不自禁的轻喘起来。
    腿间早已被他弄出了微微湿意,他用双腿撑开她的,扶着肿胀的巨龙在穴口沾了一点蜜液,缓缓刺入。
    “啊……”卿绾惊呼一声,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自觉的展露出推拒之意。
    原秋墨爱怜的吻上她的眉心:“我会很轻的。”
    他缓缓将腰往前挺进,阴茎一点一点撑开紧致的花穴,卿绾感到自己被他慢慢填满,她牙关紧闭,不再发出羞人的呢喃。
    原秋墨紧绷了臀,他还不敢完全没入,只堪堪入了一半,又缓缓退出,再捣入。阴茎勃发的欲望迫在眉睫,他封住她的檀口激情吮吸,对着娇嫩的酥乳揉捏起来,缓解想一泄如注的渴望。
    他高大结实的身躯与他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终是感受到了这梦寐以求的肌肤相亲的快感,他在她的耳边粗喘着,热气喷向她的脸颊,手指对着挺立的樱桃狠狠的捏了一把。
    原秋墨在她体内不紧不慢的抽插这,慢慢的,他的阴茎开始全部没入花穴中,又轻轻撞击紧闭的子宫口后又缓缓退出。
    绾不自觉的提跨配合他的抽送,原秋墨怜爱道:“你有反应了。”
    卿绾闭紧眼睛,可体内却像是自有意识一样,咬紧了他的肉棒,原秋墨似是感觉到她的花穴越来越紧绷,渗出的花液越来越多,随着阴茎的进出打湿了身下的被褥,他开始加快了速度,越来越重的抽插着,卿绾的呼吸也变的慢慢急促起来。
    “啊……”卿绾低唤一声,花穴突然紧紧收拢,阵阵收缩像是要把肉棒逼出小穴,原秋墨毕竟是第一次,卿绾小穴这么使劲一夹,让他城门失守,弃械投降,肿胀的阴茎抖了抖,白色的精液全部都射进了花穴深处。肚脐上方的守宫砂也渐渐消失融入在了麦色的肌肤中。
    原秋墨只是释放了一次,可并未想简单的放过她,他抬起她的臀部将自己的半软的阴茎在臀缝间磨蹭着。
    几下过后,阴茎又充血肿胀起来,他抬高卿绾的下体,就这前一次的蜜液白浊,慢慢的挤了进去,他把卿绾软绵绵的身子扶正,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接着情动的爱液慢慢推进,他细细啃着卿绾的脖子,滑向胸前的椒乳,捧起沉淀的酥胸,舌头在乳肉上不停滑动擦拭,用力的吸咬,轻啃,胸前的男人啃食的啧啧有声,像是在品尝世间珍贵的美味,反复品尝,酥乳上沾满他莹亮亮的唾液。
    樱桃被他舔弄的又痒又疼,花穴开始分泌出动情的情液,花穴开始紧紧咬住体内乱动的肉棒,原秋墨咬着她的耳垂,低哑道:“舒服吗?”
    “你真的是处男吗?”体内销魂的感觉让她几欲抓狂,这完全不像一个新手!
    原秋墨喘着粗气笑道:“所有的西凉男子及冠后都得学习如何服侍妻子的房中秘术。”
    阴茎在子宫口,他移动臀部轻轻撞击磨蹭着,一阵阵快感从小腹窜起通往卿绾的脑海花穴,她花穴一缩,蜜液浇在热烫的阴茎上,原秋墨全身抖了抖夹紧臀部,差点大泄。
    他发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唇,轻笑道:“差点没憋住。”
    卿绾善解人意的说道:“没关系,我理解。”
    原秋墨不乐意了,他搂住她的细腰,臀部发狠的抖动起来,把卿绾抖落的七零八散,不得不得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子宫口被他撞击的发软微微张开,他趁机窜了进去,硕大的龟头卡在了子宫口那蛰伏不动。
    卿绾微微蹙眉,刚刚磨人的快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小腹的肿胀和阵阵空虚,她看着原秋墨紧绷的肌肉,嗤笑道:“你说你这是折磨我呢?还是折磨你呢?”
    原秋墨咬下她的唇,笑道:“要不是怕你太疼,我早就动了。”
    他又怜爱的蹭蹭她红通通的小脸,拖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又狠狠抛下,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小腹花穴一麻,平坦的腹部被深深顶出一个凸起。
    原秋墨挺直腰部,臀下发力,握着她的细腰死命的抖动起来,卿绾无力的趴在他的肩头小声粗喘着,急促的肉体拍打声和淫靡的水声阵阵绕梁,不绝于耳。
    沉重急速的撞击,快感次波未消,另波又起,原秋墨抱紧了她快要瘫软的身体,花穴不由自主的收缩夹紧,不让他那么急速的抽插,反而让他愈发疯狂起来,抽打的速度愈来愈快,让卿绾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又狠狠的顶撞了几次,每每都冲进娇嫩的子宫口,窄小的花穴让他进退艰难,被宫口绞的差点喷发出来,他用力的扶住她的细腰狠狠压向自己,延长致命的快感。
    他仰头享受这极致的舒爽,一边快速温柔的攻城略地,两人身体交缠在一起的声音响彻耳边,让他全身都微微的颤抖起来。
    卿绾总担心姐姐已经回府,也不知道他弄了多久。内心心虚的她怕被人看到这难看的一幕,他两苟合的时候连床帘都未曾拉下,她扭头躲闪着他的亲吻,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怎么了?”
    “你快点,姐姐要回来了。”
    原秋墨不悦道:“这才半个多时辰,你急什么?。”
    卿绾怒了:“你别管!”
    她撑着他结实有力的肩部,想要起身,却被他紧紧抱住了细腰,有力的撞击起来,每每她有一丝想逃离的意愿,那撞击的力道更猛更强,卿绾努力将腿分开些,原秋墨的尺寸太过粗大,让她窄小的花穴无法适应。
    “啊……”原秋墨难耐的呻吟着,紧抓这她腰两侧的大掌渐渐收紧,一下又一下抖动着健臀。
    卿绾被他粗鲁的动作弄的有些发疼,原秋墨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肌肉纠结的身躯布满薄汗,狂霸猛烈的气势似要摧毁一切,被他这样抽插,没过一会儿,又让卿绾狠狠的大泄了一番。
    卿绾无力的楼主他强壮的脖颈,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是昏过去可没法交代。
    她打起精神,胴体私处躲闪他的爱抚,阴茎在百转千回的花穴内绞咬,原秋墨只得把她压在床上,挺腰急促抽插,他粗鲁的撞击让她还未缓过神来的花穴又一次泄了出来,原秋墨一边在她体内重重捣弄着,一边鹰眸诡异深沉紧紧盯着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很享受卿绾在他身下肆意抽干,越爱她就越想不顾一切,肆意妄为,他知道他现在的一切行径都有悖于他学到的男戒,可又能怎么样,他终于还是屈服在了他深不见底的欲望之下。
    他狠插猛干了数十下,插的卿绾蹙眉侧头咬住边上的枕头,他狠狠的抵上子宫口,后臀抽搐,浓郁的精液如水枪一般在她的花穴内狂喷而出。
    完事儿后,原秋墨侧着身子搂过卿绾,舔上她白嫩嫩的细肩,粗壮的大腿在她的细腿慢慢摩挲着。
    卿绾似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你和岳明溪什么关系?”
    “岳明溪?认识,不熟。”他餍足的回道。
    “不熟还帮她砸了勾栏院的场子,还抢走了里面的头牌?”卿绾颇为怀疑。
    原秋墨埋在她的颈见闷声道:“当时我和她作伴来的桐下城,看她一个弱女子被那些人欺负,实在过意不去,就出手帮了一把,后来我就跟她分道扬镳了,我一直在找你呢。娘子你是不是吃醋不高兴了?我保证以后绝不跟她说话!”
    卿绾无所谓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把千玉从他身边抓过来了,让你别多事就行。”
    他“唰”一下从她脖颈里抬起头来,双手撑在她的头部居高临下,阴鸷的看着她道:“抓他干什么?你喜欢他?”
    卿绾叹气:“我帮我朋友抓,你想多了。”
    “那就好,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儿。”他放心的又埋在她的颈间。
    粗硬的手臂在她的腰间微微收紧,卿绾拍拍他的手臂:“你弄疼我了。还有给我放手,我要起来!”
    他不甚乐意飞放开手,看她有些气虚的穿好衣物,他有些歉意道:“要不要吃点东西补补。”
    卿绾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话也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原秋墨看她冷漠淡然的样子,心口有些微微痛,他邪邪的勾起唇角,那又怎样,她迟早还是自己的。
    一晃十日眨眼而过,这些天卿绾无时无刻不在躲着原秋墨,除了去书房治病以外,她几乎连床的都不愿意下。
    躺着躺着还把头弄疼了,她索性下了床坐在院子里的榕树下编草环,不远处是姐姐和颍川王在饮茶聊天,这两人刚开始还好好的,颍川王不知说了什么,气的姐姐拂袖而去,颍川王本想慌慌张张跟过去,结果姐姐一个冷眼回头就把他给吓回去呆坐在石凳上。
    卿绾揉揉酸胀的眉心,把编好的草环扔到一边,起身拍拍裙上的泥土,向颍川王走去。
    卿绾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王爷,真有意思,我活了十六年,还未曾见过把天聊死的。”
    颍川王有些泄气,尴尬的笑笑:“让姑娘见笑了。”
    卿绾支着下颚,认真的问道:“王爷可曾娶亲?”
    “不……不曾。”他突然有些结巴道。
    卿绾替他续了杯茶,道:“如今我马上就要离开邺城,可我总觉得与王爷有缘,临别在即,为表我一番心意,我送王爷几个北晋美人可好?”
    颍川王微微蹙眉,正色道:“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心有所属,这礼我实在不能收,请姑娘见谅。”
    卿绾掩嘴而笑:“心上人?也不知是哪位女子有这等福气。”
    颍川王苦笑,一脸落寞:“她很好,我配不上她。”
    卿绾拇指拂过茶杯的青花纹,淡淡道:“再好的女子也有弱点,我知道她喜欢花草,越名贵的越喜欢,喜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男子,若是能会一样乐器就更好了。”
    颍川王眉眼间难掩喜色,茅塞顿开:“可我的古琴没有带来。”
    卿绾笑道:“若是有缘,也不急一时。”
    颍川王连连起身,向卿绾作揖答谢:“若她能接受我这一番心意,姑娘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还再生父母?那你得叫我什么?娘亲吗?姐姐会把你打死的,真的。也难怪姐姐会生气。卿绾暗自诽腹。
    送走了一脸喜庆的颍川王,卿绾独自托腮坐在园中发呆,这个叶岚芸跑哪去了?她的心尖儿还在她这捆着呢。也不知道她还要不要,不要她只有送人了。
    原秋墨从梧桐树上飞身而下,从她房中出来,他就一直默默的跟着她,他承认她那天是有点孟浪,可他歉也道了,东西也送了,她还是不愿理会自己,连门也不让他进。他只好整日的守在门外,好在这一天她出来透气,要不然他还真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闯进去。
    他拾起草地上的草环,悄悄塞进怀里,绿意盎然的草地上不知何时覆盖上了层层叠叠的散碎树叶,那是他看着卿绾跟颍川王说话时,从树上扯弄掉的,虽然知道颍川王爱慕的是她的姐姐,但他还是觉得这一幕烦闷刺眼,应该说她跟任何男人在一起都让他心生不悦。他要不要飞鸽传书命人把府里的小厮都换成女子。
    突然之间,卿绾肩上罩下一件暖洋洋的外衣,她回眸一瞧,竟是原秋墨,那白色的外衣也是他刚刚穿在身上的。
    她抬手想扯下,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他眼神有些暗淡,但仍是温和道:“外面风大,你身体不好,别拿下来。”
    卿绾低头,淡淡道:“我不冷,你穿着吧。”
    他笑笑:“我也不冷。”
    “我不拿下来就是了,你能放开我的手吗?”
    她难道就这么不想跟自己亲密一点吗?见她抗拒的表情让原秋墨凌厉的眉梢难掩阴狠,然而他却顺从的放开了她的手,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静默的站在她的身后。马上就成为他的人,想占有她的心又何必急于一时。
    卿绾觉得他一碰自己,整个人连骨带筋就止不住僵硬成石来,生怕他得寸进尺,好在他没有更进一步。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的相对无言,好在侍从前来禀报说是姐姐让她立即去书房,卿绾心下一凉,怕是临安来信儿了。
    卿绾接下他的外衣递给他,冷道:“看来你的母皇派遣的使者动作很快啊。”
    原秋墨笑吟吟的穿好外衣,鹰眸痴缠的望着她:“你会爱上西凉的,还有我。”
    卿绾觉得自己跟这个人无话可讲,逃命般的往姐姐书房里跑去,刚一踏进书房,房间好像被飓风摧毁过后一样,书籍、桌凳、墨水胡乱四散着,连高大的书架也好像被人连根踢断了一样。
    卿绾喃喃的开口:“姐……”
    独孤卿凌坐在房中唯一安好无损的书凳上,愁眉紧锁,沮丧痛彻的情绪笼罩了整个屋子,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独孤卿凌低低道:“绾绾,为什么……为什么西凉女皇点名要你嫁去西凉。”
    “嫁给谁?”
    “西凉大皇子,陛下已经答应了这桩婚事,并赐封你为嘉和郡主。”
    卿绾不语,这个封号只觉得可笑至极。但姐姐现在这个抓狂模样她还真不敢告诉她,那个原秋墨就是西凉大皇子,她默默的走到她的身侧,缓缓侧跪而下,把头靠在她的膝上,低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独孤卿凌扶额轻叹:“两月后就得从临安出发,大婚会在西凉举行。西凉的迎亲使臣已在临安,我会上书陛下,作为送亲使随你一同前往西凉。”
    卿绾目光涣散,颤抖道:“你去送我,我反而更舍不得你。”
    独孤卿凌久久不语,长叹一声,包含了太多的愧疚无奈:“我没有保护好你。”
    卿绾摇头,哽咽道:“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什么意思?”独孤卿凌警觉问道。
    “若我身体健康,早日去考取功名,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的下场,任人摆布。”卿绾声中的呜咽声,悲愤无助,心中的屈辱怨恨纷至沓来,对她抽血扒皮,从她怀里硬生生夺走了最珍贵的东西。
    独孤卿凌柔声安抚道:“这哪能怪你,你中毒的事我会继续命人查的,鬼神医还是跟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些,绾绾,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至少是为了我,好吗?”
    卿绾阖上沉重的眼皮,良久吐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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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后,卿绾见如景泪眼朦胧的望着自己,好笑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主子,你……”如景泪如决堤,掩面恸哭起来。
    卿绾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不就嫁个人吗?虽然远了一点,但是对方家世好,又有钱,不会委屈了我。”
    “可是……”如景担忧道。
    “没有可是,”她打断了如景的话,“我想让你跟姐姐回桐下城,那么远,我也舍不得你背井离乡。”
    “不!若是让我离开你,我情愿现在就撞死在这!”她尖锐的喊叫的,双目泛红,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卿绾怜惜的在她脸上流连摩挲,柔和的声音轻颤不已:“你不后悔吗?”
    如景决然说道:“既然主子都不怕,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要侍候主子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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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凉与北晋的交界之处被称为云关,此地植被稀疏,远处黄沙连天,无边无际,景象萧索,偶尔瞥见几棵孤零零的白杨,却只是早已干涸,枯萎已久。
    卿绾立在驿站一旁的塔楼最高处向远处眺望,更远之地就是漠北,想到被嫁去漠北部落的昭和郡主,卿绾觉得自己这嫁的还不算太糟糕,好歹西凉也是女尊男贵,只要她能讨好原秋墨那一大家子,他又不夺储,自己安心养病应该不成问题。
    “郡主,边关风大,还是进屋休息吧。”银铃悦耳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卿绾回头瞧见是西凉的迎亲使者安锦,也是也是西凉的户部侍郎,年纪不过三十却能做到正二品官职,这女子实在不可小觑,见她在北晋朝堂之上不卑不亢,面对北晋众多的男性官僚,也能在其中左右逢源,游刃有余。连姐姐这样淡漠的人竟然都对她赞赏有加,卿绾因此更不敢有所怠慢。
    想到姐姐,卿绾不禁微微失神,是她执意不让姐姐来送她的,若她是欢欢喜喜的嫁出去,她当然求之不得,可她这嫁的不情不愿,新郎还是书里面跟姐姐牵扯不清的人物,虽然姐姐目前对他没有好感,可她还是不放心,要是真有这什么原着规律,她觉得自己不用被毒死,直接找棵树吊死算了。
    卿绾浅浅一笑,眼尾微翘凤眼眼波流转,在暗黄的天际下顾盼生辉,她道:“安大人不用担心,我从小在北边长大,冬天的时候,风可比这大多了,我还跟着姐姐去林子里面狩猎呢。”
    安锦抿嘴回笑:“郡主真是难得的美人儿,连我第一次见你都看呆了,要我说名满天下的南楚美人,也比不得郡主风姿。”
    卿绾微微低头,修长优美的脖颈好似上等的白玉凝脂,她耳尖略红,低低道:“安大人谬赞了,我不过跟普通的北晋女子一样,最重要的还要是自家侍女手艺好,会打扮,况且我见安大人不同于北晋女子,倒颇有绰约风流的逸姿,我跟大人比,实在有些差距。”
    安锦见此难免有些欢喜,她笑道:“我这样的在西凉打着灯笼都能随便拉一个出来,郡主不用太过自谦了,”她话题一转,好奇道,“其实微臣有一事不明,还请郡主为我解惑。”
    “大人请讲。”
    “郡主离乡远嫁,为何不让睿亲王护送前往西凉?”
    卿绾叹了一口气,目光幽幽望向北晋之方,瞎诌道:“我从小与姐姐一块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去的,只是她不光是我的姐姐,还是北晋的亲王,她还有自己的责任,我又怎能让她为了我,而抛下的自己的使命呢。”卿绾被自己这一番话酸的都要反胃了,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再问她问题了,她真的要编不出来了。
    安锦点头赞叹道:“郡主果真深明大义。”
    卿绾讪讪微笑,正欲告辞时,安锦又问道:“郡主若是以后想家了会如何呢?”
    卿绾很想反问她,若是她想家了,她能跟原秋墨和离回家吗?不过她可没这胆子说出来。
    她一脸凝重的看着安锦,缓缓道:“若我与大皇子拜堂成亲,那西凉自然就是我的家,既然在自己的家中,何来想家一说,想也只是思念姐姐罢了,这风还真吹的我有点凉了,我先回去歇息,大人自便。”
    见卿绾翩翩离去后,安锦这满意的暗自点头,这嘉和郡主不仅人美如画,还明事理,要嫁给冷漠无情的大皇子,安锦想想都觉得有点可惜,这嘉和郡主也是命不好,从小父母双亡,身子骨也不好,还被自家女皇看上嫁来了西凉,一路上她为人谦和温柔,也没有其他世家女子刁蛮骄纵,这安锦对她更是打心底怜惜起来,若是以后大皇子对她不好,她作为她的迎亲使者,也是断断不能让她受了委屈的。
    夜幕低垂,卿绾洗漱完,便倚在床上看书,如景如画在她床侧的软塌上整理衣物,前些时候,安锦命人送来了西凉的宫装——细钗礼衣。
    说来奇怪,四国男子衣着服饰都以她前世魏晋时期的右衽宽袖为主,而女子则大有不同,北晋偏向西汉,南楚则像明朝,东赫她还未曾见过,至于西凉则是唐代女装,没错,就是以前电视上演的那种“粉胸半掩疑晴雪”的服饰。卿绾不禁感叹道,果然也只能是西凉这样的女权国家,才有能力能够尽情的展现女子身躯娇美的魅力。
    如景如画两人想到要放弃穿了十几年的肚兜,改为风情万千的抹胸,就茶不思饭不想,看着塌上的抹胸,活像对方能强了她两一样。
    卿绾不禁哑然失笑,她其实很满意西凉服饰,毕竟这么好的身材,趁着年轻不好好打扮展露,真的是枉费了她爹娘的良好基因。
    就在卿绾神游四海,如景如画两人小声对着抹胸哀声抱怨时,一个高大的男子慢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卿绾指尖一颤,抢在如景如画喊叫前,低声道:“你们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如画如景见来人是消失已久的暗影,不禁警铃大作,他跟主子的事,她们也略有耳闻,只是原以为王爷放了他,他不会再对主子纠缠不清,可没想到他竟然追到了云关。
    如画想开口劝阻,卿绾玉手一扬,制止了她的用意,她叹道:“出去吧,我自有分寸。”
    如景见此,知道卿绾是铁了心要跟暗影独处,只得拉着如画出门替他们守着,如画不满道:“干嘛拉着我出来,万一主子被他带走怎么办啊?”
    如景沉声道:“主子若是想跟他走,早就跑了,还至于来到云关吗?你就别担心了,主子不是那样鲁莽轻率的人。”
    暗影一身玄衣暗袍,宽大的衣袖上绣上了墨色的图腾,长刀垂挂在腰间,似是隐忍不发。鹰眸深沉阴鸷复杂的看着卿绾,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卿绾低声道:“你还是来了。”
    他凄惨的笑笑,自嘲道:“可我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嫁去西凉,你是不是怨我?”
    “我从前没有过,今后也不会有。”
    他上前握住她冰冷的双手,颤抖的嗓音压抑着内心的狂怒不平:“我今日来,不是想带走你,那日在巷中我说我要做你的情人,我是认真的……”
    卿绾眼睛一酸,想抽出被他大掌包裹的双手,可他却死死握住,鹰眸泛红,眼里的哀伤委屈铺天盖地向她涌来,她木然道:“忘了我吧。”
    “我不是好人……”
    “我承受不住你的情谊……”
    “我贪生怕死……”
    别说了,”他打断她的话,望着她的眼神绝望而疯狂,“我不想听这些。你哪怕哄哄我……哄哄我也好。”
    她无力的说道:“你值得更好的。”
    他偏执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要我?我哪点不对,你要我改我就改,还是……你喜欢上那个西凉大皇子了?”
    卿绾冷静的看着他说道:“你看开一点,就算是我没有嫁给他,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可能不知道,我从一出生就中了毒,我母亲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毒死,如今我也要重蹈她的覆辙,所以……咱们还是彼此认清现实比较好。”
    “你会死吗?”他颤抖的抚上她苍白的脸颊。
    “可能会……”
    他蓦然把她搂紧自己的怀里,衣上熟悉的檀香让她有些动容,他斩钉截铁的说道:“若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卿绾幽幽道:“何必呢?我自私冷血,没心没肺,机关算尽不值得你这样。”
    他抬起她的脸颊,用唇在上面细细摩挲膜拜,像是亲吻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他道:“若你去了,我也要在西凉挖出你的尸首,与你同葬一起。”
    卿绾背脊一凉,他是不是想的太遥远了……
    他似是想到什么,凌厉问道:“是何人要害你?”
    卿绾摇摇头:“不知道……”
    他刚毅的额头抵着她的,嗜血的狂暴气息渐渐蔓延开来,卿绾都能闻到他嗓子眼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他沙哑道:“是我没用,我不会医术,不能救你,可我拼尽全力也要找到加害你的人,让他为你陪葬。”
    大兄弟,她还没死呢,不过他若是能找到下毒之人也算了了她一桩心愿,以冥血阁的实力,暗探收集情报应该不在话下,毕竟小说中,最后攻破北晋的情报就是来自冥血阁。
    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爱意缠绵道:“无论最后结局怎样,我都会等你,无论你走的多远,只要你肯回头,我都站会在你的身后,这是冥血阁的玉牌,只要你去有昙花标记的商铺,就可以找到我。”
    眨眼之间,她手里多出一个碧玉的牌子,而他早已消失在窗外的茫茫夜色之中,卿绾捂紧了手里的玉牌,一夜无眠。
    黑夜中的暗影,立在肃穆的城墙之上,狂风吹的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杀人嗜血的渴望在他身体里四下翻滚,若不是他死死控制住疯狂的因子,这些迎亲队伍早就死在他的长刀之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想把她抢走,哪怕代价惨重,他也要不顾一切。
    可得到她的心却在他的心上占据了上风,为了她的意愿,他努力的改变自己,不让她看见自己凶残野兽的一面,她值得更好的男人,配得上她的男人,他正在拼尽全力努力的成为那个男人。
    知道她中毒远的惊惧比知道她嫁人来的汹涌猛烈,他庆幸她那么冷血的人不爱那个西凉大皇子,他又悲哀而她似乎却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爱上自己,他疯狂的嫉妒那个能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的男人,那个位置或许是他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地位。他自嘲的笑笑,如今他除了找出那个凶手,他还能怎么办?谁来帮帮他,告诉他。
    黑夜里黄沙漫天飞舞,他留恋的望向远处的驿站,终身狠心的闭上眼睛,向黑暗中更黑的地方飞去,与其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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