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下手太重了,他一点都没有将我们母女放在心里。”
想到余文的狠厉,余长乐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她有些心寒。
周琴疼的嘶嘶吸着气,却还是忍着痛劝说余长乐,“长乐你忘了,平日你父亲是怎么疼爱你的了吗?这次是你的消息不对,才让你爹丢了那么大的人,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看重脸面……算了,这次就先算了,我们先忍忍,过些日子,等你爹消了气,我们在想想办法,我就不信,余长歌她躲过了初一,还能躲过初五!我一定要想办法,为长安报仇!”
原本周琴想借助通判一事,将自己抬为余家嫡母,然后再在余文枕边随便吹吹耳旁风,哄得他心花怒放,那余长歌不还是任由她欺辱?
谁料半路竟出了这一遭!
曹小姐的消息不对,导致一切都胎死腹中,现在余文正在气头上,他们母女只能暂避风头。
余长乐从周琴的语气中听出了埋怨,她抿了抿唇,心中也咒骂起了曹榕儿。
定然是曹榕儿见自己为父亲寻官职心切,故意编排了通判一职来作弄她!真是个下贱胚子!
哼,等她当了太子的姬妾,她一定要让曹榕儿好看!
余长乐心底暗骂了一通,手上却没有停下,直到为周琴上好药,才闷闷不乐说了句,“娘,夜深了,您先歇着吧!”
周琴也没多少精神气,叮嘱了一句让她早点睡觉,自己就躺到了床上。
余长乐出了青云苑,恨恨回了长乐馆。
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按捺不住。
角落里,品竹猜拳输了,脸上顿时盛满了惊恐。
书棋揉着自己的腿,又庆幸又不安的劝她,“品竹,这次轮到你了,你快去,不然去晚了,小姐会更生气的!”
品竹书棋自小便服侍余长乐,却一直把握不准余长乐的心思,她们服侍好了,余长乐会生气,服侍的不好,余长乐也会生气,动不动就罚跪。
上次余长乐初回余家,手掌蹭破了皮,书棋因为从马车里出来晚了,就被罚跪了一夜,那夜天又冷,她的膝盖到现在都还是乌青的。
“小姐,您还没吃饭呢!先吃口饭在想吧!”品竹小声劝道。
余长乐冷冷扫了她一眼,将头扭到了一边。
“奴婢知错了。”品竹咬了咬唇,默默走到一边跪了下去。
余长乐咬着牙,恨恨道,“我才是爹的掌上明珠,余家未来的骄傲,我凭什么要忍着。”
她把这两日的事情细细思量了一番后,想到了余长歌说的店面的事。
难道余长歌背着她,开了什么店铺?
她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如果是这样,那她倒有了一个好主意。
月色升起,清冷的月光照耀着大地,世人都说,疏星朗月映照着好天气,明日,想必又是一个艳阳天。
阳光正暖,微风轻拂,落英苑中的梧桐树上慢慢冒出了嫩绿的新芽,一簇簇指尖大小的绿意点缀着枯黄的院落,远远望上去让人没来由的心生欢喜。
这次,周琴买了很多山珍海味,多到虽然宴请了众人,但还是没有吃完。
剩下的那部分,一部分进了青云苑,一部分被周琴偷偷拿给了她的哥哥,原本周琴想让她哥将那些鲍鱼等物卖掉,得的银子拿回来补贴一下,说不定余文就不那么生气了,结果这事被余文知道后,余文不但没觉得她做的好,还骂她败家,觉得更丢脸了,又将她打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