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惨叫声惨绝人寰。
“二爷,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死啊!”耳边传来董三的哭腔。
董宣武睁开了眼睛,看到的确是董三那张鼻子嘴巴拧成一团的脸。
“呸呸呸,你才死了呢!”董宣武摸了摸身上,除了肚子被踹得还很疼,浑身上下并无伤口。反倒是那黑脸汉仰倒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把钢叉,眼睛无光,嘴巴里直冒血泡,双腿不停抽搐着,已经差不多快不行了。
原来就在刚才董三正好瞅准了机会一拳砸中了另外一名歹徒的太阳穴,那名歹徒不声不响地晕倒过去。董三一抬头正看见黑脸汉一脚踹翻了董宣武,举起钢叉正要结果了董宣武。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董三捡起地上的钢叉,没有多想,一钢叉就朝那黑脸汉胸膛扔了过去。
也该着那黑脸汉命中当绝,他根本没有注意道他的同伴已经被董三击倒,更没想到会飞来一杆钢叉,就这样稀里糊涂地送了性命。
看来这董三还是有点本事的,董宣武收起对董三的小觑。四海赌坊那一架,原本让董宣武对他失去了信心,现在看来,不是**不努力,而是共军太狡猾。
“今天的事……”董宣武这时才发现裤裆居然湿了一大片,好丢脸。
“今天二爷见义勇为,以一挡二,与贼人大战三百回合,毙杀贼人一名,生擒一名,二爷真是勇贯当世,乃是当今的关二爷啊!”
“太过了,那是你的功劳,我可没那……”
“必须是,小的只是在二爷的英明指挥下,打打下手罢了!”
……
人才啊,既懂得拍马屁,又有点小本事,这个种人搁在哪个时代都是人才。董三决定回去以后要重赏董三,这么忠心的人才不能被别人挖了墙角。
刚刚绑好那昏迷的歹徒,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救命呀,公子!我家小……公子被贼人抓走了!”刚才那两名美眉,一人竟然又绕了回来。
小姐就小姐,还小公子,那四个歹徒会对两个大男人感兴趣?
跟在她身后的那名歹徒发现他大哥和二哥竟然都被放倒在地,不知死活,不觉一阵发呆,不敢过来,远远站在那里,监视着他们,大声疾呼:“三哥,三哥,不好了,不好了,点子硬,大哥和二哥恐怕都被他们杀了。”
“没全死,你二哥还活着!”董宣武大声叫道,“一个换一个,拿那位姑娘换你二哥,怎么样?”
不多时,另一名歹徒押着大眼美眉也走了过来。两个歹徒商量了一下,老三大声问道:“怎么个换法?我们怎么知道二哥还活着?”
董三不知用什么法子弄醒了被俘的歹徒,一钢叉插在他大腿上,疼得那歹徒“哇哇”怪叫。这小子蛮有心计的,先废了他,免得回头那三人合起伙来报仇。
“别伤害我二哥,我们换就是!”老三慌了神,大声叫道。
大眼美眉换了回来,那俩个歹徒一个扶着被扎伤老二,一个背着死翘翘的黑脸汉,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的逃走了。
不是董宣武不想留下他们俩个,实在是不能。这两个歹徒的身手未必比那黑脸汉两人差多少,再打起来,未必有刚才那么幸运。而且这两个歹徒如果一心想逃,仗着对这周围环境的熟悉,董宣武也拿他们没办法,搞不好还会吃暗亏。
“小妹李轻盈多谢董公子出手相助!”大眼妹没有再隐瞒她的身份,向董宣武盈盈施了一礼。
“刚才可不是我家小姐要逃走啊!”丫鬟彩蝶生怕董宣武误会了李轻盈,急忙解释道,“我家小姐是担心两位公子斗不过那四个歹人,故意引开其中的两个。咱们可没往路上跑,一直都在这林中兜圈子。要不然我家小姐也不会再次被抓。”
“我早猜到了!”董宣武微微一笑,说道,“此地并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回到路边,离开这里再说。”
四人边走边聊,出了树林,来到路边。
原来那位李轻盈李姑娘今年才十七岁,自幼学得一身好医术。一年前来到京城,在京城开了一家医馆,专门为京城中的妇人诊治疾病。这几日,为了采集几味药铺里没有的药材,特地来山中采药。不想在这天子脚下,竟然也遇到了图谋不诡的歹人。
董宣武想了想,说道:“我们杀了那黑脸汉,他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李姑娘,不如这样,我正要去前面村子找一个人,问清楚一件事情,就会回京城。你们不如随我们先去前面村子,待我办完事情,再送你们回去,如何?”
李轻盈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那样就有劳公子了!”
四人分乘两匹马,李轻盈与丫鬟彩蝶乘坐雪花骢,董宣武与董三乘坐董三的一丈青,朝小刘庄驰去。
在马上,董三低声问董宣武:“二爷,怎么不让李小姐与你同乘一匹马?”
“你家公子是那样的人吗?”董宣武横了董三一眼。
不是么?连如花都下得了手,二爷今天难道转了性子?
董三不敢再问,心中却在嘀咕。
五里的路程,转眼便到。
小刘庄不大,只有十多户人家,大多姓刘,都是山里的猎户,刁家的一名家仆刁贵就出生在这里。小刘庄与外界的联系不多,官差基本不会来这里,难怪刁德嗣会选择躲在这里。
“董三哥,你怎么来了?”看到董宣武,刁德嗣眼睛一亮。
董宣武没给他好脸色,将马交给董三,冷声说道:“进屋再说!”
刁德嗣住的当然是刁贵家的房子,由于刁贵在刁德嗣身边做事,又是刁德嗣的亲信,平日得的好处不少,他家的房子自然是小刘庄最气派的。八间青砖大瓦房,连院墙也修得特别高大,也是用青砖筑成,非常坚固。
董宣武不是当初的董宣武,一眼就看出,这恐怕是刁德嗣有意为之,这里根本就是他另外一出巢穴,担心的就是这一天。
两人来堂屋里,沏上茶,其他的人知趣,纷纷退下。
董宣武冷着脸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