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尘由于没有得到锦筠,故而实行抢亲,最后失败,只能伺机而行。
而人最大的弱点便是亲人,哪怕心如磐石,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
如果说季白墨是被夜飞尘悄悄带走,用来威胁锦筠的筹码,那么一切便都变得顺理成章,一切便都没有什么不通之地。
感情若是好,便是一往情深,若是变得偏执,便会成为一种伤害。
如果事情果真如此,只怕很是麻烦。
“你为何早日不说,直到今日方才说出来?”季惊兰有些微微生气,如此重要的消息怎么能隐瞒不报。
“大人,这还是青烨不小心听一个前去送亲的士兵喝醉酒之后说出来的,当时青烨也不以为意。即便飞尘再怎么厉害,那也不可能胜过郡主和离王。他们俩可是不折不扣的绝世高手,更何况那个士兵说郡主居然凭空变出了许多红色的丝带,将他们护在其中,这才逃过一劫。”青烨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细节,只不过听说了一个大概而已。
“你从何处听来?马上将此人找来,我有话要问。”季惊兰还是觉得首先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就会毫无头绪,不知道从何查起。
“是,属下这就去办。”青烨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马上便走了出去。
云来客栈
“这一日离王府可有什么动静?”夜飞尘一个人下棋,很是悠然自得。
“王爷,离王府没有什么动静,甚至很安静,似乎没有人居住一般。”风清按照实际情况回答。
“没有人?这倒是新奇,难不成他们已经离开,不打算来见一见季丞相了?那可是她的父亲。”夜飞尘的目光始终只是在棋盘上,他已经掌握了一切,如今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他可以等。
几个月,甚至几年他都已经等过来了,如今也就只是几天而已,他可以等,慢慢等。
他有的是时间,同时有的是耐心,不害怕等不到这种情况。
“属下不好妄加猜测。只不过之前府里都是欢声笑语,可是这一日却是太过于安静,只怕已经人去楼空,不过是一座空楼而已。”风清还是说出自己的猜测,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惩罚才会真的严重。
夜飞尘最讨厌的便是被欺骗,所以他没有打算隐瞒,他不是云白,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夜飞尘听到这儿,方才停止下棋,看来这棋局也并不是被他紧紧操控着,不过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他的手里,他相信季锦筠一定会前来。
“无妨,仔细查查最近几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夜飞尘再次将视线转回棋盘,看来还是要谨慎一些,毕竟人心最是善变。
“王爷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云白脑海里突然闪过那马车的样子,似乎很不平常。
“昨日傍晚,一辆普通的马车从离王府后门驶出去,不过每日这样的马车很是常见,所以当时也没有太注意。”风清突然便想起来,似乎驾车之人就是离王身边最为得力的侍卫云箫笙。
“所以你们没有跟着马车,不知道马车的去向?”夜飞尘这才有些紧张起来,如此说来季锦筠很有可能没有看到桌上的字条。
“王爷,都是属下办事不利,不过还请王爷让属下事后再接受惩罚。”风清很是战战兢兢,王爷最近太过于喜怒无常,他只能如此。
“罢了,你先下去,容本王想想再说。”夜飞尘没有生气,因为他了解季锦筠的为人,她不可能不来,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而已。
“多谢王爷不罚之恩,属下这就下去将功补过。”风清如同被赦免了死罪一般,这才恢复了原本的神色。
难道季锦筠已经将事情告诉了夜飞尘,可是也不可能,那日她宁愿自己死也要护着夜飞尘,如今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告诉夜飞尘。
可是为什么她又不在府里,难道是真的不管季白墨的死活了?
还是说她还是心心念念着夜飞尘,还想要和他一起开心。
想到这儿,夜飞尘便很是不开心,他想要的女人,心中不能有其他的男子,只能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不过很快,季锦筠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了,只要有了季白墨这个筹码,她还不是什么都要听他的。
他说一,她绝对不敢说二,他的锦筠就要回到身边了。
可是一想到如今季锦筠的身边是夜飞尘,心中便有了一根刺。
想到这儿,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向着关押季白墨的房间走去。
“王爷。”把守的侍卫看见夜飞尘前来,纷纷见礼。
季白墨听到外面的声音,已经很是虚弱的身体,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他已经几日滴水未进,不是夜飞尘不给他吃喝,而是他不想要毁坏了自己女儿的幸福。
他的锦筠,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可是如今却又要因为自己而妥协。
曾经为了东幻国,她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不对,是夜飞尘亲手将她推出去的。
可是如今,又要因为夜飞尘,到手的幸福又要毁于一旦。
他以为,他在北月寺可以隐姓埋名一辈子,没有人可以找到他,可是没想到却是被夜飞尘不知何时带走。
他已经尝试了很多种方法,可是每次都失败了,如今被捆绑着,唯一可以做的便是不吃不喝,让生命慢慢消失,等到他的女儿前来的时候,至少不用因为他而妥协。
季白墨连抬头都已经很是艰难,更不用说好好看看来人。
夜飞尘进来,师兄还是觉得有些愧疚,曾经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如今哪怕是出家却也没办法求得安宁。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过,谁让他是季锦筠的父亲,谁让季锦筠是他喜欢的女人。
夜飞尘走过来,将季白墨口中的布团拿出来,扔到一边。
如今的季白墨,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更没有寻死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