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天,情况好像有个些不一样。
已经光明正大蹬鼻子上脸,仗着元月不能动,躺上了元月床的某人,拈了拈女朋友许久没洗的油头,状似不经意开口。
“不知道我是谁。”
原本湛诏心中还有些计较,可是在看见女孩奄奄一息的模样,彻底失去了理智。
夜夜爬窗看见女孩还在昏睡的时候,并不好受。
小丫头难得醒了,索性就直接定下来。
“我该认识你吗?”元月抽了抽嘴角,看着这个因为她不能反抗不断蹬鼻子上脸的一米八的大男孩,声音疑问。
“自然。”湛诏眸光懒懒,像是没有焦距,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啧了一声,“女朋友,该洗头了。”
声音像是带着刺,却被元月品出了一抹傲娇味道。
也不反抗女朋友这个称呼了,反正每次一反抗就会被无情镇压。
“我这样要是能洗那我了真的是谢天谢地了。”
脑袋被缝了几针,让她脑袋整个秃了一块,丑哭了好吧,还不能碰水,就离谱。
也亏的这人不嫌弃,每天能对着自己这个模样叫女朋友。
“再瞅瞅,你男朋友我那么帅,一点也不记得了。”
随意在元月眼前晃了晃自己受伤的碧玉戒指,湛诏挑眉。
如今这里面的空间他已经能使用一点了,虽说进不去。
但是这几日他可就靠里面的东西过活。
小白眼狼可是一点也不关心他这个救命恩人,这样下去,别连他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这几日被收了手机,电脑,元月无聊的恨不得撞墙,看着少年这样,也难得没生气。
细细打量起少年。
从额头到眉毛,眼睛,鼻子,人中,嘴唇,下巴,双下巴,喉结,还有……
啊呸,没有双下巴。
湛诏模样懒懒,任由元月就这么打量自己。
黑眸专注盯着元月,看的元月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真的定睛在湛诏手上,元月眼中划过一抹震惊。
用自己没有骨折地那只手拿出戒指,却被自己的大头难住了。
摘不下来怎么办。
随意的扯断项链的绳子,湛诏顺着女孩的动作,把两枚戒指放在一起。
一模一样,就连细节也是如此。
显然,女孩写自己手上这枚戒指的时候,是按着她手上的那枚写的。
眼中幽光一闪,没人知道湛诏在想什么,许久,元月才听见悠悠的一声,“情侣戒,小女朋友,咱俩这是天生一对。”
带着调侃的意味,却让元月越看越眼熟。
这枚戒指,自己绝逼在自己身上之外还看见过。
也不搭腔,元月细嫩手指一把攥住湛诏的手指,把手指拿到自己眼前细细打量。
越看越眼熟,终于,像是确定了什么元月歪头,声音莫名,“诏儿,阿飘姐姐,湛诏。”
她记得,诏儿的手上也有一个,不过很小,并不显眼。
“还不算蠢,不错。”湛诏挑了挑眉,干脆承认了身份,省得元月继续猜。
“我……,你……”元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把你当孩子,你却上那啥我吗。
难以接受。
而且,“你马甲是不是多了点,还能变大变小,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变长变扁,变粗变细了。”
湛诏看着女孩难以置信的模样,湛诏低低的笑了一声,“变大变粗但是可以,乖宝宝要早点睡觉,熬夜对身体不好,嗯~”
由于或许震惊,元月对于这话里的内容并没有多想,怀着被震惊一脸的恐惧,元月进入了梦乡。
看着女孩的这副模样,湛诏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
看着被女孩浅浅攥在手里的戒指,眼神微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很这个戒指有关。
也就是说,这两枚戒指,毁了其中一个,两个世界的联系就会彻底断了。
这个猜测有很大的风险,现在的湛诏也不打算尝试。
不如等到……
倒是有些人。
想起女孩跟自己说不少人暗暗打听有关于自己的消息。
湛诏扯了扯唇。
消失在病房。
随后的几天,元月都没有见到湛诏,只以为他是又回到自己的世界,也没有多想,倒是另一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我都说了,我是不会认你们的,当初随意抛弃我的是你们,现在你们想让我回去就让我回去,你觉得可能吗。”
元安一身气质冰寒,哪有一点在元月面前的乖巧。
茶色的眸子沉沉,面沉如水的看着上首的老人。
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飞机上遇见意外的老人,此刻表情冷静,浑身尽是上位者的压力。
“这可由不得你,我马上就要卸任了,可不想让我亲手打拼下来的产业拱手给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人,你那两个哥哥烂泥扶不上墙,倒是你,是个聪明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存在,你若是回去,你跟那个猛烈姐姐都会有危险。”
这话是明晃晃的威胁。
也让元安不得不怀疑,这个所谓的绑架案,不会是面前的老头策划的吧。
一句话踩了元安的逆鳞,元安也不藏着了,“你确定,你把那个所谓的产业给我,我会好好守着。”
迟早有一天,他能给霍霍没了。
“你不敢,毕竟福利院……”老人一声冷笑,眼神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你的护照如今在我手里,软肋也被我拿捏,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能反抗的。”
白手起家,从h色地带起来的人,自然不会仁慈到哪里去。
却没想到,对于养育他孙子的福利院,以及救了他命的人,他也能狠心下得去手。
“你倒是聪明?”被拿捏住了把柄,元安冷笑。
十六岁的少年,此刻像是突然长大了,“让我想想,姐姐口中的那个声音浑厚,四十多岁的男子,应该是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儿子吧。”
老爷子优秀的孩子不少,有野心的更不少,他之所以子嗣稀少,完全是自己自作孽。
如今倒是没有想到,反而是害了自己,只留下两个最废物的继承人,这才惦记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