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的计划是让那那个不成材的儿子绑了元月,借此威胁元安。
接着在公众面前营造元月死亡的假象,囚禁元月,也算是一个威胁元安的把柄。
结果他没想到,他那儿子居然察觉到他的目的,想搞死那个女人,彻底断绝元安可能来国的打算。
还烧了银行,打算借此祸水东引。
本来以为事情已经不可控了,结果那女人倒是命大。
活下来了。
元安闻言,突然笑了,随意的坐在沙发上,茶眸阴冷。
“你费尽心机,就是想让我接管你这个不干不净的产业。”
能够做出这么个损招,公众面前所谓的洗白怕是也有待商榷的地方。
“过程并不重要,只要结果让我满意,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觉得你那点小把戏,在我面前真的管用。”
老人名叫祝图,这里地头蛇一般的存在,因为太多的利益牵扯,就算是真的做了什么,迫于形势,他也并不会怎样。
这也是为什么他儿子敢在机场那么个人流量密集的地方光明正大绑人的原因。
祝图觉得蠢,但是也没有过多阻拦。
“是吗。”元安说完,抬头,目光冰冷,“所以你想怎样呢,直接把我带走,还是利用姐姐威胁我,让我不得已就犯。”
十几年前母亲跟他被驱逐出来,被迫回到国内,本来以为那样是最好的结果了。
却没想到十几年后会再次上演,还威胁到了她。
老人没有说什么,可是接下来的行动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随着老人在桌子上按了个按钮,黑衣的保镖冲进来。
只是还不带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就听门咔哒一下落锁,接着,那群人猛地被放倒。
没有给人一点反应的机会。
老人显然也没有想到是这个发展,看着人堆里面出现的,发型怪异带着口罩的少年,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湛诏看着老人丑陋的模样,轻啧了声。
这阵子他天天忽悠着小女朋友,不就是为了让她安心养伤,少参与那些有的没的。
自己背地里调查。
“来了。”元安也不惊讶,看着狗啃头的少年,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显然,他们两个中间,也有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老人此刻已经回过神来,看向湛诏的目光稀奇又古怪,带着隐隐的兴奋。
那天的事情虽然没有公开,但是凭着他的权势了解里面的内幕并不难。
虽然少年的形象对比之前有了很大的转变。
但是那口罩,很有标志性。
元安住的酒店他有投资,是以才敢这么猖狂。
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引起轰动的少年也在这里。
深知这人绝非善茬,又跟元安认识。
祝图毫不犹豫拿出手枪,对准湛诏。
“你就是救了元月的那个人,原来你们认识啊。”
祝图浑浊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兴奋,激动的看向两人。
“如果你帮我制服元安,我就帮你摆脱外面的风声,怎么样,并且给你一笔丰厚的酬金,让你一辈子吃穿不愁。”
祝图说的笃定,料定了湛诏会心动。
这种人他并不想结怨,因为很多时候,这些人身后有一个家族。
如今这件事情闹的轰动,显然这个人,或者家族一直隐市,国家并不知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反而麻烦。
钱财他们可能不看重,但是前者,祝图有湛诏会心动的信心。
笃定的模样,落在湛诏的眼中只觉得可笑。
“你觉得我会在意。”
湛诏挑眉,黑眸平静,却像是深海,蛰伏万般危险,让人不敢小觑。
没有什么道德底线,不太懂得共情为何物的湛诏若,若是平时,大概还真的就心动了。
但是此刻,他能做出为了元月暴露的事情,也该就真的不在乎那点小打小闹。
少年油盐不进的模样让祝图陡然升起一种危机感。
动手就准备射杀湛诏。
湛诏却更快,眨眼的功夫闪到老人的面前,连斗气都懒得用,反手夺过枪,随意对准老人的心脏。
砰的一声。
机关算尽的老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法丧命,狼狈的躺在地上,任由鲜血染红地毯。
手枪被装了消音器,是以哪怕这一连串的动作,也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元安看着,脸有些发白,胃里一阵翻涌,却强压下呕吐的冲动,迫使自己冷静的看着湛诏。
已经跟恶魔做了交易,此刻露怯不免可笑。
随意转了转手中的枪,湛诏也不在意元安此刻是什么心情,踏着尸体,黑眸冰冷看向元安。
“我要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接下来,该你兑现诺言了,离元月远一点。”
因为他的愚蠢,已经让元月遇见了一次危险,这种隐患,湛诏是不可能放任继续留在女孩的身边的。
元安看着,勉强的笑了笑,沉默的点了点头。
自己这个样子,无论怎样,哪怕不会被这个老头控制,也绝对不可能远离这场权财利益的中心。
如今老头死了,他那两个废物儿子虽然也很快就会被处理,虽说这件事情很快要落幕。
却要为此付出代价。
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可能再站在姐姐身边。
喉结滚动,干涩的吞了吞口水,许久,元安才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姐姐,又有什么目的。”
不同的国家,想要寻求正义太过于困难,祝家又只手遮天,身为普通人的他,等不起。
选择这么个偏激方法,也大概是没资格呆在姐姐身边了吧。
元安茶眸中的质疑让湛诏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着手上通体发黑的手枪,声音漫不经心,“你不觉得,你现在才问这个问题,迟了一些吗。”
虽说是他主动找到元安的,可是最后选择的机会在元安。
他能做出这么个决定,说实话他是意外的。
却也十分满意他的识趣。
元安闻言,沉默许久,“是吗,也许吧,你真的很爱姐姐呢。”
几日不多的接触,这是元安对这个陌生的,甚至连脸都没有见过的少年唯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