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来济南就是因为这三皇子,她的娘亲知道了三皇子在随着祖父求学,甚至徐语棠每日也陪伴着三皇子。眼眸子转了转,直骂大房地奸诈,于是立马就让人将她送到了济南。
但因为她只想找陈慎玩儿,根本不搭理高阳和徐语棠,所以被两人奚落,三个人吵吵闹闹到祖父那里,结果都被责骂,但只有她一个人被祖父罚了抄书。
没想到她在这里遇见了陈慎,那她偷偷在哥哥那里看到的那些个本子里,不就是这么描述的吗。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于是徐语夢立马简单地处理了一下陈慎的伤口,然后努力地将陈慎拖回了家里。
当时路上陈慎醒了一会,直接将腰间系着的玉佩一分为二,递给了她一份,然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年少时的救命之恩,没想到用在了此处。
“你想要做什么?”陈慎也许也是想到了那夜徐语夢那瘦弱的背影,却始终没有将他抛下,终是问道。
“语夢求永宁伯世子死后,纳入后宫,侍奉陛下。”徐语夢直挺着背脊,双手缓缓将半块玉佩置于额间,目光半垂看着那明黄色的袍子。
第5章 明明是晴朗满天星的夜晚,……
明明是晴朗满天星的夜晚,上京的天却突然出现一道破天般的闪电,随后便是一道道惊雷。
“娘娘,这京郊的天可真是说变就变啊!”翡翠一边说着将和合窗关上。
徐语堂半倚在榻子上,目光顺着翡翠的话看向了窗外飘飘落落的大雪。
半夜里,徐语棠就发起了高热,汗水浸湿了满头的额发,原本就素白的脸更显苍白,憔悴得眉间不见白日舞剑的半分灵动,脆弱得像是易碎的美人瓶。
迷迷糊糊之间,原本有些冰凉的后背突然被坚实温暖的怀抱拥住,瞬间就感觉到了舒适。
“唔。”原本紧闭双眼皱着眉头的徐语棠随着一声呓语,缓缓地松开了眉头。
翡翠和玛瑙原本有些焦急的心也放下了,两人早已不见刚才的焦灼,对视一眼,眉开眼笑的悄声退下了。
这一病,徐语棠竟是病了三五日,整个人活生生瘦了一圈,原本就有些瘦弱的身子,如今看着更是消瘦。
玛瑙看着娘娘那细嫩的脖颈,只简单地挽了美人发髻,发间用绞金丝发带固定,如今病气才去,但脸色上到底还是带了三分,瞧着更像是娘娘故去的娘亲了。
京郊别院虽然是皇家别院,但到底不比皇宫,周围瞧着也是有些热闹的。
翡翠有心让主子出去散散心,满脸欢喜地说道:“娘娘,这京郊别院不远处就是上京很有名的云拓寺啦,听说里面的观音很显灵的。”
“你听谁说的?”玛瑙笑着瞧了一眼翡翠,调笑道:“你整日和我在一起,我怎么没听说?”
说完话也不管一旁被问得通红了脸的翡翠,对着徐语言棠说道:“娘娘,难得有空出宫一次,今儿正BBZL好天气晴好,出去散散步凑凑热闹也不失趣味。”
徐语棠愣了愣,下意识问道:“陛下呢?”
话一问出口,自己先红了耳根。
这几日她身子不好,陈慎几乎算得上是衣不解带地在照顾她了,亲自喂药不说,每夜都伴随着陈慎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才能入眠。
今日还是第一次在陈慎没在她身边。
主子们感情好,下面的人当然开心。
但陈慎毕竟是皇帝,即便是在京郊别院也是大半时间都在忙碌。
在得知陈慎今日又在书房见大臣后,徐语棠就自个儿出门了。
翡翠轻轻地扶着徐语棠出了马车,雪白色的斗篷被微风吹得轻轻扬起,她轻轻地眯了眯眼睛,感觉出门一趟,心中浊气都少了许多。
云拓寺果然如翡翠说的那样,很是出名,这白日间人来人往,显然是香客不少。
一进门那属于寺庙的香味就弥漫在徐语棠的周围。
“请求佛祖保佑哥哥在边疆年年得胜,岁岁平安。”
“请求佛祖保佑爹爹身体康泰,事事如意。”
“请求……请求佛祖保佑陛下苦难不近身,保佑这天下安泰。”
徐语棠刚许完愿望,翡翠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主子前往云拓寺侍奉着最为出名的观音金身庙里。
“你要带本宫去哪里?”徐语棠有些哭笑得不得看着眼前急匆匆的翡翠。
“奴婢今个早些时候就说了呀,这云拓寺啊,最出名的就是这送子观音啊。”
徐语棠脚步一顿,一抹红霞慢慢地红透了整个白瓷般的肌肤。
“观音在上,信女姓名上徐下语棠,今日前来是想求得一子,信女与相公成婚两载.......望观音保佑。”徐语棠双手合十,紧闭着双眼,语气虔诚。
再从寺庙出来时,落日半截,晚霞染红了满地的银霜,多了几分娇丽的颜色。
门外暖青色的小轿倒是不显眼,只不过从小轿下来的人让徐语棠愣了愣神。
自从当初徐语夢被下秘旨为后,徐语棠远走济南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如今见面,早已不复往昔。
少时在闺阁之中,两人关系虽说冷淡,却谈不上不睦。
当初陈慎下旨,看徐语夢诧异惊喜神色不似作伪,都是不能为自己婚事做主的女子,况且最后也是她非情愿的嫁入皇家,而徐语夢也被迫一落千丈地嫁给她的表哥,宁伯侯世子,况且那世子身子在婚后就变得病病哀哀的,两年了也不见好,要不是徐语夢衣不解带的贴心照顾,加上两家本就是亲上加亲,指不定要被骂个克夫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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