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慢点走。”
君越弯月要搀扶着千西艾,在外人看来,这是多么一对恩爱的夫妻。
“哎呀,请三皇子快些走吧,皇上刚才发了好大的火呢!”
君越看了眼千西艾,拍了拍她的手,使了一个眼色。
“你现在这里等着,我速去速回。”
“一切小心。”
迎面而来的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火急火燎地扯着君越就快步往里走去。
“儿臣参见父皇。”
两人被太监带着走进丽妃宫里,给皇上请了安。
“嗯,好了,君越,朕问你,昨天晚上你在哪里!你要如实的告诉朕!”
“回父皇话……”
君越正准备开口,丽妃却抢先一步,阴阳怪气地说到。
“张口之前,三皇子可要三思啊,欺君可是死罪啊,还请多多考虑……”
果然若是没有一点儿手段,又怎么能在这深似海的后宫里存活!
君越嘲讽的看向丽妃,丝毫不慌张,冷哼一声,再怎样张牙舞爪,也不过是一介妇人。
“如若真的要查我,那就由你们去查好了,要是真能查出些什么,我绝对不会遮掩推辞,任凭你们处置!”
君越这番话说的十分有底气,要是怀疑,去查就是了,要是他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日后那长远的计划……
皇帝听了,捻着胡须微微颔首,听听说的这语气,不像是前晚做过什么事情,刚想再次开口询问,却被丽妃抢先一步。
丽妃瞪了君越一眼,依旧不依不挠。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说的这样冠冕堂皇,也忒可笑了些……”
她的确下了毒,千西艾又的确中了她的毒,此时皇上唤君越前来问话,本就是起了怀疑的心思,她正想要开口再次使把劲儿,君越却竟然先她一步与她针锋相对。
“娘娘要是这样说,那我也要奉劝一句,若查不到什么事情,那就是你心怀异胎!”
君越眼中越发冰冷,丽妃,你今日与我相斗,日后,我决不会让你好过!
“哦?也不知道三皇子能够这样大放厥词,可是查到了我的什么事情。”
丽妃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君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瞒父皇,晚上我和西艾在一起,虽然西艾与我还没有成亲,但是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再加之其身世显赫,家中对其保护又十分严密,甚至连饭菜都预先要家仆多次试验以保无毒。所用所食都乃极尽天下安胎之能事,其中小产原因又岂会如此简单!”
“什么!小产?你会和朕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惊愕地开口。
君越正要答话,忽然听闻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皇上,皇上!”只见门被打开,千西艾神色凄艾,从外面冲了进来。
“是你!”皇帝皱了皱眉头。
一众侍卫惶恐地跪在地上。
“秉告皇上,娘娘,这女子不顾我们阻拦,非要冲进殿中,还说是三皇妃,我们也不敢阻拦,还请皇上娘娘恕罪。”
“大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说闯就闯,又为何不跪!视当今圣上为何物?”
丽妃凤眼一横,借机发作,指着千西艾就骂了起来。
只是千西艾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依旧站在那里,只是对着皇上微微的福了福身。
“请皇上恕罪,民女只因护夫心切,一时间害怕他被责罚,也忘了规矩,民女知错!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皱眉,看着站在那里面色略差的千西艾,看样子不像是假的,之前千西艾进宫也不过是几日之前的事,那时候面色红润,谈吐从容,卓有一番大家闺秀之感,现在这副病西施的模样,也断然不可能是装的……
皇上沉思片刻,还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朕以为此事确有蹊跷,不知道以你之见,究竟有何不妥之处,千西艾,在见朕之后,你可还去过什么地方?”
丽妃心下一惊,但还是故作镇定,冷哼一声。
“本宫也以为三皇子说的有理,这世间哪有如此蹊跷之事,普通人安胎十月,纵然没人保护,也能安然生下孩子,这千西艾在层层保护之下竟然尚能小产,自然是有人从中作梗。”
说到这里,丽妃却是话锋一转。
“只是,古人有云,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其中含义便是最了解你的人并非父母也非好友,而是日日夜夜,时时刻刻观察你的敌人,所谓敌人二字自然充满玄机。”
千西艾与君越对望一眼,心中冷然,好一个丽妃,想要这样吧肇事者嫁祸给君越,让夫妻两人反目成仇吗!
千西艾缓缓站起了身,眼神冰冷,盯着丽妃,开口质问。
“所以,依着丽妃娘娘的意思,就是说君越殿下其实是最为了解我之人,我却不知如若君越殿下时时刻刻护在我身边,我又如何会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难道殿下用一句疏忽大意就搪塞的过去了?”
丽妃方才的一番话的确滴水不漏,但在君越和千西艾耳中听来却太不中听,照着丽妃的意思,是君越自己的错,才导致了千西艾流产了?
这话说出来也罢,这正好顺了他们的意思啊。一丝狠绝在二人眼中划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也不要怪我们二人不给你留情面!
“丽妃前几句话说的在理,可后几句话着实不中听,我这些日子的确寸步不离的跟在千西艾身边,未曾疏忽一刻时间,偏偏从丽妃宫中出来,千西艾却肚疼难忍,竟然一时间倒地不起。”
君越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丽妃瞬间苍白的脸。
“敢问丽妃和我何愁何怨!我竟预先知道丽妃会邀千西艾进宫,也预先在丽妃宫中设下毒药来使千西艾小产,谋害我自己的子嗣?这道理恐怕孔夫子在世也讲不明白这道理吧!”
丽妃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咽了口唾沫。
“你竟然想要嫁祸本宫吗?本宫与她千西艾又有什么仇,何必如此害她!”
君越听到这里,心下了然。此时丽妃已经自乱阵脚,话中的破绽越来越多,对于君越而言,她已经输了一半。
“再说了,我又没有说其他什么,是你自己想多了些吧,我只是说千小姐礼仪不合规矩,你这样是不是也太紧张了!”
皇帝头疼地摆了摆手,虽然也有些生气,但千西艾此时已经与君越有了婚约,只觉得一介女流又恰逢小产,神志不清也情有可原。
“不必了,朕念在你身体有恙,便不多计较,但下不为例,你好自为之。”
千西艾感激地看了皇上一眼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