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也从白舒雅口中听到了这句话,他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失手打了白舒雅,从那次之后鹿昊只要在外面一受气,回家就忍不住拿白舒雅出气。
白舒雅出生在很好的家庭,自从看清楚鹿昊的真面目后,就再也没有给过鹿昊好脸色,要跟鹿昊离婚。
可不凑巧的是,白舒雅的爸妈出车祸去世了,白家一下子就乱了,家里的生意没有人打理,而白家就白舒雅一个女儿,白舒雅又不擅长打理这些。
这个时候鹿昊站了出来,帮白舒雅度过了难关,并向白舒雅承诺以后不会再打她,一定会对她很好。白舒雅信以为真,以为鹿昊是真心认错,就再给了鹿昊一次机会。
没想到一年后,鹿昊再次向白舒雅实行了家暴,而这一次白舒雅发现鹿昊已经把白家之前的生意全部卖了,只留下了珠宝店和老宅。
这是白舒雅他爸妈所珍惜的地方,白舒雅想拿回来,这一忍就是十年。这十年里,她忍受了鹿昊无数次的拳打脚踢,最后精神崩溃,选择自|杀。
鹿昊现在已经毫无理智,他拽着鹿希言的头发把她的狠狠地撞在地上,很快地上就晕开一片血迹,鹿希言的头被磕破了。
可她还在不停地刺激鹿昊,鹿昊把鹿希言扔到了地上,地上都是玻璃渣,那些玻璃渣很快就刺破衣服,划破了鹿希言的皮肤,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心中甚至感受到了解脱。
鹿昊还在不停地用脚揣着鹿希言,鹿希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听见有一个人叫了她一声,好像是林新锐的声音。
第29章
情况紧急,江柏滔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大概,具体得情况林新锐已经猜得差不多了,他见过很多这种案列,难怪下午遇见鹿昊的时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个时候鹿昊愤怒的情绪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为什么没有多留意一下。他早该猜到的,鹿希言叫他出去只是为了支开他。
难怪鹿希言最近的异常举动,现在全部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突然从他家里搬了出去,为什么把白舒雅送到了其他的地方,为什么这些天来一直在疏远他,还有在医院门口说的那句再见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林新锐感觉这几年的官司白打了,连一个小女生的心思都看不出来,心里有自责又懊恼。他赶紧掉头往回开,还好这时候还没有到晚上的高峰期,不然中湖路这一块非得堵起来不可。
他直接把车开到了15栋楼楼下,迅速地下了车,往楼上跑去。
门之前被鹿希言打了反锁,林新锐撞了半天没撞开。
鹿昊听见响声抬脚踹鹿希言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外面没了响声,他以为他听错了。鹿希言已经被打得说不出话来了,安静地躺在地上,浑身痛得厉害,从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发出剧烈般地疼痛感,她一声也没有吭。
她越是这么倔强,对鹿昊的刺激就越大,鹿昊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完全不在乎此刻躺在地上的人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发了疯地踹。
鹿希言现在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都说人在死之前会短暂地回忆起这一生发生过的事情。在鹿希言的记忆中,只有白舒雅出院那天脸上浮现出的笑容,还有杨若一叽叽喳喳地声音,以及生日那天她吹完蜡烛后,睁眼看见林新锐在夜色中看向她的眼神。
她突然好想活下去,原来当死亡真的要来临地时候,她的内心会这么地恐惧。
一滴眼泪从鹿希言地眼角流了下来,眼前地场景越来越模糊了,她已经感受不到鹿昊一脚踹下来地力度了。
鹿昊没有继续用脚踹鹿希言,而是转身到一边,从那桌子上拿起一瓶空酒瓶,往鹿希言走过去。
林新锐飞快地打开自己家门,直接往二楼的卧室跑去,他跑到阳台上,轻轻一跳,然后从鹿希言家地书房那里翻了进去。里面安静地可怕,林新锐从书房里出来,就看见鹿昊拿着酒瓶子往客厅地另一头走。
他顺着鹿昊走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的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林新锐往楼下的客厅看了一眼,然后跑到转身跑了几步,翻过栏杆一跃而下,从楼上跳了下去。
虽然他跳到了客厅地沙发上,但是因为没有把握好力度,脚崴了一下,从脚踝那里传来一阵刺痛感。林新锐没有管,直接朝鹿昊跑了过去,从后面揪住鹿昊的领子。
鹿昊转过身来,看见林新锐之后,扬起手中的酒瓶就砸了下来,林新锐用手挡了一下,然后一拳打到了鹿昊地下巴。
鹿昊往后踉跄了几步,然后又抓起地上的酒瓶往林新锐这边走,林新锐一脚踹了过去,鹿昊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最后撞上了沙发,倒了下去。
鹿昊本来就喝了很多酒,刚才林新锐打得那两拳用了很大的力气,鹿昊此时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林新锐没有管鹿昊,而是转身跑到了鹿希言地身边,把鹿希言从地上抱了起来。
鹿希言的脸上沾满了血迹,脸色惨白,脸上被玻璃划破了好几道口气,她整个人都躺在玻璃渣里面,林新锐抱起鹿希言的那一刻,他看见鹿希言身下的玻璃渣都被染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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