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房内, 张雅曼求饶道:“真的晕了,晕了,别转了, 别转了。”
赵非林就稳稳的停下来还是抱着,给她缓冲时间让脑子恢复清明, 心下道好轻啊。
甚至还可以扔下来接住, 不过想想还是以后试试, 等在熟悉些一定提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想想那场景就忍不住想笑,赵非林完全陷入幻想中。
张雅曼急促的喘息平平的恢复后, 见这呆瓜又窃笑,心里直觉他不怀好意。想要出声问问,又闭了口,只是眼神闪过算计。
她借着手放在其肩膀的力道,腰直了一点探出头看书房内的布置,这一看才觉得这是“有点乱”吗,只见那堆成山没倒塌的厚本子跟搭座山一样在座位上,全靠旁边的镇纸斜撑着,随意写的笔记吧那是在桌子上都是展开的情况, 还有几张纸放在砚台上,幸亏下面垫了个硬奏折, 否则那纸张早就成为黑的了。
就光这冰山一角让她睁大眼睛的话,那角落里的架子上, 几种东西挤在一起, 嘴角一扯,刚才有多欢喜现在恨不得把他揍一把拳头。
冷声忍耐道:“放我下来。”赵非林很自觉的小心放她下来,却被她横了一眼, 但是在自己看来完全是跟抛媚眼一样。
张雅曼走到“山”面前,黑线的指了指:“这是什么?”
赵非林抿了下嘴角,“这个,呵呵,我记载的9大州的知识点,州郡的特产物资、官员的生平记录和升职的原因等,当地的百姓民风与性格,各地的税收,最主要的大梁的北边与匈奴相接的重要关隘。”
张雅曼10岁时就帮母亲管理家中的账本、铺子、农庄、温泉等等,可谓是井井有条,每个账本哪一页记载什么都不会忘,她真怀疑记载这么多知识点能翻找出来吗。
不过,心下却很是复杂,他真的是一位称职的太子呢。
渣男当皇帝后比惠帝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独创了一种血腥的组织,无时无刻监视官员们,高压之下每个人如手中木偶,官员也被换的特别勤,官惧人怨,民反频繁,也怪不得在他儿子手里大梁灭亡。
若是这个人,一定会开创出真正的好局面吧。
以前对于大梁好不好,存不存在,漠不关心,但若是他希望并努力的,真让人觉得期待看到那会是个什么局面。
心里绕过这些话,手上不耽误掀开一本,密密麻麻的小字介绍这淑妃之父信德候的功绩,祖上起家和战死的家人姓名年岁都一一在数横线下。
指了指这是什么,听他回道是表格,张雅曼虽知道每代都镇守边关,但是从没有过这样一目了然的沉重。每代都亲人或子侄辈年纪轻轻为国捐躯,关自己什么事呢,只是想到上一世听闻二公主被烧死后,淑妃疯了的情况,她有些后悔。
只是当时一回来她怨天怨地,满脑子都是复仇,对别人的死活根本不放在心上,更别说本就仇视的宫内事。
赵非林望着她专心致志的看,从额头眉眼一点点顺着小翘鼻落到嫣红的嘴唇上,那里刚刚喝过面汤的关系,有些湿润,只想亲上去。
大冬天的浪费油灯,百姓们都天黑就钻被窝造孩子,这样一想,俩人相处半个时辰多了应该不那么尴尬了吧。
是不是该进被窝了?
赵非林拽拽她的袖口,“那个,咱们明早还要敬茶。”见她眼神望过来,心里一虚,嘴上闭了声。
张雅曼看着眼神闪躲,心下骂道真怂,不过只对自己怂,这日子过起来才心里舒坦。
“你答应我只看我自己,一定要永远算数。”既然自己是黑暗,他如同光明一样非要招惹着自己,那自己绝不会放过他,死都不可能。
真想玷|污他,然后一点点浸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见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手里的笔记也被抽了去,她故意的一步步欺向他,他一步步的后退,坐到了小炕上。
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红唇,紧紧闭上眼,鼻尖先是浓郁的香气,有些凉的唇印上不自觉的伸出舌尖舔了舔。
好软,就像果冻一样,香软甜滑,本能驱使他饮鸩止渴般粗鲁,心里却蹚出蜜来,天下之大只有这一方面狭小的天地存在。
两人越吻越上头,恨不得把对方埋进自己的血液里,如此就不会再分离的可能。
良久,“啵”张雅曼分离出来,有些透不过气,明明是自己主动,可是他却无师自通的把自己抱在腿上,腰间也被箍住,她浑身发软,胸脯间剧烈起伏获取氧气。
完全红了眼的赵非林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走出小书房,等终于有一丝理智回来时,察觉身下已经是柔软的床铺,脚边碰触到温暖的感觉。
可是她已经无暇分出心神来奇怪是什么,因为他整个人欺压了上来,滚烫的胸膛温暖着自己,“不要,唇要肿了。”
“那我给消消肿。”他的理智早就在她欺负自己那一刻崩断尽毁,现在只想进行蓄谋已久的夺取。
她想逃却无处可逃,有种窒息的害怕,想反抗又被吻的无力,连手都被强势而温柔的十指相扣。
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并不坏,反而胡乱想着因为是他才行,只有他才可以。
心里欢喜着他感染了自己的气味,身上有了自己的标记,从此就成为专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哪怕知道自己不确定对他是不是爱,可是只想锁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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