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谁,眼皮又慢慢重合,她又睡了过去。
卯时,赵非林醒来,手上光滑的触感让他没睁眼就被支配,本能让他翻身一压以为在梦中肆无忌惮的变本加厉,这次真实感好强啊。
张雅曼正睡的香甜,嘴唇鼻翼被堵,晃动间又陷入了迷糊混沌的喘息。
树叶掉落下一滴水珠,滴落在池塘里,泛起涟漪扩出圈,慢慢的融于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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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四刻,小贤子在门口阻止清月敲门,“太子大婚可休息三日,不用急。”
清月却觉得这话真无语,太子殿下自然是不会有斥责,可是敬茶迟了,小姐会吃挂落啊。
小贤子强硬道:“天这么黑,又开始飘小雪,让太子和太子妃睡到辰时也不晚。”
冬季,辰时四刻(8点)才天微微亮,更别说这肯定又阴天,急什么?
整整一个时辰呢,这丫头是不是脑子缺根弦啊。
清月听到小贤子低声说太子已经提前告知会近巳时(9点)去敬茶,这才放了心,“所以你直接说这句不就行了。”
小贤子一愣又生气,合着他劝了老半天,没有功还有错了。
蓦地想到昨晚听到第一声暧昧声传来,他俩就离开关上殿门,出来才发现太后身边的嬷嬷离开的身影。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把这事埋进肚子里不说,自家主子性子要是知道肯定都不去敬茶了。
辰时,听到传唤的小贤子刚走到内殿转角又听到惊慌的别进来声。
赵非林完全麻瓜了,他还没睁眼就嘴上习惯性的先喊奴才进来伺候,结果这手一揉眼才发现怎么抽不出来。
低头迷糊一看,才终于想起来昨晚经历了什么。
自己的胳膊整个被大小姐压在身下,而手十指相扣着握在一起,他心一柔,又美滋滋,睡的真香啊。
所以说,这根本不是在做梦,那早上岂不是!
小心的把右手抽出来掀开点脖子一看,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吻痕突入眼帘。
啊啊啊,要死了啊,赵非林啊,赵非林,你直接去撞墙吧。
心下愧疚,可是目光放在上面无法移开,赶紧用被子遮住,再移到重合在一起想小扇子的眼睫毛,红肿的嘴唇,轻微的呼吸声,嫣红的脸颊,鼓鼓的好可爱。
他做贼似的亲了额头好几次,又亲了双眼,脸颊,在轻啄嘴唇,看看小巧玲珑的耳垂,吸入嘴里一含。
好好吃啊,心里愉悦的重复着几个步骤,鼻梁和鼻头也得光顾。
张雅曼皱眉,谁在跟自己开玩笑,拿跟羽毛在撩拨自己,痒痒热热的,胸前又透不过气,倒是手脚不像往常一样醒来冰凉,而是非常暖和。
正轮到亲眼睛,嘴唇就碰上往上抬起的上眼睑,停在距离一毫米处一动不动。
四目相对,赵非林刷的红了脸,他头脑一片空白,闭上眼埋进她的颈窝里装睡。
可是这急促的喘息却让张雅曼浑身一颤,好似回忆起昨夜的愉悦与癫狂,控制不住的灵魂出窍。
浑身瘫软,下半身完全不能动弹,她又是气的恨不得拿刀就砍,又无比害羞的想埋进被子里一天不出来。
但是心里那么多戏,面上却无比正常的微怒,“还不起来,咱们今早得敬茶。”
声音暗哑而撩人,赵非林登时热气上涌,满脑子下半身支配。
张雅曼立刻察觉皮肤滚烫,心下想若是自己有点力气,都要狠狠掐上他一点点皮肉,然后翻转两个圈。
但是面上却连羞赧都没有了,冷静的说道:“那里和腿间都破皮了。”
果见这呆子惊慌失措又心疼的抬起头来,被窝一往上就自个滑下去,察觉到热热麻麻的呼吸,想到他在看那里,轰的满脸熟透红。
等热度一离开自己的身体,睁眼才发现帷幔外是不着片/缕快速穿衣物的他。
“我这就去太医院,找姜院正拿点药膏。”凑近叮嘱:“你先别起啊。”
说完风风火火的跑着出去了,不过却给关上了门。
明明刚才烫的自己出汗,可是他一离开,刹那间被窝里一点不暖和了。
张雅曼有些惆怅,她想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嫌烦,想揍,可是一离开又想他寸步不离的在自己身边。
越来越冰的被褥把自己的热乎气都带走了,于是张雅曼任性的想我就起床,就不听话,把清月喊起来小心扶自己起来。
只不过让其闭上眼,并且使劲全身的胳膊披上单衣,才换进来。
强行找理由是怕吓坏了心腹,但还是有一丝微弱的声音冒出来,因为自己只有他能看能碰。
心动于不知何时,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不是爱,可知道自己对他占有欲是无比的强烈。
得给清月找个人嫁了才好,明明不是凌月那性子,但是错误还是扼杀的越早越好。
他那么勾人,若是是时日长了,清月动了心怎么办,人心可是最不可信赖的。
心底又默默加上一句,当然这世间除了他除外。
清月听从小姐的命令,小心的睁开眼,眨了几下去掉黑暗,惊呼:“小姐,你的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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